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尘的呼吸同样的急促,声音沙哑,看到你这样,我一点也不难受,反而很高兴,即便你再怎么厌恶我,你也不得不承认,你很喜欢我用这具身体这样对你。
有个人这样尽心竭力地伺候,我当然欢喜!
司若尘替他将衣服穿好,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季青临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要对自己下手了,结果司若尘把他扒.光丢进了温泉里。
温热的水流没过全身,舒缓着身上的疲惫。
季青临舒服到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即便司若尘一遍又一遍地玩.弄他的身体,却从来也不会碰他。
就好像只是想要看他在自己手上一次又一次丧失理智,对他却没有丝毫兴趣。
只是为了泄愤折辱,不想和他有任何亲密。
季青临冷笑一声,从池子里走出来,湿漉漉的身体压在司若尘的身上。
泄愤你也泄了,但是你这替身是不是当得有点不称职?
司若尘睁开眼睛,看着身前的人。
你还要我怎么学他?装着对你满腔爱意?那我可能做不到,我装不来。
季青临眯了眯眼睛。
不用,你只要让我上一次就好了,毕竟身体是他的,我不在乎这个壳子里的是谁。
司若尘愣了愣。
你不是觉得脏吗?脏了还要碰?
季青临沉声道:脏的是你,他一直都很干净,而我要的,只有他。
司若尘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悲伤从眼中闪过,却没敢留下一丝痕迹。
季青临不知道,弄脏这具身体的正是他要的那个人,只因为那个人不在了,只因为那个人活在了季青临的心里,所以他就必须替那个人抗着他犯下的错,像以往每一次那样。
然后看着他被偏爱,被惦记。
是啊,他永远比我好,他也永远爱你,因为他永远地停留在了过去,所以换来了在你心里不断的美化
司若尘突然一笑,没有再往后说下去。
我不会让你碰我的,因为这具身体现在是我的,而我不乐意。
季青临冷哼一声,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府里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似乎再没了能够做的事情。
季青临本以为他就只能这样等着,直到仇恨值哪天自己涨起来。
然而这一天,司若尘突然给他穿戴得整整齐齐,戴上玉冠,竟是要带他出门。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不怕我跑了?
季青临有些稀罕。
我会看着你,你跑不掉的。
司若尘牵着他的手走过皇城的街道,百姓在看到他后眼睛几乎黏在他身上,满是不可置信。
季青临把这归结于曾经威风八面的摄政王,如今被自己的徒弟囚禁不说,还被当成个男宠一样拉到街上来游街示众。
别说他们这么惊讶,季青临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好在季青临从来不把世人的目光与议论放在眼里,任凭世人如何评说,于他而言都是无关痛痒。
司若尘带他穿过长街后,径直去了城墙上。
城墙上站满了守城都士兵,在看到司若尘后纷纷对他行礼。
而城门外是一大片虎视眈眈的西雍铁骑,看着城墙上都疮痍,便知这数日来西雍没少进攻。
而通过这些人的反应,看来这些日子带领他们死守的估计就只有司若尘了。
季青临暗自纳罕,看来司若尘这手段挺高明,有了楚渊这个叛国贼,即便司若尘夺位明不正言不顺,但此时此刻他确实如同一个救世主一样,想必将来站在他身边的人不会少。
骂名也会轻上许多。
城外又开始发起进攻,而在前面身穿盔甲带头冲的居然是楚渊。
季青临回头看着司若尘。
你不是说他在你的手上吗?
司若尘轻笑了一声。
本来是的,但前几日我将他给放了。
为什么?
季青临可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他就算把楚渊剁成几块??gamma;beta;季青临都不会觉得奇怪。
反而这样最是反常。
司若尘叫人拿来一把弓箭,递到季青临手上。
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玩的,我想看你亲手射杀他。
司若尘的目光森寒无比,与季青临记忆中的那张脸完全脱离,一眼看去,仿佛如同两个人。
倘若我不愿意呢?
那明日我就在府里办一场射箭比试,猎物就用墨竹,你觉得如何?
季青临皱眉。
你威胁我?
这个要看师父怎么理解,你也可以当做是我的请求。
怎么?舍不得?
季青临冷笑一声,对着下面不断厮杀的楚渊拉满了弓,眼睛一眯,拉着箭羽的手指骤然放开,那支利箭朝着楚渊的心口飞速脱弦而去。
噗嗤。
楚渊栽下了马,被他身边西雍的将领一把揽起,抱着人就骑马往来的地方冲了回去,其余的士兵也通通撤回。
那支箭虽然射穿了楚渊的盔甲,但季青临知道没能把人杀死,不是他心软,相反他几乎用尽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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