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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江不城不会让余丸知道,那些复制人的下场。
    以爱为名。
    ☆、54.五十四
    身体在遇到熟悉的味道时迅速升温,腺体破了,相当于人工开启了繁.殖模式。没有被彻底标记过的omega会以被最强壮的alpha标记为目标,开始发.情。
    余丸拽着江不城的领子,饥渴地嗅他身上的气味,手攀附上他的脖子,主动地压制他。
    他们倒向草丛……
    不知碾上了哪朵小花,沾上了哪的露珠,身体一片黏糊糊的潮。
    他身上很冷,她被冻得直发抖,可还是不依不饶地粘着他不放。
    所以她也逐渐冷了起来。手指颤颤地去摸他的唇,那块软肉是干的。
    为什么是干的呢?不公平啊,她是湿的,他还是干的。
    余丸不服气呀,她气呼呼地去咬,小口小口把它给咬湿了。
    江不城盯着余丸,眼睛红得可怕。作为被诱.惑的那一方,他还尚有一丝理智。恶趣味地说,他很喜欢看她现在这样。
    至今为止的人生,他活得一板一眼、整整齐齐。如果是穿越到abo世界之前,有人告诉他,你会和你喜欢的女人在露天的野外野.战,他大概会不屑地嗤笑一声,不论那个女人是谁他都没法想象。
    而这一刻,他却忽然痴迷起她乱糟糟的样子。
    散落的发丝、鼓着的腮帮子、唇边的水痕、迷茫的眼神、皱巴巴的衣角,每一个细节都可爱得令他想要赞美。
    ——小鱼丸呀小鱼丸。
    ——啊,小鱼丸。
    可是,余丸是不愿意的。
    如果说,午后他们的那个吻是包裹着阳光的酥糖,那现在的,就是淹没理智的寒潭。
    她能看见深不见底的黑色,她看见从那底下伸出的无数双触手,连同花房里铺天盖地遮蔽着光线的植物们,在这个夜里扭曲地疯长。
    它们按住她的脑袋;它们拎起她的四肢,随心所欲地摆弄;它们吃掉她的思想,她的声音……它们在取代她。
    其实,余丸是很不很喜欢这个alpha的信息素气味的。
    脑袋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不可以”,但是她现在暂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不可以”。
    alph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烈了,它霸道地与自己的那份交合在一起,企图完全地潜入、融合。
    十分畏惧的同时,她却又因为本能被吸引;明明想逃跑,身体却又迫不及待地在向它靠过去,她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所以余丸求救了,向会来救她的那个人。
    “江不城、江不城……”
    微弱的、呜咽的哭腔,她也不知道,自己说出口了没有,她是那么地想说,可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救我啊……”
    江不城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坏掉了。
    他笑弯了嘴角。
    没有得到任何帮助,她继续被牵引着,进一步触碰他。
    她的手从他的衣服下探了进去,由于搞错了上与下的方向,她摸到了他的肚皮。
    ——这里应该有伤。
    ——怎么,没有呢?
    模模糊糊的记忆这样告诉她,和记忆中强烈的反差暂时将她从无法摆脱的混乱中,拉出了一点点。
    ——那个伤是他的致命伤。
    ——而这个人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是因为……
    ——因为……
    借着冷清的月色,余丸看清了被自己压住的人,那张再也不想看到的脸。
    厌恶的记忆随着似曾相识的alpha信息素气味,一下子回来了。
    ——是因为她。
    余丸被恶心得一激灵,躲避似的藏起了碰过他的手,往自己的口袋。
    ——把这个人推向敌方,雷光球将他穿肠破肚的那一幕,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啊。
    口袋里,有一管镇定剂。
    那人盯着她,疑惑地举起手。
    理智又开始涣散,对alpha信息素的绝对服从再度开始作祟……
    她干呕着掏出针剂,不再犹疑地重重扎向他的手臂。
    “呕……”
    新世界的药剂经过改良,不需要人工推动。
    余丸已经没有那个意识,更没有那个力气。
    ……
    余丸是热醒的。
    她晕眩了大约一分钟,或者更短。身体处于发.情的极度亢奋状态,却因为发.情对象的信息素浓度降低,稍微恢复了一丝清明。
    还好她被“狄伦”咬了两次,对信息素有辨识度 。不然他晕了的情况,她会继续地找下一个强壮的alpha发情的。
    对着身下的alpha愣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她才初步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生存比赛是用脑比的,狄伦是脑死亡了,她看见的雷光球穿肚不存在于这具身体。
    ——狄伦死了,眼前这个是江不城,他咬了她的腺体。
    然后……
    ——江不城的衣服上为什么有这么多血?
    ——发生了,什么事……
    ……
    任谁大半夜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好的,更何况这人还是养尊处优的公主。
    用看猩猩的目光看着面色潮红的余丸,莫莉有点好笑地问:“你以为求我几声,我就会给你omega的信息素抑制剂?”
    “你这最近……我没办法了……”拽着袖子,余丸艰难地说。她知道自己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但她的脑子很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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