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拿他消遣玩吗?
司若尘不敢看他,只能逃也似的转身要走,季青临一把拽住他,死死地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咬牙切齿道:
我让你走了吗?
司若尘被他拉着也走不掉,只能回过头来看着他怨愤的眼神,垂眸斟酌道:
要不我在这儿陪你吹吹风,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季青临不吃他这一套,狠狠地盯着他:冷静不了,你自己点了火,勾得别人心痒难耐,结果自己却想跑,你觉得你干的是人事吗?
今夜我睡不好,你也别想睡!
司若尘抿了抿唇,纠结地看着他,最后下定决心点头道:好!
季青临方才勾唇,刚要贴上去,后颈一痛,他眼睛骤然瞪大,倒下去前不可置信地死瞪着司若尘。
这个兔崽子居然敢把他打晕!
司若尘接住昏过去的人,将人打横抱起后,快步来到房间,把季青临放在了床上。
他只替季青临去掉了外衫,然后给他盖好被子,刚要离开,突然转身盯着昏睡的季青临,觉得这样不安全,于是自己也脱了外衫,规规矩矩地躺在他的旁边。
感觉枕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司若尘没有多想将手伸进去,一段红绳上面坠着一个小小的精致的铃铛。
司若尘用手碰了碰,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
声音入耳,司若尘脑中一阵刺痛,眼前闪过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他用手上的这个铃铛让季青临哭得死去活来,白皙的胴.体被欺负得泛红,想要蜷缩却被他一点点打开
画面不过几秒,却让他愣了很久,随后红着耳朵快速将东西塞了回去。
他他对他的心思竟然已经龌龊到这种地步,不受控制地意y了起来!
匆匆闭眼睡觉,强迫自己把那些画面忘掉。
另一边,墨松正同墨竹走在院子里,两人在月色其中漫步,攀谈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墨竹能察觉出墨松这几日与平日大有不同,正要问他,却见他身体突然一僵。
抬头,只见月色下柳逸寒和莲华正往这边走来,然后瞬间停在了那里,显然他们也瞧见了墨竹二人。
一时间,四个人竟同时愣住。
第一百一十六章 要吃醋了
这几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墨松似乎是变着法地避着柳逸寒。
几年的形影不离和朝夕相处,墨松自然知道柳逸寒每日什么时辰要去哪里做些什么,只要多加注意,便能轻而易举地同他错过。
柳逸寒亦是如此,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只要稍稍改变些以往的习惯,便能同墨松碰上,可这回他即便知道却不想了,也不能了。
责任这两个字压在肩头,有时比一座山还要重,应了莲华的承诺,他就得断了自己的念想。
何况是这样的痴心妄想。
故而在这样人为的因素下,两人竟真的一次也未曾碰过面。
今夜是第一次,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在这格外尴尬的氛围之下,谁也没有率先出声,倘若仅一方看见了,还可当做没瞧见,但现下四目相对,竟是谁也走不得。
月色在那一刹似乎都凝住了。
柳将军,墨竹率先张口,打破了这近乎绝望的尴尬处境,真是巧得很,你们也是来赏月的吗?
柳逸寒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了眼一旁浑身不自在的墨松,很快地收回目光,淡淡道:
对,公主睡不着,我便陪她走走,顺便谈些事情。
他没说什么事情,换了旁人自然很知趣地不会再多问,客套地说上两句,便该各自离开了。
但墨竹不同,柳逸寒话音方落,他便紧着问:柳将军同公主在谈些什么?
柳逸寒一呆,显然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
墨松都惊地抬起了眼,默默地伸出手在在他胳膊上重重掐了一下,心道别人谈情说爱你也要问。
墨竹疼地轻声嘶了一下,将他那只作乱的手按住,防止他再下黑手。
墨松惊讶于许久不见他竟然都敢反抗了,使劲吃奶的劲都没能把手拽出来,涨得眼睛都红了,瞪了他一眼,只能作罢,索性两人的身影恰好藏在廊下的暗处,估摸着也不会被人瞧见丢脸。
柳逸寒却一早看见了二人私下打闹的小动作,皱了皱眉,别过眼去。
墨松当他不会理回墨竹的问题,结果却听他清冷的嗓音道:
婚事。
墨松身子僵了僵,仿佛是刻意躲避的东西一下子丢到他面前,打得他措手不及。
墨竹仿佛没察觉到他的异样似的,继续同柳逸寒道:那商量出来了吗?婚期定在何时?
两月后,待到那时想必所有事情都已然解决,是个好时候,既不会太赶,也不会太慢。
墨竹点点头,附和道:
确实,柳将军思虑地很周全,想必格外上心。
墨松,你到时要去吗?墨竹突然将所有注意吸引到了刻意降低存在感的墨松身上,仿佛故意一般。
柳逸寒终于大大方方地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墨松同墨竹不一样,柳逸寒的每一句话语气都是那样不咸不淡,沉稳如水,却似一块块巨石堵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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