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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前头的云彦僵了身形,却没有回身,片刻后继续往前行走。
    秀秀跟着,素净的脸上写满愁绪。
    我觉得我该与娘子说清楚咱们的关系,其实我们并没有...
    秀秀,没有意义。
    云彦轻笑,就像当初他撂下那番狠话,毫不留情指责她背叛他们的婚约,背叛他,丢弃他一样,他也只是给谢瑛找一个安心分开的理由。
    如若必定不会在一起,他希望谢瑛能没有负担的活着。
    他没有护好她,被人的了机会,便不该再抱怨。
    郎君,我觉得娘子心里,其实是有你的。
    在登州时,我见过娘子为你哭,我娘死的早,可我记得她说过的话。她说只有真正喜欢的人,才会背过身去偷偷抹泪,才会伤心都不敢说,难受也不敢说。
    娘子不像表面看着那般决绝,如果当初你们...
    云彦苦笑,哪里有什么如果。
    他只在夜深人静时无数次后悔,懊恼,却又彷徨无措,深感无力颓废。
    若他大婚伊始便搬出伯爵府,若他在阿姊刁难谢瑛的第一次,便将她护在身后,给与阿姊明确的态度,若他早些知晓谢瑛的想法,知道她为云家做了多少事,理了多少烂账,早点能做出对策,他们不会分开。
    他相信谢瑛,倘若他做到尽善尽美,她不会走的。
    但他做了什么?
    在一次次的虚与委蛇中,他弄丢了谢瑛。
    机会被旁人抓住,又岂会轻易松手。
    冷风拂过脸面,他仰起头来,看烟花破空绽放。
    他想起大婚时她明媚生动的样子,柔荑细腻,抚在他胸口,嗓音轻软如细雨和风,他们交杯时说的每一句话,言犹在耳。
    往事不可追,追之则痛心痛首。
    好看么?
    绯色氅衣撩开,将谢瑛护在前怀,周瑄暗自摩挲着刻刀留在手指的痕迹,俯下身,弯腰凑在她颈边。
    是荷花?谢瑛旋转着花枝,垫在花瓣上歪头。
    周瑄亲了亲她的腮颊,拢住她的双手说道:是,是我们的荷花。
    ....
    年后又下了几场雪,今儿平宁郡主去赵太妃那儿闲坐,出来时恰好遇到谢瑛,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谢瑛才知,平宁郡主为顾九章请了个职,如今他就在京兆府里打晃,再也不能像先前那般出入宫廷。
    分别时,谢瑛向平宁郡主道谢。
    平宁郡主知道是为着人参的缘故,轻轻一笑道:娘娘便别再客气,若说感谢,臣妇当多谢娘娘庇护之恩。
    此言一出,两人俱是微微笑。
    我生的孽障,我自己个儿明白,若非娘娘多次出手相帮,凭他行事作风,早就成了陛下的眼中钉,往后好了,那孽障再也不会叨扰娘娘,此前的混账无形,臣妇替他道声歉,望娘娘海涵。
    她如是点名了谢意,谢瑛便知道平宁郡主感激之余更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越是客气,越是疏离,无非为了顾九章。
    深夜,沐汤渐凉。
    谢瑛后脊抵在木沿,纤长的手臂抚在肩上,慢慢擦拭水珠。
    她的身段比生之前更加婀娜,肌肤莹白如雪,愈发饱满的胸臀鼓鼓的,几乎要跃出衣衫,沐浴完她,腰间没有系带子,松松垮垮垂在脚趾边。
    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她自屏风后绕出,白露便接过大巾帮她擦拭梳理。
    娘娘,陛下今夜要过来。
    谢瑛一愣,何时来说的?
    今日还未去看蛮蛮,她原想着过会儿叫乳母抱来,今夜陪慢慢睡觉。
    可若周瑄要来,那么便不能照看蛮蛮,谢瑛蹙起眉,涂抹面脂的手放缓,支着腮望向铜镜,宽大的袖子顺势洒落,露出一截藕段似的小臂。
    寒露打帘走来,捧着盏燕窝边走边说:外头太冷了,仿佛又要下雪,脸上凉丝丝的。
    隔着落地宽屏,她将燕窝放在食案上,搓了搓手凑到炭炉前反复烘烤,待暖和起来,这才走到妆奁前,同白露一起为谢瑛打理。
    小皇子已有三月,谢瑛的小腹已经恢复的与先前相差无几。
    白露揩了块药膏,放在掌心揉搓融化,药味很淡,沁人心鼻。
    她掀开谢瑛的小衣,将药涂在她腹部,动作和缓轻盈,那肌肤本就雪白,经过揉摁,泛起微粉色。
    寒露笑:娘娘仿佛更有韵味了,叫人挪不开眼。
    她说不清什么感觉,韵味二字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词汇,娘娘的眉眼别具风情,一颦一笑都比之前勾人,肆意举在头顶的双臂,像羊脂白玉,灯光在她身上凝落淡淡的光泽,仿佛笼了一层薄纱,她蜷着小腿,圆润的指甲颗颗饱满,脚踝很细,盈盈一握。
    寒露面红心跳的挪开眼,听见窸窣的脚步声,两人齐齐回头,看见来人忙躬身行礼。
    谢瑛被揉的昏昏欲睡,只觉得腰间一重,不似方才力道。
    睁眼,对上周瑄满是情/欲的眸子。
    她打了个颤,下意识去扯敞开的领子,还未动作,便被周瑄一把攥住手腕,举着摁到头顶。
    浓热的气息喷吐在面庞,谢瑛忍不住屈膝,周瑄比她更快,右腿横过去,径直顶开。
    谢瑛,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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