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暴风很坦然的接受了,少女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暴君。
或许以前他还会被叫做暴君而疑惑,可如今他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称呼。
那个姑娘不恨你,她是恨无法被你爱上的自己,哎,年轻人啊。老板娘听不下去了,她去吧台又端来一杯苹果酿,喝了吧,一点酒精能让你清醒。
谢谢。礼貌的道谢,暴风把酒杯放在边上,没有动。
倒是风精灵温迪蠢蠢欲动。
这让暴风皱起眉,但风精灵丝毫没有注意到这点异常。
好吧,等明天我们打破囚笼,解放蒙德以后,你可以站在高塔上向她道歉,我想那位淑女肯定会原谅一位反抗暴君的勇士。少年说完和风精灵对视一样,从小精灵那里他得到了认同,看来大家都喜欢这个结局。
然而暴风却说,我明天不能与你们同去,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听到这句话少年感到失望,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以暴风的身份出面确实不太合适。
所有受暴风资助的反抗者,包括少年,都认为这名有钱又有实力的年轻贵族应当是劳伦斯家或者其他大家族里的小儿子,因为看不惯高塔孤王的暴行,才投向反抗事业。
又知道高塔孤王在那个神秘的贵客到来后,变得更加暴虐。
如果那位神明之前只是不愿聆听子民心声的王,那现在的他可真算得上是完完全全的暴君。
尤其是对于城中的贵族,至少稍微令神明不顺心就会被剥夺财产和名誉,被赶出风墙。
人们看到贵族都这样,一时间更是害怕。
在极致的恐惧下,反抗高塔孤王通知的秘密组织越来越壮大,连很多贵族都无法再忍受狂风的高压,投身其中。
少年再次拨弄琴弦,在未消散的余音中,他问出一个属于朋友间的问题,暴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你的真名?
暴风认真回答少年的话,等到反抗结束之时,你便会知道我的名字。
那太好了,我期待明天就能得到你的名字,不是再以代号称呼你。少年知道暴风从不说谎。
暴风难得的笑了笑,我也希望。
说完他交代了几句关于高塔上的部署,他对那里熟悉的就像自己住在那里一样。
放心,明天整个蒙德都将会和我们站在一起!
少年慷慨陈词,他相信人的意志一定能让高塔孤王看到,把反抗的声音传递到那位神明那里,也许对方能因此做出改变。
虽说反抗的口号里喊出碾碎暴君,撕开风墙,但其实少年与其他的反抗者并非完全想推翻神明的统治。他们清楚在这苦寒的雪原上,风墙是庇护,追求自由,不代表追求死亡。
嗯,你们会做成功。暴风回以不太明显的微笑,这不是为让神听到,也不是祈愿,当你们真实的想法聚集,便能让风墙消散。
是我们。每次听暴风说你们,少年都会纠正,你也是其中的一员,你为此做了很多努力,实际上我一直觉得没有你的资助和帮忙,反抗者们也不会联合起来挑战神明。
实际上除了认为少年是贵族外,还有另一个更为大胆的猜测。
那就是暴风是神明,他看不惯高塔孤王的保证,才挺身而出帮助他们,不然他们真的想不出,除了神以外,还有谁敢和另一位神明叫板。
不过少年没有把这些猜测告诉过暴风,他怕对方嘲笑反抗者们想得太多。
要知道暴风的点评比蒙德最好的弓箭手射出的箭还准确,每次都能直戳命门。
全然不知自己被一些反抗者当成神的暴风点点头当做应下。
那我回去,明天见。暴风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少年和温迪早就知道他的脾气,在后面懒懒的挥手,没有去送他。
而温迪更是等暴风走了,便迫不及待的看向在吧台的老板娘,那杯倒出来的苹果酿可不能浪费啊。
喝吧,喝吧,不过这是最后一杯,等你们凯旋,我再请你免费喝酒!老板娘自知明天少年和这只风精灵要面对什么,也没拦着温迪去喝那杯苹果酿。
自从高产的作物在蒙德推广开,粮食有了盈余,酒也变得不那么珍贵了。
温迪开心的飞向那杯酒,然而他还没喝一口,门外的铃铛再度响起。
散着头发,身背神弓的少女推门走进来,她的出现令在场所有人如临大敌,温迪更是连苹果酿都不喝了,直接挡在少年的面前。
阿莫斯。少年念出来者的名字,高塔孤王座下最强大的人类战士。
她的弓箭是猎弓,但她狩猎的对象从不是野猪之类的动物,而是和她一样的人类。
只要是高塔孤王的下令杀死的角色,即使逃出风墙,也躲不过她的利箭。
长久以往,蒙德的人都叫她高塔孤王的奴隶,说的她像是没有自己灵魂,仅是听从神命令的傀儡。
我不是来杀你的。阿莫斯略过小小的风精灵,明天你们要联合叛逃者古恩希尔德家族还有城内的其他士兵一同发对攻击对吧?
她是那样笃定,好似所有的计划她都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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