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名字出现在耳边,唐泽顿了顿,看了一眼被窝里还在熟睡的女孩儿,轻手轻脚走到阳台。
“怎么之前没听说?”
温临莫气笑了,“你他妈连人影都找不到,上哪儿听说?”
唐泽哑然,这才想起来他在进山之前,曾翔给他汇报行程的时候,好像是说了一句温临莫找他。
他捏了捏眉心,“所以那家伙这次回国,是准备定下来,还是就回来看看?”
“谁知道他的,听说他家老头子催婚,他烦呢,正好前段时间你跟谈欢的事情不是闹得沸沸扬扬吗,他借口回国喝你喜酒逃回来的。”
“……我他妈的有个屁的喜酒!”唐泽突然暴躁。
“哟,真没有?那你这一天天的不在服务区,上哪儿去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你那嗓子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晚上没少放纵吧?我最近可没听说唐大公子又上哪儿花天酒地去了,老实交代,你小子是不是金屋藏娇呢?”
唐泽:“……”
有一个了解自己的兄弟真烦人。
他不回答,只转回话题,“你先带顾聿去朝歌,费用都记我账上,我晚点到。”
温临莫顿了顿,几秒后笑出声,“见色忘义是吧?我可真好奇是哪家的小娇娇把唐大公子迷成这样,待会儿一起带过来?”
唐泽皱了皱眉,下意识拒绝,“不用。”
温临莫吹了声口哨,“藏得够严实啊,连兄弟都见不得?”
“不是,”唐泽叹气,“那丫头身体不太好,得养养。”
在大山里待了将近一个月,又是淋雨又是发烧,烧才刚退又被他压着操,再好的身体都撑不住这么折腾的。
更何况她本就单薄。
“那好办。”
温临莫打了个响指,“反正飞机落地还有俩小时呢,我趁这点时间做点吃的,待会儿带着顾聿直接上你家,也算是给嫂子的见面礼。”
怎么就嫂子了?
唐泽刚想纠正,那边温临莫直接一句“那就这么说定了哈”,随即挂了电话。
唐泽:“……”
这下怎么搞?
他颇有些头疼地走回房间,见女孩儿不知何时翻了个身,手臂搭在被子上。
唐泽无奈,走过去,刚想把她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忽然目光一顿,视线停留在她的手臂上。
上面全都是些深深浅浅的斑驳划痕。
他想起来,是那晚她去救老人的时候,被灌木划出来的。
当时他背着她回去的时候,雨水打湿她的手臂,混合着血水,悉数滴落在他的衣服上,触目惊心。
笨丫头。
还金屋藏娇呢?
她这叫什么娇?
顶多算个野丫头。
唐泽叹了一口气,又轻手轻脚去到隔壁翻出药箱,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他动作很轻,但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外加冰冰凉凉的药膏,还是让喻霜的眼睫毛颤了颤,悠悠转醒。
初醒时视野还很模糊,等到那俊美的轮廓一点点被勾勒,那张专注又温柔的侧脸才逐渐清晰。
喻霜脑子还很混沌,但昨晚被操出来的潜意识还是让她条件反射开了口:
“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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