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随你到哪儿疯去,只要别做不该做的事情,你怎么高兴怎么来。为师今晚也有些乏了……”
“那弟子为师尊宽衣解带,打水洗脚,师尊早点休息?”许慕言赶紧道,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
还特别狗腿子地从玉离笙怀里爬出来,给他捏肩捶背,殷勤乖巧得很。
玉离笙也挺吃他这一套的,享受了片刻之后,才抓过许慕言的腰,将人往地上摁了摁。
许慕言顺势跪倒,仰起头来,有些不解地轻唤:“师尊?”
“你帮为师解解乏吧,”玉离笙单手捏了捏绞痛的眉心,“为师不喜脂膏的气味,不想用,你懂为师的意思么?”
许慕言:“……”
该死的,他居然还真的听懂了。
毕竟不是天生用来承宠的地方。
若是没有做些准备,那滋味简直了。
宛如被刀割一般,痛楚难忍。
一般要忍耐很久很久,才能渐渐缓过气来。
许慕言虽然觉得这样很羞耻,但为了能少受点罪,最终还是选择屈服了。
若是他不屈服,小寡妇也会想方设法让他屈服。
与其被打一顿,再鼻青脸肿地侍师,不如讨巧些,乖顺点好了。
如此一想,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
于是乎,许慕言暗暗地叹了口气,把眼一闭,心一横,只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言言真是生了一张好嘴,”玉离笙正襟危坐,单手支着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低声笑道,“舌头也很灵巧,如此能言善辩,多亏了为师日夜教导,你说是不是?”
许慕言面色腾的一下就红了,下意识想说不是这样的。
可终究没说出话来,只能默默把话吞了回去。
“别急着反驳,你该庆幸,为师现如今脾气变好了,否则钉板有你跪的。”
许慕言不可置否。
的确如此,同从前一比,小寡妇的脾气的确好上太多了。
自从他借尸还魂以来,师尊都没再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除了双修时,一如既往地索要无度,贪得无厌之外,还真挺好说话的。
时不时还把他掐起来抱一抱,吓得许慕言的心脏都砰砰乱跳。
许慕言时刻谨记,小寡妇是个很善变,又没有心的东西,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心道,不能沉迷在小寡妇给他编织的温柔乡里,否则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
许慕言默默安抚住了自己,认为这是你情我愿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各取所需罢了。
玉离笙抬腿,用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撩着许慕言的衣袍。
或者时不时轻轻踢一踢许慕言的膝盖,更过分时,他会轻轻踩着许慕言的腿。
好像猫爪子一样,撩拨着人。
很快,许慕言的面色就开始酡红了。
暗骂自己千万别这般没骨气,惹人笑话。
偏偏身体的反应是很实诚的,许慕言的眼前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言言,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就那么喜欢被师尊踩么?”
玉离笙的声音听起来很蛊惑,宛如妖精一般,在许慕言的耳畔低吟。
许慕言有些意乱了。
他不想被人踩,但可怕的是,小寡妇分明就是在温水煮青蛙。
让他慢慢就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像个漂亮玩意儿一样,任由其摆布了。
“言言,说话呀,光顾着侍师,都忘记回话了,是么?”
玉离笙笑着,抬手拽住了许慕言的头发,将他的脸抬了起来,看着许慕言通红的俊脸,笑得更加开心了。
“喊什么好哥哥,为师可不是你的好哥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乖言言,喊句爹爹听听?”
许慕言尚存几分理智,那是死也不肯喊的。
头发被人拽着,头皮都生疼生疼的。
被迫昂起了脸来,眼眶看起来微微泛红。
额头和鼻尖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娇艳的小脸,好似雨后的海棠花,那般明艳动人,又楚楚可怜。
玉离笙轻声吟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青天无云月如烛,露泣梨花白如玉。”
许慕言:“……”
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念诗!
挑什么时候不好,居然挑这种时候!
还念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诗句!
许慕言气得面色更红了,喉咙一咕噜,就作出了吞咽的动作。
玉离笙见了,又哈哈大笑起来,毫不客气地笑话他:“怎么,这诗念到你心坎里去了?”
“没有!”许慕言死都不会承认的,怒气冲冲地道,“要做就快点做,念什么诗的!”
“你听懂了?”
“你管我懂不懂!”
“为何要生气?为师不过就是念了几句诗,何至于要生这么大的气。”
玉离笙微微一笑,目光毫不避讳地审视着跪在脚边的少年,似乎要透过那么一层衣衫,好好看看,少年是不是肤白如玉。
忽听外头传来了敲门声,许慕言浑身一凛,心道,深更半夜的,谁会过来敲他的房门?
便听门外传来一道女声:“公子,你睡了么?奴婢过来给公子送些醒酒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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