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伤成那样了,你还是不是人!
他自愿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
柳予安死死地瞪着他。
他如今只是神智不清,他如果清醒着,现在一定对你百般厌恶!
季青临冷哼一声,勾唇轻笑。
那你最好永远也别让他知道,我也不想他缠上我。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知道!
柳予安咬牙。
很好。
季青临跳窗而出,在漆黑的夜色里身如鬼魅,身上残留的司若尘的气息还没散去。
系统皱眉问他。
【宿主,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他还发着烧呢。】
季青临嘴角抽了抽。
【我说是他先动的手你信吗?】
系统摇了摇头。
【不信,之前分明每次都是你先动的手,而且你还在他脖子上留了东西,他万一发现怎么办?】
季青临脸黑如锅底。
【这种事情是我能控制的住的吗?他把我身上啃了个遍,我已经非常克制了,没忍住就在他脖子上亲了下,谁知道他那么娇*嫩,一下就红了,这能怪我吗?】
【不过也没事,那么小一块,他没准儿就当被蚊子咬了。】
系统:【】
真是个百试不爽的理由。
*
第二天清晨,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司若尘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身体比起昨日已经没那么痛了,似乎是有人替他用内力辽了伤。
难道是师父!
他一下子想要坐起来,结果胸口一痛,直接重重地摔了回去。
柳予安推门跑进来,把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把人按在床上狠狠地骂道: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予安?原来是你救的我。
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失落。
不然呢?你以为会是谁?季青临吗?你失踪那段时间,我找你都找疯了,可他呢,每日同楚渊混在一起,他有管过你的死活吗?
谢谢。
司若尘接过他递过来的药,面不改色地一口闷了。
看来当初那个主人家说的找他找疯了的大人物,是柳予安。
亏得他以为这个人是季青临。
似乎经过了两世,始终对他不变的人,只有这个唯一的朋友。
听说你去了很多险地找我,下次不要这样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往后都不会安生的。
如果你真的在那里,我肯定死也得去把你拉出来。
司若尘笑了笑,他的脸色依旧很差,右边脸上的伤痕还未好全,可即便如此,那一笑也一如往昔般惊艳。
甚至这份美少了些以往的攻击性,多了几分破碎的美感,惹人怜惜。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帮你把饭菜端进来。
好。
司若尘看着他出去,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支撑着身体走下床。
也不过才几日,他的身形已是肉眼可见地消瘦了很多。
走至镜前,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面容憔悴,但吸引住司若尘眼睛的,是那异常刺目的红点。
他侧过脸,右手轻摸着脖子那处平整的肌肤。
他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也开始逐渐想起昨夜发生了些什么。
柳予安端着饭菜进来,刚在桌子上放好,结果一看床上没人吓得差点蹦起来。
还好见司若尘只是起来了,没有再次消失。
我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柳予安皱起眉头。
司若尘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
昨晚他来过,是吗?
柳予安身形一顿。
没有,你想多了,他怎么对你的你忘了?他怎么可能会来!你天真也要有个限度!
他可能有什么苦衷才不得不当着楚渊的面那样对我他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嫣红,这个,就是他昨晚留下的,他来过。
两人对峙半晌,柳予安拧眉。
你简直无药可救。
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对我,我不信!
他吼完以后虚弱地晃了晃,手按在案几上,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拿起来一看,是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蓝色珠子。
这是留声珠?
柳予安眼神变了变,刚想阻止,司若尘已将内力注入进去。
蓝色的珠子发出淡淡的白光,随之响起的是季青临的声音。
我不喜欢他,永远不会,司若尘就是我手中一个还没有玩腻的玩具罢了,软肋这种东西,只有像你们这样的废物才会有!
一片沉沉的死寂,刚才说出的话犹如一个个响亮耳光甩在他的脸上。
苦衷?没有。
他从始至终都只是季青临的一件玩物,只不过他现在玩腻了,想要甩掉这件没用的玩物。
所以昨天他来是因为还没玩够?还没玩腻?想再尝尝我的滋味?
自嘲一笑,觉得浑身被他碰过的地方满是狼狈。
他把我当什么?醉欢楼的妓子吗!
司若尘瞳孔充*血,他用力地将那颗留声珠捏成粉末,一拳把镜子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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