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没分寸了,俗话说女大避父,儿大避母,亲爹妈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个没血缘关系的所谓长辈。
袁乔木喝了一大口啤酒,继续苦笑,是吧,我也这么想的,委婉说过几次希望她不要这样,但她觉得这没什么,还说这是长辈,让我不要多心。
袁乔木还说,每次他们出现争执的时候,她不高兴了,都会去找梁彦倾诉,他也会开解她,劝她和袁乔木互相理解,各退一步。
她说过很多次,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劝她三思,她就要和我分手了。
这是温见善吃完雪糕了,盛明菱递了张纸巾给他擦手,问道:她一直这样?结婚了也还这样?
袁乔木点点头,她知道我不喜欢那个所谓的长辈,再也没让我们见过面,我们结婚的时候她想请他,我不想让她不高兴,就答应了,但他没来。
后来我才听她说,人家没来的理由,是舍不得看着她出嫁,fuck!
袁乔木说完,又灌一口啤酒。
裴冬宜觉得奇怪:既然这样,你们怎么还能结婚啊,你不觉得膈应吗?
膈应啊,可是我能怎么样!袁乔木生气起来,眼睛都红了,一拍桌子,谁让我喜欢她呢,我贱呗!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我们刚在一起一个月,我就给她花了四十万,买包,买项链,请她室友吃饭
他说起自己当时怎么为方慧之心甘情愿地花钱,又说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裴冬宜听完扭头看了眼温见琛,见他雪糕吃完了,就给他递一张纸巾擦手。
温见琛顿时扶额,你倒也不必事事向大嫂学习。
盛明菱听见,顿时发出一声得意的笑,裴冬宜便觉得有点囧,反驳道:那你倒是向表哥学学呀,我们在一起第铱誮一个月你也没给我花几十万。
谁说没有,那时候我每次给你发信息都要想来想去,生怕说的话不合适,为你花的脑细胞可不止几十万,上亿了都。温见琛哼哼两声。
裴冬宜:强词夺理第一名!
温见善看耍花腔的弟弟小两口一眼,又想了想,道:这样的话,小辉的DNA测定是必须要做了,毕竟他们有太多越轨的机会了,人在情绪波动很大,很脆弱的时候,是很容易脑子一热做出平时不会做的举动的。
他的声音非常冷静,猜测方慧之和梁彦应当已经在一起有相当一段时间了,她怎么跟你们承认的出轨?她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袁乔木道:说是六月份的时候,那个男人生日,刚好我们因为小辉要不要学小提琴的事有点矛盾,她就去他那边了,然后喝多了酒,就睡了。
不仅温见善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其他人也都对此表示怀疑,不过,方慧之现在怀孕了,主动承认出轨并提出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再深究他们何时在一起已经没有实际意义。
火锅里红油翻滚沸腾,牛身上的各个部位陆续下锅,空气里都是热辣醇厚的牛油香。
温见善夹起一筷子烫得刚刚好的肥牛,刚要放进自己碗里,动作顿了一下,转移到了盛明菱的碗中。
裴冬宜立马扭头看了眼温见琛,温见琛接收到她的眼神,满脸无语地给她重新烫了一筷子牛肉,吐槽道:能好好吃饭吗?年纪轻轻,攀比心不要那么重!
裴冬宜冲他无辜地眨眨眼睛,盛明菱在一旁看到,忍俊不禁地抖了抖肩膀,看向他们的目光就像在看阿怀。
温见善不搭理这两个幼稚鬼,边吃边对袁乔木点出他的问题: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她是你老婆,嫁到你家,她能依靠的只有你一个人,她受了委屈,想要你安慰和撑腰是很正常的,也是你应该做的,但你做到了吗?
你换位思考一下,你去她家,她爸妈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跟她说你觉得委屈,她不仅没安慰你,还轻描淡写地跟你说,我爸妈就那样儿,你忍忍呗,他们不是坏人。你觉得你心里能好受么,你能不生气么?
一次两次还可以自己消化负面情绪,那一年两年呢?你们俩还不是一年两年,结婚到现在,五年不,七年了吧?
他说完摇摇头,又继续:多的我也没办法教你,我跟阿琛都没妈,总之你以后啊,还是长点心吧。
加上谈恋爱的那几年,这段维持近十年的感情就这样分崩离析,裴冬宜看看袁乔木,心里叹气。
她一面可惜,一面问:对了,温见琛,你之前跟小梁先生说话的时候,是不是提起小梁太太了?你怎么知道他呃、是把表嫂当替身?你是想这么说没错吧?
温见琛点点头,嗯了声。
裴冬宜这就好奇了,你怎么知道她是替身?小梁太太托梦给你说的?
温见琛夹菜的手一顿,惊恐地转头看向她:别瞎说,我跟小梁太太什么关系都没有,要托梦也是托梦给表哥啊!
袁乔木一听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好吓人的。
至于温见琛怎么知道梁彦是在找替身的,他回答道:凭借常人思维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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