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言眨了眨眼睛问:“我要是说不想,你就不说了吗?”
秦声摇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并不会。”
“……”
所以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问他一句?
“第一次从师尊那里吃到甜头之后,我越发欲罢不能,从刚开始,想让师尊多看我一眼,慢慢变成,只想让师尊看我一个人。”
许慕言打了个响指,很无赖地说:“那你囚—禁他啊,你把他囚—禁起来,他想看别人都不行了。”
这是广大古早狗血师徒虐恋的套路啊。
毕竟师尊可是整个修真界最高危的职业。
对徒弟太好,不行,徒弟得寸进尺,想吃师尊的糖,还想当师尊的攻。
对徒弟不好,那也不行,徒弟会黑化,强扭的瓜甜不甜不要紧,反正他先扭下来啃一口就知道了。
按照一般套路,秦声应该直接把重明君囚—禁起来。
而不是如此卑微地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你以为我不想么?可我……不舍得。”
许慕言眨了眨眼睛:“你好好说话!都这种时候了,你跟我装什么纯情小白兔?我也是过来人啊,我也懂!”
如此,秦声才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我当时尚且年少,修为……不算高深,根本打不过师尊,遂才……”
“哎,这就对了嘛,打不过就打不过,说真话又不丢人啊,重明君大了你多少岁?他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不过你也别灰心,这种事情来日方长。”
秦声听罢,长长叹了口气:“若是当初,你能对我说这些话,也许,我就不会那般急于求成了。”
许慕言两手一摊:“那也是没办法之事,天命如此。”
那会儿许慕言还没穿书进来,谁知道秦声是哪根大葱。
“我当时太过年少,不知轻重,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以谋来日。”
秦声痛心疾首地道:“我稍微大了一些,就懂得了些许人道,但也只是夜间一个人聊以自|慰,每夜幻想着同师尊欢好,才能安然入睡。”
许慕言:“……”
可能青春期的孩子都这样。
他要不是当初看了《玄门炉鼎》,指不定这会儿还在熬夜打游戏。手边放瓶肥宅快乐水。
说多了都是泪,悔不当初啊!
“对师尊的爱慕之情,扰得我无法静下心来修炼,很快,顾师弟的修为便超越了我,与我练剑时,由于我总是想着师尊,便时常失手,顾师弟不仅不责怪我不专心,反而还温声询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是我从师尊那里苦苦哀求,也得不到的。却能从顾师弟那里轻而易举地得到。
但我不喜欢顾师弟,我偏偏一心一意爱慕师尊。
我当时也并不知道,顾师弟早就盯上了我,对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许慕言嘴角抽搐地道:“贵派……真乱,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
秦声不理他,继续道:“师弟甚至深夜潜入我的房中,假扮师尊,对我驱寒问暖。”
许慕言:“!!!”
他惊奇地问:“有细节可以听吗?”
“你想知道?”秦声斜眼瞥他,似笑非笑地道:“你会不懂么?”
许慕言挠了挠头:“啊,我以为你想说点细节的,但你要不想说就算了,也没人想听的。”
哪知秦声却自顾自地说起了细节:“那夜,师弟的手很凉,一手捂住了我的嘴,一手扶上了我的腰,轻轻将腰带解了下来,而后把我的眼睛蒙住了……”
“打住,打住!算了,太细节的地方,直接跳过吧!”
许慕言虽然也看春。宫图册,还曾私底下和玉离笙照着图册上的姿势练习。
但正事儿要紧啊,万一等会儿把他听得面红耳赤,血脉喷张。
偏偏玉离笙又不在此,谁来救救他这个可怜的小魅魔?
难道要秦声救他吗?
那可拉倒吧,两受相遇只能抱团取暖。
“你真奇怪,是你要听细节的,说给你听了,你又不高兴……罢了,罢了。”秦声摆了摆手,“自那夜之后,我心里就越发爱慕师尊,也越发缠着师尊了。可师尊对我一如既往地严厉刻板,远远没有那晚的温柔缠绵。”
许慕言:“那你也没觉得奇怪?你也不想想,一个人床上床下两个样,这怎么可能?”
哦,不,也有可能的,譬如玉离笙,也床上床下两副面孔。
典型得翻脸不认人。
“我当时只当师尊是碍于师徒身份,不好公然将情爱表现出来,我也未曾多想。有了第一次之后,后面越来越频繁,有很多次,我才刚从师尊的房里出来,就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
许慕言:“不可言说的地方,委婉点,照顾一下单纯又没见过世面的我。”
“好,有人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将我强行拉向了草丛中,然后扯下我的衣衫,对我各种不可言说……”
“……额。”
怎么说呢,大抵是把不可言说的片段跳过去了,但许慕言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跳过去了,但好像又没完全跳过去。
“一来二去,我就起了疑心,我在想,师尊为何不在他的寝殿,哪怕是书房也好。”
许慕言:“……因为欺负你的人,不是你的师尊,而是冒充你师尊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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