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打通,陆辰辞试图解释一下自己是谁:“你好,我是昨天在Laney酒吧点歌的客人。昨天很抱歉,害你……”
话还没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陆辰辞再打过去,直接被拒接。
他只好发信息说明意图,问对方要银行卡帐号,说要赔偿他的损失。
对方回复:FUCK YOU.
陆辰辞无奈放弃。
时隔七年,陆辰辞在栖犀再次见到江焱时,只是觉得他眼熟,但并没有认出来。
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第四次见面,在路边见到背着吉他的江焱,陆辰辞才终于想起来,他就是当年Laney酒吧被自己间接害得丢掉工作的驻唱歌手。
后来,随着对江焱的了解逐渐深入,陆辰辞知道了:原来江焱不是专业的酒吧驻唱,他有自己的乐队;相比木吉他,他更爱电吉他;相比翻唱,他更想唱自己的歌。他年少成名,却在获得更大的成功前突逢变故,在酒吧驻唱,或许正是离开第一支乐队之后的一段落魄时光。
陆辰辞问过江焱:“你玩乐队这么多年,最有成就感的是什么?”
江焱回答:“应该是……获得了自由吧。”
“为什么?”
“它让我保有选择和拒绝的权利。”
这个答案让陆辰辞为之心动——两个人的成长环境、从事行业、性格喜好都完全迥异,却有着相同的价值观,最看重的都是自由的权利和独立的人生。
当年的好感犹在,多年一心搞事业、没有感情生活的陆辰辞决定试一试。
这次比七年前顺利多了,七年前的江焱不愿为了钱跟酒吧包间里的神秘金主过夜,七年后的江焱却为了追寻刺激和灵感,主动把自己的身体贡献出来。
此时此刻,两具身体再次紧密纠缠,而陆辰辞却想要更多。
他想要江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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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的江焱:FUCK YOU.
七年后的江焱:FUCK ME.
第25章 去看日出
江焱小时候唯爱摇滚,自从二十多岁决定成为一名专业的音乐制作人,听音乐的类型就越来越杂,从各种音乐风格中吸取养分。
最近他沉迷弗拉门戈,收了一把二手弗拉门戈吉他,闲暇时自己在家练着玩。
一天傍晚,江焱抱着吉他坐在窗台上练琴,陆辰辞发来信息:“晚上一起吃饭吧。”
江焱录了一段自己弹的曲子发过去,驴唇不对马嘴地回复:“我弹的怎么样?”
陆辰辞:“好听,想吃西班牙菜吗?”
陆辰辞带江焱去了一家西班牙人开的酒吧,印象里这间酒吧有一位西班牙大叔乐手,弗拉门戈吉他弹的很好。
没想到进了酒吧才发现大叔不在,台上是一位烈焰红裙异域美女在表演奔放的弗拉门戈舞蹈,台下也是女顾客比较多,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服务生告诉两位顾客,今晚是女士之夜,女顾客酒水六折,所以有很多漂亮小姐姐结伴前来。
陆辰辞有点失望:“本来是想请你听乐手弹吉他的。”
江焱倒是兴致不错:“无所谓,舞蹈也很好看啊。”
陆辰辞半真半假警告他:“不要一直盯着漂亮姑娘看,我会吃醋。”
江焱没当回事,端起酒杯朝陆辰辞抛了个媚眼:“放心,今晚只带你回家。”
“带我回家,然后呢?”陆辰辞凑近江焱低声问,抬起手捏着他的耳朵,不轻不重地摩挲。
江焱耳朵内侧凹陷处有一小块皮肤很敏感,是陆辰辞前不久才发现的。前一秒他还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被撩拨的那一瞬间突然犹如电流过境,表情一滞,耳朵瞬间变红。
陆辰辞满意地把手移开。
江焱咬牙切齿:“你学坏了……”
这家酒吧有很好喝的Sangría,很好吃的Tapas,很好听的音乐,很漂亮的舞者,江焱对陆辰辞的品位再次大加赞赏。
酒过三巡,热情的美女老板娘亲自过来打招呼,开始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夹杂着英语跟江焱聊了起来,还执意要教这位帅哥说西班牙语:
“Hola是你好,Adiós是byebye。”
“如果你喜欢一个女孩,告诉她——Te quiero.”
“如果你深爱一个女孩,对她说——Te amo.”
江焱饶有兴趣地跟着学了一下,老板娘爽朗大笑:“perfecto!发音很标准,你很帅,我喜欢你!Te quiero!”
江焱喝了酒本来就爱傻笑,听到这句话笑得见牙不见眼:“哈哈哈哈你也很漂亮,Te amo!”
老板娘做了个受宠若惊的表情,看旁边的陆辰辞面色冷淡,以为这位帅哥被冷落了不开心,又笑着对他说:“你也很帅,handsome!”
陆辰辞敷衍地用指尖敲了敲酒杯:“gracias.”
老板娘走后,陆辰辞拿走江焱的酒杯:“不许喝了。”
江焱不乐意:“哎哎哎,还给我!哪有请人喝酒还拦着不让喝的!”
陆辰辞:“你酒量太差,又喝多了。”
江焱做了个鬼脸:“才没有。”
陆辰辞一脸嫌弃:“没喝多你还随便向人家表白。”
江焱又开始傻笑:“哈哈哈哈你吃醋了?那我也向你表白!Te quiero!”
陆辰辞:“……”
凭什么老板娘得到一个“Te amo”,而自己只得到一个“Te quiero”。江焱这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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