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舒禾再次做了那个梦,梦里她和舒行然做爱了。
即便是梦,她也能清楚地回忆起梦里舒行然的尺寸以及他带给她的强烈快感,她用力地夹了夹腿,感觉到下身异常亢奋,不断想要吸附什么,有一股燥热的暖流涌出。
她翻了个身,将蚕丝被掀到了一边去,用手揩了揩身体和头上的汗,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5:34。
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起床了,她又要面对那个让她有非分之想,总在梦里意淫的亲哥哥舒行然了。
想着她突然叹了一口气,有些烦躁,大概四年多以前她发现自己对舒行然的感情变得不一样了,她不再想把他当哥哥,而是走在他身侧时,想要去牵他的手,去亲吻他的唇。
她知道,这样不正常,所以,尽量在跟他保持距离。
可转念一想,舒禾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好像只要拼命远离了舒行然,他就会一同在她心里消失不见一样。
这不,她又做春梦了。
睡觉是不想睡了,也不可能再睡了,她怕眼睛一闭上,又看见舒行然。
舒禾从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笔记本的页数已经快要用完了,她翻到新的一页,开始记录那个梦和自己的心声。有些话,她说不出口,有些想法,她无法实践,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去平衡。
早晨七点,舒禾洗漱完背着书包来到客厅。
7岁的柯衷雨在餐桌上“鞭早饭的尸”。
“你爸爸妈妈呢?”舒禾走向前去,拉开了一只木椅。
“上班去了鸭!笨蛋!”柯衷雨不断用叉子叉着盘里的煎蛋和西蓝花,脸色不是太好,吹弹可破的小白脸蛋气得红彤彤圆嘟嘟的,也不知道谁把他招惹到了。
“上班去了?今天怎么这么早?”舒禾边问,边看着四周搜寻舒行然的身影,看了一圈都没人,她想他应该已经走了。
舒行然成绩好,是学生会成员又是班长,任务重,几乎每天都要早她一步去学校。
她正打算坐下吃早餐,询问柯衷雨怎么去上学,还没问出口,就看到舒行然围着围腰,手里端着一盘叁明治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舒行然个子高挑劲瘦,有一头干净的学生板寸,五官端正且立体,高耸的鼻梁伫立于白皙的面部之上,琥珀色眼眸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澄澈。
舒禾:瞳孔地震!!!
原来没走!
她下意识地偏过了头,眼神细碎地闪躲着“早…早啊。”
“早。”舒行然笑着将餐盘放在了桌子上。
“吃饭吧。”舒行然走到了她身旁坐下,将牛奶和叁明治推到了她的面前。
“哥,你今天怎么没走?”她有些扭捏地坐下咬了一口叁明治。
“请了假,等下要送衷雨上学,舅舅、舅妈今天公司那边出了点事儿。”舒行然又端起牛奶递给了一旁还在生气的柯衷雨。
“衷雨,别生气了,你爸爸妈妈工作很辛苦的,昨天没能信守承诺去参加学校的活动,是他们不对,但爸爸妈妈总要工作养育你,对不对?快听哥哥的,把牛奶喝了,你要喝了,哥哥这周末就带你出去玩儿。”舒行然眼角含笑,声音低沉却又不失温柔。
柯衷雨一听他这么说,阴郁的脸上一下子就绽放出了盛烈的光芒。
“真的吗真的吗???”
舒行然点点头,有些宠溺地抬手摸了摸柯衷雨的头。
“只要你好好吃饭,就一定是真的。”
舒行然的手臂看起来细长,实际上却极其结实有力,舒禾从他手臂上青色凸起的经脉一直看到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她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唾沫。
梦里破碎的画面不断地闯入她的大脑,他那双有力的手,禁锢着她的细腰,不停地向她的花心发起进攻,一次又一次,沉重又热烈。
下身又变得燥热了起来,心跳的频率也加快了很多,她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大跳,赶紧甩了甩脑袋,喝了一大口牛奶,背着书包就打算走。
“兔兔,早餐还没吃完,你去哪儿?”舒行然站起了身,有些疑惑地问道。
舒禾觉得自己像个偷了东西的贼,深呼吸了几下,装作镇定。
“我想起来作业还没写,去学校赶作业。哥……学学校见!”说完,飞快地就奔出了门。
舒行然看着舒禾消失的背影,又坐回了椅子上,轻声笑了笑。
“嘎嘎,以绍顺么鸭?(哥哥,你笑什么呀?)”柯衷雨为了表示自己有在好好吃饭,一口气把被他戳得稀烂的煎蛋和菜花都放进了嘴里,弄得他的脸鼓得像个气球,连话都说不清楚。
舒行然表面看着柯衷雨,可眼前却显现的是那天晚上舒禾熟睡的模样,耳边却萦绕的是那句“哥哥,我喜欢你。”的梦中话语。
“小兔子藏不住心事了。”他眼尾上扬,笑看着他,吐出这么一句,便不再说什么。
只留了一头雾水,拼命给自己灌牛奶的柯衷雨。
舒行然和舒禾父母早亡,小时候一直辗转于各个亲戚家里,生活很苦,没怎么好好读过书,直到六年前舅舅收养了他俩,他们才过上了稳定的生活,也因为他俩年纪相差不大,舅舅考虑过后,就以舒禾的读书情况为标准,将他俩安排到了同一班级里。
舒行然今年十九,舒禾十八,在班级里都属于年龄比较大的学生。
现在是高叁上期,班级里努力奋进的学习氛围很浓重,舒禾踩着轻轻的步子坐到了座位上,她有点后悔自己找的借口了,她一般不会不做作业,除非不舒服没劲儿,这点他哥可能比她自己还清楚,她怎么就把那当借口脱口而出了呢?!
她很懊悔,交完作业晨读了一会儿后,舒行然走了进来,他的位置离她比较远,在她的左斜上方,她用余光瞄到后,就立马立起了书本遮住脸,低下了头继续晨读。
心里默念了叁百遍,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高叁的课程很多,但一天十几个小时却也过得也快,期间各种纷繁复杂的学科问题简直压折了舒禾的腰,除了吃饭上厕所大课间,全班同学都沉浸地学习着,无事烦扰。
当然,舒行然被一堆学业和工作问题困扰着,几乎一下课就见不着人,她也不用担心,也就没有去想舒行然。
晚自习下课铃响起,舒禾终于从学习的深渊走了出来,她啥都没想,扔了笔就趴在了课桌上。
只上二晚的同学渐渐地离开了,教室随着人数的减少,变得安静了下来,只有走道上时不时会传来一些同学课间嬉笑打闹的声音。
舒禾趴了五分钟,撑起了身子打算收拾东西回家。
抬头就看见舒行然正躬身在给她斜右上方的女生讲题,他躬身的姿势甚是绅士,颀长的身段遮住了女生大半个身体,纤长分明的右手拿着中性笔在女生洁白的草稿纸上写着算式,他讲解着,声音微小,却也温柔轻和,讲解的途中时不时还会看看女生。
舒禾收拾着书本,心头有点闷,不知道那个女生心里怎么想,但从她绷紧挺直了的背脊来看,她应该很紧张。
舒行然要上叁晚,早在几个月前兄妹二人就不再一起回家了,舒禾背上书包,朝舒行然走过去。
“哥,我先回家了。”
她看着窗外,咬了咬嘴皮。
“好,路上注意安全。”舒行然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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