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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那天晚上,他们哪儿都没去,窝在酒店里看电影。
    看的是一部小众的哲学电影,讲的是存在主义大师尼采和医生布雷尔的故事,她不太看得懂,靠在他的肩膀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室内像是重新布置过,烛光摇曳,满地是散落的花瓣,蛋糕摆在最中央,旁边放着一架复古留声机,正流淌着浪漫的音乐,是电影《诺丁山》的插曲《she》
    she may be the face I can't forget
    她,也许是一张我无法忘记的容颜
    a trace of pleasure I regret
    牵动着我的欢愉与悔恨
    may be my treasure or the price I have to pay
    也许是我今生必须为之付出的珍宝
    陈宴理为她戴上准备的新年礼物时,气氛变得更加意乱情迷,这个吻不知道是谁主动的,大概也没有人在意是谁先主动的。
    修长的手在发丝上穿插而过,两人抵在墙上,吻得急切又汹涌,让人想起夏季滂沱的暴雨,密密麻麻地砸下,无法避让。
    时间好像定格在这个半昏半醒的夜晚,眼睛里藏着水雾,而理智早已被卷到了大海深处,被触碰到的肌肤热得像快要融化的流心蛋糕。
    你身上好香。
    说话时,他的呼吸就在颈间,声音低哑得不像话,说话如同调情。
    看着他情动的脸,朱依依忽而很想伸手去摸他的喉结。
    她一直以来都觉得他的喉结很性感。
    忘了以前在哪看过,听说在圣经里,男人的喉结被称为亚当的苹果。
    手指从上往下缓缓滑过,引起一阵战栗,如同电流穿过身体,酥酥麻麻的。
    这是一个越过禁区的信号。
    陈宴理按住她作乱的手,声音已经无法维持平稳,说话时有轻微的喘/息声。
    依依。
    他喊她的名字。
    这个时候,她的名字就成了世界上最旖旎、暧昧的符号。
    酒店的床头柜上放着相关的用品,他打开了抽屉,修长的手指缓缓撕开了包装。
    他征询着她的意见:可以吗?
    对上他的眼神,她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两人都是懵懂又生疏,却有着无尽的耐心与热情,昏黄的灯光,汗沿着后背滴落。
    空气是灼热的,滚烫的,谁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客厅里的复古留声机还在缓慢转动,诉说着这是一个多么浪漫的夜晚。
    但就在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有人在外面按响了门铃,极其急促又不耐,一下又一下,似乎是某种不好的信号。
    当浪漫被惊扰,一切都戛然而止,陈宴理亲了亲她的额头,哑着声说道:等我一会,我先去开门。
    从卧室到客厅的那段路,他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直到门被打开的瞬间,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握住门框的手也加重了力度。
    这个浪漫旖旎的夜晚闯入了不速之客,对方的大衣上还落着未融化的雪花。
    他不知道薛裴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薛裴的情绪似是已经隐忍到了极致,下颌线紧绷,视线下移至他锁骨上的吻/痕,眼里蕴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薛裴,你怎么
    操!
    粗鄙的话语落下的同时,薛裴紧攥的拳头也落在了陈宴理的脸上。
    作者有话说:
    和大家说两件事哦:
    一是昨天说的男二if线番外,我去问了编辑,说是不可以写,抱歉大家,我也很难过!
    二是接下来不一定能日更,因为下面的剧情不好写,大家也不用等更哦,我到时候写完就发,时间不定。
    感谢家人们的霸王票和营养液~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只会啊啊啊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无语子、北鱼、锦鲤2个;匠心小宝宝、kkk33、就不告诉你、逃跑的松子、hello、起名起到睡着了、永远的马后炮、我真的会谢、Crush、咕咕、开摆、小鲸鱼、随便看看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云10瓶;慕恩Moon、朝光、世界最甜的初恋、gulu2379 5瓶;这是礼帽3瓶;Telescope、闭眼等等、酥饼、呱唧呱唧吃瓜响2瓶;一叶知秋、呃呃呃、51698621、咖啡不加糖、狗润、我爱每个你想特地让我、乱鸦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1章
    缠绵游戏(3)
    这骤然的一拳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饶是陈宴理反应足够快,立刻偏过了头,仍是无法躲避。
    有那么一秒,视野里是摇晃的,漆黑的,紧接着右侧脸颊传来剧烈的疼痛感,陈宴理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墙壁,砰地一声闷响。
    陈宴理努力平复情绪,态度也变得强硬。
    薛裴,你现在不能进去。
    他挡在门前的举动,以及脖颈处显眼的抓痕,在薛裴看来,更像是欲盖弥彰。
    薛裴脸上一片阴翳,暴怒中的他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动手将他推开,几步就走了进门。
    陈宴理在身后怒喝:薛裴!
    皮鞋踩踏地上的玫瑰花瓣,发出的声响如同密集又急促的鼓点,但越靠近卧室,薛裴反而走得越来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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