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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简对人类感情的认知的的确确上了一个新台阶,但他却还没有学会什么是羞赧和矜持,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是不含一丝杂志的赤忱和浓情,饶是自诩脸皮颇厚的钟洵一时间也难以招架。
    钟洵忍不住俯身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我也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既然开启了精神共享,不给你留下点什么信息,你可能会不太安心。”
    “我总共感受过四次刺痛,左肩1次,右锁骨2次,后脊柱1次,和腹部大约阑尾处有四次。”姜简回忆道,“先前我没有意识到这四次间歇性的阵痛代表什么意思,但想到你一路畅通无阻,又毫发无伤坐在椅子上,不像是受过刑的样子,联想到密码是四位,心里就大概有了一个想法。”
    钟洵蹙眉;“你过去看过我?你怎么从囚室里出来的?”
    “一两句话说不清,等你出去见到唐尹就知道了。”
    “好。”钟洵敛眉,“你继续。”
    姜简云淡风清地说,“四次刺痛和四张扑克牌顺序依次对应,接下来只要知道扑克牌的花色和数字分别怎么和刺痛的部位和次数相对应就行了。”
    “但这至少有两种对应。”钟洵挑眉。
    “花色对应刺痛部位,或者花色对应刺痛的次数。首先,你在身上留下的疼痛范围并不是1-13而是1-4,这让我更倾向于一种情况——你在提示我1-4代表了着四种花色。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情况,只不过你对刺痛部位的选择让我更坚定了第一种想法。”
    “哦?”
    “托你的福,我想起来了很多。我们曾是搭档,钟洵。”姜简往后撤了一步,从钟洵怀里走出来,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虽然你曾经非常讨厌做我的搭档,但基本配合还是有的,对吗?”
    攻防行动的术语中,点钟方向是报告动态和位置最常用的方式。
    以人自身做参照,把周围三百六十度分为十二部分,便能和钟表盘上1-12点逐一对应。
    除了数字13外,扑克牌上的其他数字都能够用表盘位置来表示,左右密码是钟洵自己设置的,他只要不选大小Joker和四种花色的K牌就足够了。
    钟洵目不转睛地看着姜简:“那花色呢?刺痛的次数怎么和四种花色对应的?”
    姜简慢条斯理地说:“黑桃,Spade;红心,Heart;梅花,Club;方块,Diamond,如果按首字母排序C-D-H-S,分别和1、2、3、4相对应。”
    说着,他顿了一下。
    “那天,那天晚上你在我家玩了一会儿扑克牌,后来我收拾的时候,看见你复位的顺序了。”
    钟洵愣了一下。
    他意识到姜简说的,就是他去他家喝酒,之后无辜失踪的那天。
    那时候他虽然厚着脸皮追了姜简许久,往他家跑的次数两手都数不清,他们的距离好像拉近了,但每次看到姜简那张面瘫的脸,他又惶惶,在他家甚至不敢太过随意,摆弄过的扑克牌都要小心翼翼按大小顺序摆好放回去。
    钟洵伸手拍了拍姜简的头。
    这是他久违的、迟到的抚慰。
    “你真的变了很多。”钟洵低声说,“以前合作的时候你总是只下达命令,从不多解释两句,哪像现在这样连破解密码都讲得这么有耐心。”
    “那是因为……我后悔了。”姜简终于避开了钟洵的目光,转身看着他来时的长廊,看着画框里动态的回忆,“你失踪之后,我总是会想起之前你的话。抱怨也好,愿景也好。如果我当初能听你的建议,多对你说一些话,是不是就能少一些遗憾?”
    为了弥补那些遗憾,为了不让心中的悔意蔓延,他在自己工作之余没日没夜地抓着失踪案卷宗不放,有一点也许钟洵有关的蛛丝马迹都要亲自去现场,甚至于他开始主动抽出时间去锻炼,不想让记忆里那个对待体能特训极其认真的钟支队长失望。
    “可再见你的时候,你完全不像是……认真锻炼的样子。”
    “为了找到你,找到沈虑,我那段时间心理状态是有点差,原本预约了第二天去看心理医生,谁知道睁开眼就进了节目。”
    钟洵抬手捏了捏他现在看还是有些病态的脸颊,心疼道:“就只是心理状态出问题吗?你熬夜,被沈局骂,超负荷疲惫中途还出了车祸!”
    “是韩队开的车,我们不是责任人。”姜简解释道。
    韩队?
    钟洵微微愣了一下。
    而后他意识到那应该是他和沈虑失踪后,异调科给他新提拔的搭档。
    他松了一口气,可没多久脑海里又浮现出惩罚室那场与他无关的江边烟花,和姜简执意要和谁看烟花的愿望,他胸口无端有一丝抽痛。
    “那、那件风衣呢?”钟洵垂眸问道。
    他似乎急需要什么来证明,慌不择路又小心翼翼。
    就好像在问,你始终留着我的那件风衣,是……也爱我吗?
    姜简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画框上。
    画框里的他自己将自己裹在那件不合身的风衣里,午夜梦回时假装衣服的主人不曾从人间蒸发。
    “我以为,小时候亲眼看着母亲在我眼前被伤害,哥哥试图把我掐死之后,就再也感觉不到痛了。可当你和沈虑如出一辙失踪,只留下一件外套,那股又闷又酸的窒息感重新回来了。”
    在构建了魔鬼和佩洛兹的世界,黄唯唯里曾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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