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
我年纪小,贪玩。她把脸埋在祝淮书臂间,闷声说。
缠腻腻的嗓音里带了几分撒娇的意思。
祝淮书:.......池娆。
池娆两只不安分的手胡乱摸了几下。祝淮书腰窄,肌肉紧实,她好像还摸到腹肌了,不过来不及细品,犟嘴道:
合法夫妻,有证的,摸你两下不犯法吧?
池娆打定主意,两只手死死搂紧祝淮书的腰,不忘把脸埋起来,至少不丢人。倒是忘了祝淮书这张冷寂俊脸还露在外面,路过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祝、祝总......
祝淮书已经把池娆带到人少的角落了,但偶尔还是有人路过,看到两个人诡异的姿势和对话,满脸惊讶。
祝淮书沉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将她拖到消防出口,进了步梯间。
怀里人干净熨帖的衬衫多了好几圈褶皱,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他周身死寂冰冷的气场。
池娆自知死期已到,无力回天,强装淡定撒开手,微笑说:
我想起来那个阴谋论了。
祝淮书懒倦地垂眸睨她。
池娆吞口水,继续说:你带我来这里,肯定是想用那些男人的丑陋衬托你的美貌。
很显然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是这里最英俊帅气的那个。
反正横竖都是死,干脆搏一把。
她仰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维持镇定的模样有点滑稽,走,跟我回家吧。
祝淮书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淡淡盯着她的眼睛。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他很生气吧?池娆想。
她参加宴会,一点好处没给他添,反倒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好几次脸。
他深色瞳孔里那点淡漠疏离,让她感觉自己距离他太远了。
唐明皇跟染色体端粒之间那种,风牛马不相及的遥远。
池娆慢慢低头,做好了被指责的打算。
还是算了吧。
又不是一类人。
啪一声。
臀部灼热疼痛。
懵然抬头。
啥意思?
刚才是被打屁股了?
祝淮书不骂她,打她屁股?
池娆嘴巴微张,满脸惊讶。
祝淮书:有证。犯法?
第六章
那个,家暴犯法。池娆小声呢喃。
睫毛在眼前忽闪两下,她补充道:但是我摸那两下,不、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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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祝淮书没生气呗?
所以你没生气呗?池娆坐祝淮书腿上,平视他。
生什么气?一只大手攀上她的腰,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像巨蟒缠住雏鸟,孱弱的羽翼只能瑟瑟发抖。
男人眸里是掺了缱绻的凶厉,身着燕尾服,掖好餐巾,左叉右刀,优雅地一块一块拆骨入腹。
温热的触感沿着脊柱向上游移,从尾椎到蝴蝶骨,在肩头打转。
池娆打了个颤。
那你,那你要怎么办,今天的事.......
当然是替你收拾烂摊子。他平静地说。她感应到危险似的,搂紧他肩头。
是不是。小姨子?他忽然起身,单手托住她的臀,开始解皮带。
.......
池娆倏然睁眼。
大口喘气。
面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身下有被褥的柔软触感,应该是在床上,被子散发出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是华都的卧室。
从惊魇醒来后,她的脑子格外清醒。
刚才是在做梦吧?好诡异。
打屁股事件之后祝淮书没多说,带她回了家,路上也没再提她口嗨的事。她偷瞄好几眼,见他没有反常的表现,也就没主动开口。
到家之后,她身上累得很,简单洗漱之后准备睡觉,祝淮书洗了个澡,水声吵着她入睡依旧困难。
她似乎还听见他上床时的动静来着,感觉自己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没有进入睡眠,没想到开始做梦了。
还是个春梦......
池娆有点口干舌燥,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打算下床去喝水。
动了下手,她才发现不对劲。
怎么感觉身边挨着人呢?
啪嗒一声。
床头灯被按亮。
池娆下意识捂脸,眼睛逐渐适应光照,注意到身侧近在咫尺的男人。
一张大床左右两侧摆了两只枕头,现在只剩一只。之前祝淮书一直睡在外侧,现在她也在外侧,贴着他睡。
她梦游了?还是酒精作祟?
祝淮书揉了下眼睛,清隽的脸上明显有种被人从梦中饶醒的不耐烦。
外面有点吵,我去找耳塞,你睡吧。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轻声哄。
下床之后才发现祝淮书已经被她挤到床沿了,稍微翻个身就容易掉下去那种。
嘶。
池娆只能祈祷他跟她一样,睡迷糊时记不住事了。
不过再想想,她又觉得生气。
这也能把持得住?
祝淮书你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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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池娆被闹钟叫醒。
哪个挨千刀的定这么多闹钟还不关?戴耳塞都隔不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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