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阿芜微笑着转身朝着镇长房间的方向走去。
楚蔑紧跟她的身后,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阿芜脸上仍就是笑的,但眼底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她动作轻柔地轻轻敲了敲门,带了一丝试探语气地问:
父亲,我可以进来吗?
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阿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直接打开了这个门。
楚蔑在一旁看得直皱眉,怎么看都觉得她奇怪。在镇长还没有允许她进去的情况下,原本胆小的她是怎么敢进去的?而且还有一点镇长平时并不锁门。
阿芜只将门开到了她方便进出的空隙,就立刻闪身进入了门内。
楚蔑是鬼魂,并不计较这些,所以就直接穿门而入。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唯一的窗户都被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镇长床上的蚊帐并没有挂起,可以通过深蓝色的蚊帐隐约看见镇长的身形。
父亲,我来了。
阿芜面上依然一副恭敬的样子,但却径直走到镇长的床边,掀开蚊帐,自上而下俯视着镇长。
这是
楚蔑这时才注意到,镇长居然也被捆住了四肢,封住了嘴巴。镇长的脸很肿,似乎被人扇了好几个巴掌,眼神愤怒而恐惧地瞪着阿芜。
唔!唔唔!
阿芜坐在了床边,神情温柔地给镇长掖了掖被角:父亲,我知道你想阿涉了。
楚蔑看着阿芜脸上的笑容,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鸡皮疙瘩。
你别担心。阿芜将脸凑近了几分,眼中满是笑意:我自然会想办法送您去见他的。
镇长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拼命摇着头。
您少口是心非了。
阿芜笑着娇嗔一下,拿出了刚才险些刺中楚蔑的匕首,突然抬手用被子捂住了镇长的嘴,然后笑得灿烂地在镇长身上一刀刀地割。
噗嗤
血液在利刃划破皮肤的一刹那,血迹并没有飞溅开来,而是在被褥上晕染开来。
镇长双目凸起,眼中满是血丝和泪水,满脸涨红的试图拼命挣扎,被阿芜面无表情地直接摁了下来。
唔!唔唔!!!
呃啊唔唔
镇长嘴里本身就被堵着东西,再加上阿芜又用被子捂着他的嘴,他发出的那点声音根本不足以惊动外面的人们。
阿芜看他如此痛苦的模样,这才满意地站直了身子。
我不会杀任何人。
楚蔑皱眉看向阿芜,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仁慈的意思。
但我有法子让你们全都死,还不用我亲自动手杀人。
楚蔑总之感觉阿芜似乎知道了什么。
他听到阿芜笑着道:我的身上不会带有任何一点杀孽,我会以一个清白之人的身份回人间。
我要改名换姓,重新过回我应该拥有的生活。
至于你们每个人,没人会知道你们的存在。我会像你们做的那样,让你们每一个人都变成永远不能说话的哑巴。
听到这里,楚蔑算是明白了。
阿芜不仅要杀了镇长,还要杀了默镇所有人和玩家们。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楚蔑从未想过眼前这个表现十分懦弱的女人,居然有这么疯狂的念头。
父亲,说来还要感谢您呢!
阿芜拎起沾满镇长鲜血的被角,慢条斯理地将刀上的血擦干净,然后用刀拍了拍他的脸,在看到镇长恐惧地缩了缩脖子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阿涉才不是被那些外来者杀的。
听见阿涉的名字,镇长混浊的眼睛动了动。
谁也没杀阿涉。阿芜继续道:我只是捅了他一刀,然后他就痛得叫了出来。之后呀
她用几乎像是哄睡孩子的语气道:他就在我的面前被活生生撕裂了脖子。他的血溅了我一身都是,害得我只能把当时穿的那件衣服烧了。
说起来我的衣服本来就不多,少了那一件,我的衣服就更少了。阿芜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毕竟你们很少给我买新衣服嘛!
这法子我原先是不知道的。不过呀,我有幸看到阿涉用这法子杀了好几个外来者,所以我就知道了。
我把这个法子用在了阿涉身上,他大概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唔!!!
镇长脖间的青筋几乎爆起,不断挣扎着发出了近似野兽失子的哀嚎声。
嘘!阿芜用手抵住了嘴:你太吵啦父亲。
唔!唔唔!!!
吵死了!
阿芜埋头一皱,手上的匕首隔着被褥刺入镇长身上。
镇长的身体瞬间绷直,又剧烈挣扎起来。
阿芜烦躁地想要抬脚踹他,却将刚抬起的腿放了下来,脸上维持着刻意的恭敬和温柔:父亲,客人们还要好好照料呢,我就先走啦!
楚蔑看完这一幕,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知道阿芜接下来要去处理那些默镇的居民了。
阿芜只是一个女人,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凭蛮力对付这些镇民,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这场宴席上的菜里下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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