青持很生气,“那我现在就把雅郎君救出来!”
“等我想一下!”花稚叫住他,转头望向忧生,“依你所见,我雅哥哥的身子还能撑多久?”
“只是面诊,我没太大把握,应该暂无生命之忧。”
花稚又抬头望向青持,“你先带忧生进去给我雅哥哥诊脉,并暗中保护他。”
青持,“可那药怎么办?不吃的话会起疑,要继续吃吗?”
现在他的身体还能扛得住,但怕万一,忧生道,“不能再吃。”
“过些天就是祭天礼,族家四位少主与十二位高门贵女要提前同携夫郎住进圣天阁静修,徐婉婉正是其中一位,里面所有吃食都由圣天阁安排,今晚把徐家厨房给烧了,要是还送药就想办法弄洒。”景堂看向花稚,“青统领暗中保护即可,等住进圣天阁再找机会给他诊脉。”
只要不在厨房下药,送药途中暗中破坏不易被觉察。
花稚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雅哥哥之前回家什么也不说,我担心他宁愿自己受着,也不想我担心,暗下保护更好。”
“我现在就去办。”青持转身离开。
花稚叮嘱他,“你要小心,不要弄出人命。”
青持点了点头,瞬间消失。
傍晚,花稚领着端着新鲜食材的侍仆进了楚雀的客房,一张桌子放不下,还从其它地方搬了两张进来。
一碟碟食材放好后,月华才小心翼翼地端着一锅骨头汤进来,而忧生则扛了一个小炭炉。
寒风瑟瑟,这个天气最合适打火锅。
楚雀闻到骨头汤的香味,积极主动地帮月华接过来,然后,乖巧地坐好等开吃,他知道花稚的厨艺有多好,肯定能给他带来惊喜。
当然,有代价。
她绝对是对自己有所求。
自从那天后,楚雀再也没有易容,在御花堂以真面目示人,景堂看着他的脸,比他想的还要惊为天人。
楚雀的传闻,他略有所闻,对他趋之若鹜的女子比比皆是。
尽管他身份卑微又有素戚的血统,族家女子抢破头也想把她娶他进门,月族少主月灵更愿意为了他差点就被废黩。
花稚曾因为忧生美色所迷,把人强抢回御花堂,前车之鉴,他使了不少手段才阻止了她与楚雀见面。
千算万算,任他机关算尽,她还是带了他回家。
花稚不是以前的花稚,只有他与忧生知道,青持顶多以为她性子变了,外面的人依然觉得她不学无术,凶残成性,而月灵相对亲和大体,他想不通为什么楚雀最终选择了花稚,而不是月灵,为什么留在御花堂。
进御花堂无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寻死路,那怕他是顶尖的高手。
花稚坐在楚雀身旁,汤还没开,他迫不及待涮了起来。
而她则不疾不徐地给每个人调味碟,没一会,锅里的骨头汤就沸腾了,香味更浓郁。
她夹起切成薄片的肉片,往锅里一涮,再放到景堂的碗,“趁热。”
男人受宠若惊,看着那块肉愣了好一会。
花稚见他没反应,干脆端过碗直接喂他嘴里,还不忘自夸,“这是我特调的蘸料,涮肉涮青菜都贼好吃。”
他细嚼慢咽,不舍得把肉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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