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美国人不过咱们的节。舒太太笑起来,要是舒怡有你一半聪明懂事,那就好了。
这几天大降温,天气越发寒冷了。
舒太太叫司机送她回去,单茶乖巧道谢。
单茶出门后五分钟,一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舒景辉也站起身来,我去公司一趟。
舒太太惊讶,都饭点了,不能明天再去吗?
是急事。舒景辉摇头,起身穿外套,你们先吃饭,别等我回来了。
***
回家的一路上,单茶都在和开车的陆师傅聊天。
陆师傅的女儿和舒怡一般大,也在念高中,因此每每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都要向她请教些学习方法和心得,好回家后告诉女儿。
每次和陆师傅聊天的时候,单茶都会生出一阵恍惚。
原来一个爱女儿的好爸爸,是这个样子的呀。
她没有一个好爸爸,但却有过一个好爷爷。
爷爷还在的时候,是不是也曾这样像陆叔叔这样,笨拙又真诚地替她向其他高年级学生请教过问题呢?
念及此,单茶的语气也温柔起来,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给您,小姑娘如果有问题可以给我发短信,我不忙的时候都会及时回复的。
陆师傅一听,立刻喜不自胜起来:那可太好了,回头我就让她存起来。
车子开出别墅小区的时候,驾驶座上的陆师傅接到了一个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陆师傅有些支吾,透过后视镜看了单茶好几眼。
末了,陆师傅挂了电话,将车子靠边停下,为难道:舒总的车子坏了,我现在、我现在得掉头去接他。
单茶生怕自己耽误别人的正事,那我就在这里下车,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陆师傅艰难道:那个没事,舒总说可以先送你回家,然后再去公司。
说完便打着方向盘掉头了。
单茶捏紧书包带子坐在后座上,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点不好的预感来。
很快,车子掉头开回去,却没有开回舒家别墅,而是停在半路上。
舒景辉的车子看起来像是开出门一段距离后才坏的。
单茶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刚打算推门下去,找个说辞自行离开,车门却先被人从外面拉开。
是舒景辉。
中年男人像是没看见她一般,径直坐进来。
单茶大惊,慌忙将身子往旁边挪。
车子重新行驶上路。
舒景辉像是没事人一般,轻言细语地开口道:小老师,你上一节课,我太太多少钱?
单茶的嗓音微颤:六百。
舒景辉轻笑一声,目光投向她包上的那个昂贵毛绒挂饰。
那也要辛苦好几天,才能赚到钱买那个小玩意儿吧。
下一秒,舒景辉将手掌覆上了单茶的膝盖。嗓音低沉:小老师,你每天这么辛辛苦苦上课,要赚多久,才能过上好日子?
中年男人猎艳手段成熟老道,他的手掌在单茶的膝盖上缓慢摩挲着。
小姑娘,我每年有三个月都会待在北京。你陪我几年,怎么样?我不喜欢看你这个年纪的漂亮小女孩这么辛苦,跟着我,你不用为生计发愁,每周都可以去买漂亮新衣服和奢侈品包包。刷我的卡,你想飞去哪里旅游都可以。
等过几年,你要结婚成家了,我们的关系自动结束,你觉得怎么样?
中年男人说话时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单茶脸上,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腐朽味道,令她隐隐作呕。
她怎么也没想到,十分钟前,还在太太女儿面前扮演好丈夫好父亲的中年男人,此刻却面不改色地对她提出包养。
单茶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叔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求救般地将目光投向驾驶座上的陆叔叔,对方却很心虚地避过她的目光。
情急之下,单茶伸手去拉车门。
可行驶过程中,车门是锁死的,怎么也拉不开。
慌乱中她碰到车窗按钮。
窗外一辆灰色跑车和这辆车飞速擦过。
身侧的中年男人贴了上来,胸膛贴着单茶的手臂。
单茶颤着声音道:舒先生,你找错人了。
舒景辉按下关窗按钮,不紧不慢地轻笑了一声,是么?
第一眼见到单茶的时候,舒景辉还不确定她是不是那种可以交易的女孩。
毕竟小姑娘长得乖巧清纯,又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
直到刚才单茶下楼,舒景辉看见她书包上挂着的这个毛绒挂饰。
舒景辉看清楚掩藏在这个女孩清纯外表下的虚荣本性,于是自信满满地出手。
中年男人的手顺着单茶的膝盖一路往上滑,停在她的大腿上。
你难道不喜欢奢侈品,不喜欢住大房子吗?不用跟我装了,坦诚一点,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我说了,将来等你打算结婚了,我就不会再找你,不会有人知道的。
单茶忍不住想要呕吐。
尽管隔了一层牛仔裤布料,她仿佛还是能感觉到中年男人掌心的潮湿温热,那种触感令她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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