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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也许对感情和愿望有很多称呼,但地脉将它们叫做记忆。
    这些记忆才是将世间万物联系起来基础,没有什么能跨过时间超越维度,唯有记忆可以。
    重启之后的世界,那些故人再与自己朝夕相处过的记忆,不记得勇气与责任使得他们做出过多么伟大的牺牲,那样的他们对贝莉斯特来说,不过是在所谓的新世界,顶着上一世的身份,有着上一世的样貌的陌生人。
    这样的再相见,贝莉斯特不认同。
    而地脉也不认同,那些铭刻在地脉中的感情与愿望,才是组成这个世界的基石。
    【你究竟在否认什么?】
    天理不解,人们不都不想失去吗?
    正是因为不想失去,才向神明祈祷,祈求维持住现在,让那些眺望未知的眼睛消失。
    祂循着这份祈祷声诞生。
    人们害怕未知,恐惧改变,那祂用尽全力便编织世界的命运,令每个人的一生都能在星空出现,只要用心观察便能看到自己的未来,而每个按照既定的命运过完今生的人,便能获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只可惜编织的命运终究有尽头,而在本该和谐的曲目中总有杂音。
    这仿佛是法涅斯留下的诅咒,在死亡的前一秒,那名创造了提瓦特,并用蛋壳将世界保护的原初之人,最终选择了相信个人创造的奇迹。他虽然无力打破自己创造的蛋壳,却把打破蛋壳的工具交给了人类。
    人们把这件工具称呼为神之眼,他们相信这是神明的注视。
    所以他们要拿着神之眼,坚定自己的追求,走的更远,即便前方是万丈深渊。
    有时候天理都想,或许有些人不愿意按照所昭示的命运前进,真是因为他们相信了,获得神之眼是神对他们的肯定,这让人产生本不该存在的野心,即便是霉运与灾厄很多时候也不能令他们回心转意,放弃愿望。
    虽说个人细小的偏差不影响世界总体命运的走向,但如此积累下来,还是造成了一定的阻碍。
    所以天理想要重启这个世界。
    那是个没有神之眼,没有命运的反抗者,人们不会再真正失去重要之人,也不会为不能看到的未来感到恐惧的完美世界。
    在新重启的世界,没有谁能偏离设定好的命运,所有生灵都将生活在祂的保护下。
    人不该也不会想去面对黑暗,只有这片壳中的世界才是他们唯一的家园。
    贝莉斯特没有回答天理的问题,天理亦不在乎。
    星空消失,贝莉斯特在片刻的黑暗后,看到昔日繁华的坎瑞亚变为一片火海。
    地脉的意志,你为何要反抗至高的神。
    银发金瞳的女人的居高临下的看着贝莉斯特,她的眼中带着不解与厌烦。
    你没有资格得到我的答案,这场棋局中,天理的维系者,你连棋子都算不上。贝莉斯特没有忍住,话语里的嘲讽浓的要滴出来。
    天理的维系者冷冷的看了贝莉斯特一眼,你和伊斯塔露很像,然而你们做的都是徒劳,人永远不会满足,唯一擅长做的就是自毁。
    坎瑞亚就是活脱脱的例子。
    生存还是毁灭,对于人类从来不是一道选择题,也不该是一道选择题。坎瑞亚的错,不是全体人类的错,即便是坎瑞亚,在其中生活的人也一直在试图拯救它。贝莉斯特想起维西利亚,想起那些背叛了出身的凡人。
    是的,人类自私,虚伪,有着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他们同样博爱,真诚,为实现梦想愿付出所有,即便失败也再所不惜。
    哼。对于贝莉斯特的话,天理的维系者看向远方的黑龙,你会失望的。
    留下这句话后,天理的维系者消失在坎瑞亚。
    贝莉斯特确定她离开后,没有多犹豫便拿出扫帚,这次她没有心情分辨拿出来的是不是艾莉丝改良款。
    取出飞行道具后,她便直直飞向坎瑞亚的王庭。
    在前往王庭的路上,贝莉斯特在高处看到荧和匆匆结束旅行赶回来的空。
    与空同行的戴因斯雷布因诅咒的痛苦而跪倒在地。
    贝莉斯特一时没有忍住,降落在旅行者们身边,吓了本就戒备的兄妹二人一跳。
    贝莉斯特小姐。荧看到熟悉的人很惊喜。
    从王庭中被维西利亚摇醒后,她只看到一片混乱,等她好不容易按照指引跑出王庭,却发现熟悉的坎瑞亚变为这幅样子。
    没有来得及回应荧,贝莉斯特从空间袋里拿出能抑制诅咒的装置交给了戴因斯雷布。
    谢谢。戴因斯雷布在获得装置后,那种意识被撕裂的痛苦渐渐缓和。
    空看戴因斯雷布的情况好转,赶紧询问他,贝莉斯特小姐,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在他离开期间,坎瑞亚变成这个样子。
    贝莉斯特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空,坎瑞亚中的某些人,将深渊带到了地上,引来了惩罚。
    她尽量简短的陈述,在坎瑞亚中应该还有没有变为怪物的人,王庭和炼金协会以及几处公共场合,刚安装了能阻挡诅咒的装置。
    讲到这里贝莉斯特深感无力,如果再晚几天那个装置能安装的更多,然而天空岛没给他们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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