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欧……”在圈子里也是颇有身份且也算能言会道的程二公子,今日舌头竟然打起结来,至于手上原来提的袋子,哪里还记得起来。
吴靖海走进客厅才感觉身上的压力大减,可依旧不敢跟以前一样大呼小叫的,看到苏虞含笑走过来,朝他挤眉弄眼还用手比划,哎哟喂,兄弟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朋友,简直像个黑面神竖在门口,太吓唬人了知不知道。
苏虞走过来是给几人解围的,可结果看到吴靖海的搞怪以及后面的程景东的结巴,不由噗哧一笑,吴靖海和低着脑袋的程景东脸都涨红了。
不等苏虞开口,欧辰钺微挑了下眉开口道:“程二公子,你们是小虞的朋友,今天不用顾及我的身份,随意一些的好。”
来到门口的苏虞伸手拍了一记欧辰钺的手臂,这人一点不知收敛,故意给他朋友一个下马威吧,瞪了他一眼,什么小虞大虞的,不是一向直呼他全名的么,现在这么个叫法听上去有些别扭。
警告欧辰钺收敛点后,苏虞微笑对程景东说:“景东,我们交往我们的,不用管他,走,我们进去说话。”
拉着程景东的手臂往里走了两步又停下,看向欧辰钺挑眉说,“你不是说公司里还有事的吗?还不赶紧去。”
欧辰钺低笑出声:“好,你在家好好招呼朋友,我外套还在楼上,上去拿了就走。”
亲昵的语气一点不加遮掩,而且一副主人的姿态,让提着袋子跟在后面的江书哲不忍抬头,老板为了宣誓自己的主权简直不择手段,看看把人家小朋友吓坏了。
苏虞绝对相信欧辰钺是故意这么说的,没看到他说完后程景东再次惊愕住的表情,不过也拿他的无赖行径没办法,挥手让他赶紧上去拿了就走,自己则招呼不在状态中的程景东和其他于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几人,到客厅里坐下,看电视的看电视,吃零食的吃零食,还有一早洗好备着的水果,可平时随意惯了的几人都坐得规规矩矩,没听那气势不凡的男人说马上就要下来的,所以即使有迫不及待想要询问的,也还是等这人走了再问不迟。
一个个耳朵竖着关注楼上的脚步声,好在欧辰钺楼上转了一下,拿了自己的外套就下来了,走到苏虞身边叮嘱了一下:“我让人订了珍馐阁的午餐,大概十二点左右会有人送过来,你到时留意一下外面的动静。”
又抬头对呆愣的几人说,“小虞这里第一次招待客人,你们和小虞好好玩,我先走了。”
“慢走。”几人齐齐起身恭送欧辰钺,比对待班主任的态度还要老实,看着这男人的背影都觉得威风八面。
门终于关上,那层束缚在他们身上的无形压力也随之消失,吴靖海直接夸张地瘫倒在沙发上,程景东稍微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脚,疑惑地看向苏虞,就看到他坐在一边面带无奈地扶额。
没等他发问,吴靖海又活蹦乱跳起来,蹦到苏虞面前:“喂喂,这男人是谁啊?难不成跟你住在一起?”
程景东听得一僵,住在一起?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欧家家主,欧氏集团的掌权人,不过回味刚才那人说出来的话,脑子开始恢复运转的程景东咀嚼出不一般的意味来,也虎视眈眈地盯着苏虞本人。
苏虞就知道等人走后他将要面临这几人的逼问,不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他们怎可能放过自己,而且见鬼了那么一副亲密的态度做给谁看啊,还有什么珍馐阁的订餐他怎么不知道?
本来是打算待会儿就到小区门口的餐厅里吃一顿的,提前打听过档次还是可以的。
“对了,我刚才好像听到的是珍馐阁吧?珍馐阁会送外卖?送上门来?”有人挖挖耳朵,慢了几拍地问。
程景东翻白眼,一般二般的人当然不够资格让珍馐阁送外卖了,可那一位是一般二般的人吗?
“是珍馐阁没错,所以今天中午我们有口福了,刚才是我朋友,姓欧,我这里还没完全收拾完,他是过来帮忙的,不用管他,我们吃我们的,想要什么跟我说一声,或者先参观一下我的新居?靖海你带他们楼上楼下随便看看吧。”
苏虞抬头微笑道,然后似笑非笑地瞥了程景东一眼,他的话也就唬唬吴靖海罢了,程景东这里是过不了关的。
“没问题,走走,我们赶紧参观参观,刚一进门都没发现,这里真不错啊,咱们哥几个也就苏虞最先发达了,都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了。”
果然吴靖海的神经最大条,关注力迅速转移,招呼哥们开始往楼上窜,手里还抓了根香蕉边走边啃,其他人也兴趣不小。
只有程景东没动,仍坐在那里用眼睛瞪苏虞,看他编,继续编啊,不愧是写小说的人,忽悠人的本事那是一流的。
苏虞投降:“我知道那是欧辰钺,行了吧,不用这么瞪我吧,欧辰钺他是人不是神,我跟他真的是朋友,这关系解释起来挺困难的,但真的没有骗你们。”
程景东无力地坐在那里:“也就你会这么说,这一位在世家圈子里那跟神也差不多了,我到今天也没听谁敢称自己是这一位的朋友的,你厉害!”
朝苏虞竖了竖大拇指,“不过,这样的朋友你确定能吃得消?”
他回想起以前见欧家主的情形,那是他死皮赖脸跟在他大哥后面声称要见世面的,希望在酒会里见一见那些平时只能闻名而无法见面的人物,比如这一位欧家主就是其中之一,别的政界中人物偶尔还能在电视中见到,但这一位据说对外界一向低调得很,从不接受媒体的采访,程景东自小就常听大哥他们那一辈的兄姐们提起这一号人物,又以跟他大哥差不多的年纪坐稳欧家家主的位置,据说连他父亲都被贬到国外去了,彼时小小少年的程景东对这样的人物无疑崇拜向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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