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就能羞辱我,践踏我?司若尘轻蔑地睨着他,你只会让我觉得你的技术烂透了!
你!陆星铭死死地拽着他的头发,被他那始终高高在上的样子气得发抖。
肉体的折磨远远满足不了他的报复心理,他想看到司若尘脸上露出恐惧,屈辱地神情,想从身体到心灵狠狠地把他踩在脚下!
好,你骨头硬,你能耐!强迫你确实没什么意思陆星铭捏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那我就要你,哭着喊着,求着我上你!
陆星铭走后,司若尘憋着的那股劲彻底松了下去,他瘫软着身子被吊在那里,牙齿开始打颤。
季青临的灵魂飘在他的身边,恨不得立刻上去抱住他,把人带走。
这三天,他一个灵魂,痛得生生地哭了出来。
司若尘被折磨到精神奔溃的时候,眼睛赤红,上面布满了红血丝,却不肯掉一滴眼泪。
从前他所有的眼泪都是为季青临流的。
季青临死后,他为他掉了最后一滴泪。
月光顺着墙上一个很小的窗户里照进这间暗室,温柔地洒落在司若尘的脸上。
半昏迷下的司若尘掀开眼皮,怔了怔,艰难地勾起嘴角。
师父,是你吗?
季青临的心口一疼,温柔地看着他道:
是我,我陪着你。
司若尘听不见,却又仿佛听得见。
师父我撑不下去了,你来带我走吧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这里好冷也好黑
长夜漫漫,仿佛冗长地没有尽头。
陆星铭哐啷一声粗暴地推开门,打破了这沉寂的夜。
司若尘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
脸上的脆弱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狠厉和嘲讽。
陆星铭漫步到他身边,围着他走了一圈,最后轻笑一声,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手上的黑色瓶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药,一股劲全部倒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抬起他的下巴,药丸全部滚进了喉咙里。
季青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陆星铭给司若尘喂的是什么东西,就有一股大力出现,将他直接往外吸去。
司若尘!!
最后一幕,是司若尘骤然睁大的眸子,还有剧烈发抖的身子。
在他的身下,一条巨大的浅蓝色的鱼尾露了出来。
季青临想要挣扎着回去,系统急道:
【宿主,你别动,我正在帮你送回你自己的身体里去!】
闻言,季青临只能任由身体不受控制地远去。
他双眸冷如寒冰,眼中带煞。
等着,等他回来,要他们所有人付出代价!
季青临以为自己估计得飘上一天才能飘回大魏,想让系统给他加快速度。
结果不过半炷香时间,一阵剧痛袭来,他狠狠地砸回了自己的身体。
唔。
身上的感官全部恢复后,季青临睁开眼睛,看到一片漆黑。
他伸手摸了摸,才知道自己身处在一个封闭的狭小里。
耳边是一片嘈杂的声音,隔着厚厚的木板传进他的耳朵。
同我们摄政王府的人一起,真不怕污了柳将军高洁的名声?是墨松的声音。
季青临还在尝试控制这具身体,彻底融合。
心里暗道,柳将军?墨松这是在阴阳怪气柳予安?
下一秒,柳逸寒温润的声音响起,有些无措。
我手下所有的兵力已经在此,你能不能不生气了?
墨松没有应声,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出不去。
而在他最奔溃的时候,柳逸寒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点燃了他所有的情绪。
柳逸寒有那么可恨吗?倒也没有。
可是他不知道心里的悲愤该如何化解。
倘若理智地去思考,他觉得以柳逸寒的为人,以他和季青临的关系,说出那样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可情感上他不能接受,他会觉得柳逸寒这个人太过无情。
最重要的是,他从柳逸寒的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
为了所谓的道义,抛弃了自我。
这种人伟大而可耻,慈悲却又无情。
他承认他愧疚于当年在平阳关没有信任季青临,他甚至不敢提起。
而现在季青临死了,他便困在这种悔恨中无法脱身,于是带着这种自我的唾弃排斥着柳逸寒。
柳将军,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应当避避嫌,柳家与摄政王府的人走得太近,圣上心里估计就该不安了。
柳逸寒被他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得哑口无言。
墨松驾马到墨竹身边,对柳逸寒疏远的态度格外明显。
他抽出腰间的刀,眼中映着西雍城内如昼的灯火,几近疯狂。
现在,该让他们付出代价了!给我冲!
四周整整齐齐的大军蓄势待发,正在此时,一声爆炸声突然响起。
所有人皆是一愣,连同面容扭曲的墨松也一同回头,呆呆地看着那口炸开的棺材。
上面站着一个墨发飞扬的人。
他一身深沉的玄色衣衫,被浑身近乎实化的内力吹得高扬在空中,冷凝的剑气在周围肆意扫荡,激得所有人马通通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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