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丝毫不影响,重明君是个俊美至极的人。
“阿声,你去绞块湿帕子过来,然后去问外守着,若是有人来了,你便咳嗽几声,知道了么?”
“是,弟子遵命!”
小秦声拱手应道,绞了湿帕子递给重明君时,还忍不住望了一眼床榻上的男子。
见其生得清冷似莲,容貌俊美,面若好女,好像是庙里供奉的小菩萨。
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借了秦声的光,许慕言也跟着看了过去,果然见床榻上躺着的正是玉离笙。
彼时的玉离笙极为孱弱,身上血迹斑斑,白袍都几乎被鲜血染透了。
掐掐手指算算时间,这应该是玉离笙初入昆仑的时候。
“受了如此重的伤,此前居然也不说,若不是寒疾发作,恐怕你还会一直硬撑着。”
重明君压低声道,抬手欲解开玉离笙的衣袍。
许慕言见状,下意识大喊一声:“住手!”
与此同时,玉离笙也从昏迷中醒来,一把攥住了重明君的手腕,冷冷道了声:“住手。”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帮你疗伤,听闻,你幼年时,曾断腿躺在雪地里,落下了寒疾,方才你寒疾发作,昏了过去,我便将你带回了昆仑。你放心,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重明君压低声儿道。
许慕言忍不住暗暗感慨,心道,师伯对小寡妇还挺好的,若是换作旁人,对小寡妇都唯恐躲避不及,说是如避蛇蝎也不为过。
偏偏重明君不嫌弃小寡妇,反而将他带回了师门,好生照顾。
难得,太难得了。
就冲这一点,许慕言都为重明君叫冤。
小寡妇真是丧心病狂,居然连重明君都不肯放过。
“不必了,我会自行疗伤。”
画面中的玉离笙冷漠至极,一把将重明君推开,捂着胸口,下了榻之后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可由于重伤未愈,加上寒疾发作,很快就倒了下去。
许慕言下意识想伸手搀扶一下,可手却直接穿透过去,直到重明君将人扶了起来。
“你又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当初既说了,要带你回师门,求师门收留你,日后你便是我的同门师弟,我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于你。”
掏心掏肺,真是掏心掏肺啊!
许慕言忍不住又感慨道,如此温柔善良的师兄,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啊。
小寡妇怎么就半点不领情呢?
虐杀徒弟就算了,反正两个徒弟没一个好东西,原文里的许慕言是个孽徒人渣,檀青律更别提了,茶里茶气,老阴阳人了。
可重明君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小寡妇的事吧?
就这小寡妇居然一点都不感动?
一点点都不感动?
接下来,基本上都是秦声的视角,带着许慕言看尽了玉离笙和重明君之间是如何相处的。
而玉离笙也从最初的抵触,冷漠,抗拒,慢慢放松紧惕。
也挺适应山中的生活。
可就在这种节骨眼上,前任宗主不乐意了,把重明君找过去,好一通疾言厉色地怒斥。
言语之间都是对玉离笙的嫌弃,以及担忧徒弟会像坊间传闻一般,对玉离笙这个绝色美人存了歪心思。
便呵斥重明君将人赶下昆仑。
哪知重明君脾气还挺硬,非但不肯,还坚持要留玉离笙在山中休养,甚至还跪地相求。
若老宗主不答应,他就绝不起来。
许慕言见了,忍不住再一次感慨,觉得重明君对小寡妇真心不错。
若是小寡妇当真有心,只怕也会被其感化。
后来老宗主见徒弟是铁了心要留下玉离笙,虽然极为恼怒,终究还是应承下来。
但不许玉离笙在重明君的寝殿休养。
而是让人先在后山竹林,整理出一间竹屋,让玉离笙暂且住进去。
还耳提面命,不准重明君随意前去探望,否则便要将玉离笙赶走。
如此一来,重明君只好吩咐座下的徒弟,也就是年少时的秦声去竹屋送饭送药。
一天夜里,秦声因为白日里练剑,忘记给玉离笙送药了,唯恐师尊知道了会怪罪。
赶紧趁夜跑去竹林中,送药去了。
哪知就这么的巧,撞见了不该撞见的。
小秦声站在竹屋外,刚要抬手敲门,便忽见里面人影闪动。
当即便放下了手,站在门外,侧耳去听人墙角。
“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小小年纪怎么听人墙角?”
许慕言忍不住吐槽道,“哪有你这样的?就不怕听见不该听的,见了不该见的?再被杀了灭口?”
身旁的秦声道:“你也看见了,我当时年幼,好奇心使然,遂立在外头偷听。你猜,我都听见了什么,又看见了什么?”
许慕言对天翻了个白眼,他要是凡事都能料事如神,那就不会被小寡妇欺负得那么惨了。
可一听这话,许慕言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
毕竟这是在秦声的回忆里,所以许慕言只能通过秦声的目光窥探。
就见玉离笙此时正在床榻上半倚着,身穿白色的袍子,头发半散着。
因为重伤未愈,脸色苍白,可难掩姿色,病弱楚楚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而他的身前,正站着一位白胡子老头,许慕言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这老大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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