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商昼要做饭,想到下午他手忙脚乱的拌蘸料的样子,蓝奇小脸一垮。
“要不还是我来做吧?”
“行啊,那就你做。”商昼就等着他这句话。
蓝奇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中计了,他苦着脸,耷拉着肩膀进了厨房。
在餐桌旁入座,余弦吃了几口牛排,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对面的青年。
“秦裕,他……还在医院吗?”
“他应该不会来参加节目了。”沈芒优雅的切了一小块牛排,送进嘴里。
“啊,为什么?”
几乎是话音刚落,广播里就响起导演组的声音。
“请四位嘉宾注意,由于秦裕先生的身体原因和某些不可抗的因素,他将退出夏日心跳的节目录制。下期我们会更换新的素人嘉宾,敬请期待。”
余弦咀嚼了几下嘴里的意面,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秦裕是为了沈芒特地砸钱上的这档综艺,可他竟然说不录就不录了,难道是因为高烧不退,现在还在医院里吗?
“大新闻!大新闻!”
蓝奇满脸兴奋,捧着泡面碗,兴冲冲的在余弦的身旁落座。
“我知道秦裕为什么不能来录节目了。”
他一听到广播后就发短信问了自己的经纪人,他家也算是有些经济实力,在江城的上流圈子里一打听,就知道了背后的原因。
“什么原因啊?”余弦是真的好奇。
蓝奇看了沈芒一眼,见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便神秘兮兮地凑到余弦耳边,用极低的音量道,“是这样的,秦家还有一个小儿子,秦裕是老大,这两人一直在争权夺势,前几年是秦裕占了上风,做到了总裁的位置。可前几天,他弟弟据说抓到了他一个致命的把柄,可以把他送进牢里的那种。今天秦裕一进医院,他弟弟带着董事会就来兴师问罪了,当场就撤了他的职。”
“致命的把柄?”余弦眼睛微眯,总觉得这件事似乎跟他有些关系。
“是啊,肯定是那家伙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现在秦氏的律师团都不保他了,说不定他真有可能进去呢。”
余弦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大口。沈芒刚刚说完秦裕不会来参加节目,导演组的广播就响了起来。这是不是说明,他早就知道今天秦家发生的事了?
他看向对面坐着的青年,暖黄的灯光下,青年肤色如玉,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刀叉,慢条斯理地将带着血丝的牛排分成小块。
他仿佛对蓝奇讲述的八卦好不关心,连视线都没有投过来一眼。
也许,真的是巧合呢。
余弦默默在心底想。
到了晚上,秦家果然派了人过来,将一楼秦裕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整齐,带了出去。
商昼靠在自己的房门前,默默的看着那些黑西装走出别墅。
他的消息自然比蓝奇来得更快,下午在摊位上卖凉粉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怎么就这么巧,秦裕一上综艺,就有人给他弟弟递了把柄,又趁着他生病的时候发难。
再者,又是什么把柄,让秦裕投鼠忌器,只能被动的挨打呢?
此时,书香公寓里。
顾星正在看电视里的财经新闻,听到秦氏即将换继承人的时候,他有些忐忑地揪住了身前的抱枕。
是他,去找了秦裕的弟弟,说出了那天在地下仓库发生的事情。为了不伤害到余老师的名誉,他并没有提到受害者的名字。
这一切,他哥都是知道的。
清算完了秦裕,下一个,是不是就要轮到他了?
第29章
深夜,天空中响起闷雷声,紫色的闪电划破天际,很快,一场暴雨来临。
噼里啪啦的雨点敲击着窗户,别墅里玩牌的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看向窗外。
“闷了这么多天,总算下雨了。”商昼感叹道。
“是啊,下雨了应该会凉快很多。”余弦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
他畏惧深海,却対闪电和暴雨十分着迷,闲得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坐在窗边,看着紫色的闪电撕裂天空,巨大的暴雨像是瀑布倾泻而下,冲刷着一切,人类在自然的可怖力量面前显得是如此渺小。
“我最讨厌的就是打雷了……”蓝奇不知回忆起什么,清秀的脸有些苍白,见三人都被雨声吸引了注意,忙不迭地晃了晃手里的牌。
“别看了别看了,余老师,该你出牌了。”
余弦回过神,瞄了眼手里的牌。其他人手里剩的牌都不多,只有他还剩八张散牌,不出意外,这局肯定是他垫底了。
“余老师,输了可是要回答真心话提问的,你要小心哦。”蓝奇提醒他。
余弦干笑了声,“我真的跟不起,牌太差了。”
一局结束,果然只有他有牌留在最后。率先出完牌的是商昼,他端起桌上的柠檬茶喝了一口,笑意盈盈地看着対面的余弦。
“余老师,我很好奇,你理想中的恋爱対象是什么样子?”
他问得直白,话音刚落,沈芒的目光就投向了他这边。蓝奇也好奇地盯着他,眸中满是八卦欲。
看着三双目光灼灼的眼睛,余弦咽了咽口水,不太自在道,“我……没有什么特定的标准,反正相处起来舒服,聊得来就行。”
“余老师,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啊。”蓝奇不满他的敷衍,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要不你说说你喜欢什么外表的同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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