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肆轻歌觉得自己不能因为一个Omega就乱了心神,可人嘛,立flag的目的就是为了推翻,不然他也不会站在这里,“我想帮你们找回宋开。”
死鸭子嘴硬,迟寒瞥了他一眼,懒得戳破,他惦记着秦闻,离开两个小时,也不知道青年醒了没。
眼瞅着迟寒跟没事人似的就要进家门,肆轻歌慌了,“等等!”他喊住迟寒,竖起一根手指往上,示意他看看那个杀意浓烈的大佬,“这位……你朋友?”
“不是。”迟寒诚恳,见肆轻歌松了口气,接道:“是我老丈人,上次追你的黑豹就是他的信息素实体,对了,他的杀意只针对你,你上次炸餐厅的时候挺阔气,让他损失了八十万的装修费,不仅如此,当时被你弄伤的一个Alpha,是我老丈人的爱人。”
肆轻歌的关注点永远清奇,他迅速看了安景文一眼,结巴道:“双、双A?”
孙开宁加上雪狮能跟肆轻歌五五开,换个说法,肆轻歌绝不是安景文的对手,顶级就是顶级。
“双什么都保不住你的命。”迟寒警告地看了安景文一眼:“动静轻点儿,秦闻在休息。”
等迟寒进门,四周的空气一下子跌至冰点,哈出的气都能化作小冰沫砸在地上,肆轻歌僵硬扭头,见安景文仍是那“遗世独立”的模样,咽了咽口水,挣扎道:“叔儿~”
辈分没错,就是现在喊太迟了。
安景文从路灯上跳下来,眼中充满了狠厉,强悍的信息素屏障兜头罩下,肆轻歌体会到了久违的压迫感,他想防御来着,但是黑豹从后面咬住了他的裤子,对于带着实体偷袭肆轻歌发现这些人是真的没有羞耻心,他转身去拦黑豹,安景文立刻逼近,拳头携着强劲的风声,直接打得肆轻歌脸先着地,然后被安sir就这么摩擦着推出去十几米远……
夜色还长。
秦闻听到些许动静,刚挣扎了两下就被人抱入怀中,熟悉的气息,他轻轻蹭了蹭,继续睡着。
翌日清晨,秦闻打着哈欠起床,迟寒不在,应该在楼下准备早饭,他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等眼前的水雾散去,整个人都呆住了,怎、怎么了这是?昨晚谁在院子里犁地了?!
路寒山脖颈上的伤口是愈合了,但留下了食指那么长的印,虽然医生说能消退,但这并不妨碍安景文想起来就一肚子火。
秦闻风风火火下了楼,安景文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见状微微蹙眉,开口道:“多少都有两个孩子了,稳重点儿,小心摔着。”说完将长子上下一打量,笑道:“你这睡衣挺别致的,在哪儿买的?”
睡衣上还印着红草莓跟兔子,白底背景,这般软萌中又有些幼稚的样子,一般也就迟寒能看到。
秦闻脸颊发烫,“不知道,迟寒给买的。”
“合身。”安景文点评了一句,继续低头喝咖啡。
“不是,你昨晚就在?那院子里……”秦闻走近,话还没说完就二度梗住,他这才看到安景文身侧正跪着一位,跪姿标准,鼻青脸肿,但秦闻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肆轻歌?!”
“哎,在,您说。”肆轻歌从善如流。
秦闻:“……”要么肆轻歌疯了,要么就是他没睡醒。
肆轻歌没叫人打得这么凄惨过,说到底,都是因为宋开!他脸上悲愤,可紧紧提住的心却微微松开些,只要迟寒跟安景文帮忙,这事就能绝境逆转。
迟寒端着早点上桌,蟹黄包奶黄包叉烧包灌汤包,甜口咸口都是为了让秦闻多吃点儿,粥入口即化,细致软烂,肆轻歌闻着味道肚子都饿了,好在他态度诚恳,加上安景文又从他身上看到了几分自己的影子,莫名心虚,可以饱餐一顿。
帮迟寒拿餐具的时候,安景文小声问儿婿:“我以前……就这样?”
迟寒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当即冷哼一声,“他是高阶偏向于顶级,但您是顶级,您比他厉害,能理解吗?”
安景文顿时头疼欲裂,摆摆手:“行了,别说了。”
肆轻歌狼吞虎咽,同时将一个U盘递给迟寒,含糊道:“我就成功过一次,潜入他们的实验室内部拍到了这些照片,但我仔细调查了一下,构不成实锤,钱勇庭完全可以说是被人陷害的,毕竟里面没他。”
“还算聪明。”迟寒将灌汤包咬破出一个缺口,等没那么烫了才夹到秦闻碗里,接道:“所以我们也在找能让钱勇庭不能翻身的证据。”
肆轻歌抬头看他:“找到了吗?”
“当然,我跟我老丈人前后忙了好些天,实验项目启动需要有人签字,虽说拿到的是复印件,但验证签名真伪不成问题。”迟寒说着瞥了肆轻歌一眼:“别人是没办法将这些东西递交给议院的,但是我可以,钱勇庭一旦失败面临的将会是多项指控,后半生就全完了,你能接受?”
肆轻歌不明所以:“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做梦都能笑出声好吗?
见迟寒眸色幽深,想到他都查到这么多了,肯定也是知道了自己跟钱勇庭的关系,肆轻歌顿时没了胃口,他将筷子搁下,半晌后低声道:“我不知道家庭和睦中的亲情该是如何,但我同钱勇庭,不共戴天。”
这四个字毫无水分,能将Omega当成玩物,然后痛下杀手的混球,说他是人都高抬了,肆轻歌若不是没有机会,早把钱勇庭按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