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见蒂安娜神色不对,不知道把这话听成了什么,答非所问道,“您又在心疼他了,是不是?”
如今他拈酸吃醋是越来越拿手,风牛马不相及的话也能扯到艾德里安身上去。
好像蒂安娜总是偏心艾德里安。
因艾德里安年轻愚蠢,不知事,幼稚又爱撒娇。西蒙讨厌的关于他的一切都是蒂安娜喜欢他的理由。
她握住他的尾巴晃了晃,一小截粗壮柔软的尾尖从虎口露出来左右招摇,“我在问你,哪里有提他。”
西蒙安静看了她两秒,见她不似哄他,才仔细思索起来她的问题,给出的答案是,“不喜欢。”
蒂安娜低头望着他英俊深邃的眉眼,“我问的什么?”
西蒙眨了下眼,“你问我喜不喜欢艾德里安。”
果然没听进去,蒂安娜叹气,“我问的不是这个。”
她忽然认真而清楚地叫他真正的名字,“艾德里安,我问的是,你喜不喜欢从前的自己?”
西蒙,或者说“艾德里安”眼睫颤了一颤,烛光滑过他漆黑的眼底,却留存不下一抹光亮。
这次他听懂了,可最后的答案却没有变化,甚至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不喜欢。”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蒂安娜道,“可是我很喜欢,非常喜欢。我喜欢现在的艾德里安,也喜欢以前的你。”
她抬手抚摸他锋利乌黑的眉尾,“那个曾经在冬日将我从冻湖中救起来的人,看我一眼都会脸红的青年。”
“他每次出海都会给他从未离开过塞赫里的可怜继母带许多奇特的礼物,耐心又温柔地给她讲各种异国故事。他真诚腼腆,坚韧温和,曾经是照进她腐烂而不自知的人生里一束温暖的光。”
蒂安娜缓缓道来,似要将自己对艾德里安的喜欢传达到他心里,让他珍重从前的自己。
她的目光明净真诚,穿透了遥远无法回头的时光看进了前世艾德里安的灵魂深处,西蒙沉默良久,却是避开了目光。
他声音低下去,“……他没有那么好。”
他似乎无法承受蒂安娜充满信任与怜爱的眼神,抬手遮住眼,“……他远没有您说的那么好,更无幸成为您的光。”
他总是求他的主爱他,怜惜他,可当蒂安娜真的这么做,他又自愧万般不配。
“哪里不好?”蒂安娜问,她扣住他搭在眼前的手,轻轻拉下来,“在那段短暂不堪的婚姻里,还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吗?”
西蒙避开眼,“他在救起您后也为您带来丈夫的猜疑,他对下人轻慢您的事一无所知,他自顾自地靠近,却看不透您笑颜下的痛苦,不知道您在丈夫身边过得并不快乐。甚至迟钝愚蠢得在您离开后才迟迟知晓到您曾遭受的一切……”
他声音压抑,似在陈诉自己无法挽救的罪证,说完这一切,他终于敢抬起头来看她。
他眼眶有些红,“我的主,您告诉我,他如何值得您的喜欢。”
蒂安娜从不知道他将自己看作那般不堪,好似她的不幸都由他一手造成,而那分明不是他的过错。
“可我爱他。”
蒂安娜轻轻抚上西蒙的脸,低头将鼻尖贴上他的,静静注视着他黑色的眼眸,“我爱他,我不爱雷纳德,不爱这世上除他以外任何一个男人,我只爱他,你夸我眼光出众,那他又怎么会不值得?”
蒂安娜拉着西蒙的手,脱下自己身上凌乱的婚服,她分开双腿跪在他腰间,在青年压抑的眼神中握着他的性器缓缓吃进去。
赤裸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相连,蒂安娜看着他无助地仰起头,脖颈上喉结滚动。
纯粹又温柔的快感似乎触及了他残缺痛苦的灵魂,叫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她缓慢地在他身上起伏着,看着他难忍又欢愉的神色,俯身去吻他紧皱的眉心。
“我一直很遗憾,没有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认出你……”她低声诉说,似在用世间最亲密的办法抚慰他破碎的灵魂。
“也一直很好奇,在我离开后,究竟是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样,可你从不肯说……”
西蒙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被子,当不堪的过去再次被提及,他似乎觉得连触碰她都变成了亵渎。
蒂安娜看见了,抓起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跳动的左胸处,弯腰将另一侧饱满的乳肉塞入他口中。
体内的东西变得越发坚硬粗壮,烧红的铁杵般插在湿热柔软的穴里,却强忍着,不肯让自己获得快乐。
蒂安娜慢慢晃着腰,看着他被乳肉压住的半张脸,他喘息着,红着眼看她,听她一字一句道,“你记不记得你今日宣过的誓言,你说不会对身为妻子的我有任何隐瞒,会忠诚于我,犹如我忠诚于你。”
他说不出话来,就只能听她响在耳边的温柔声音,“我不会勉强你,但我希望有一日,你愿意告诉我你所经历的一切。”
她扶着乳肉,将湿红的乳尖从他口中脱离,在他湿润的目光里低头咬住了他柔软的唇,“我想知道,你是否也曾偷偷地在身下纹上一朵‘莉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