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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看看阿涉干什么去。
    席晴皱眉撇了一眼门外,道:你一个人去?
    对。
    席晴默然地片刻,只好道:那你自己小心。
    好。
    最终,只有沈淮云一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沈淮云思索了一下,干脆打开门直接走到阿涉,道:需要我搭把手吗?
    阿涉正一个人费力拖拽着尸体,额上也已经冒出了汗,似乎费了不少的体力。
    阿涉?
    阿涉的动作停下,双目沉沉地盯着沈淮云片刻,随后露出了微笑:
    那拜托你了。
    我们要把他搬到哪里?
    屋子后面。
    阿涉绕到了楼顶的背阴处,那里有一个通往屋后的后门。
    后面的门并没有上锁。
    阿涉推开后门,看着外面仍旧不断的雨线,扭头对沈淮云道:现在雨太大了,我们等雨小一点再出去吧!
    说完,阿涉示意沈淮云先将尸体放在一边,然后靠在墙边从口袋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将烟叼在嘴里,动作娴熟地点了自己嘴里的烟。
    沈淮云盯着阿涉抽烟的动作,始终没有移开视线。
    怎么了?
    阿涉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吐了出来。
    白色的烟萦绕在他俊朗的眉眼,为这张脸平白添出了些许阴郁。
    沈淮云没见过楚蔑吸烟。
    这张熟悉的脸,却做出完全陌生的举动。
    不是他。
    沈淮云心中如是想到。
    在这一刻,他彻底笃定阿涉只是拥有闵炎外表的陌生人。
    他的咩咩可是个天生带着光的人。
    沈淮云有些失落地想:所以这一次,楚蔑并没有和他出现在一个副本吗?
    如果在同一个副本,楚蔑一定会来见他的。
    无论身份,无论情形。
    就像他每到一个副本就会下意识寻找楚蔑存在的踪迹。即便容貌身份一直在变,但咩咩灵魂里天生所带的温度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消失的。
    而这个人的灵魂是空的,冷的。
    沈淮云看着阿涉黝黑阴郁的眼神,心中无奈地叹道。
    阿涉夹着烟,扬了扬下巴:你要来一根吗?
    沈淮云收回思绪,礼貌地说:不了,我不抽烟。
    楚蔑一直跟在沈淮云身边,听见沈淮云说他不抽烟时,意外地挑了挑眉。
    下一秒,原本平静的他听见沈淮云的话时,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沈淮云说:阿涉,你知道闵炎吗?
    闵炎?阿涉的目光一直落在外面的雨,听了这话才看向沈淮云:不知道,怎么了吗?
    那有和你模样相近的人吗?
    阿涉刚想将烟重新叼回,就因为沈淮云这话顿住了动作,然后将还未吸完的烟直接扔进雨幕里。
    这是不想回答的意思了。
    雨小了。你等等,我去拿雨衣。
    阿涉直起身子,转身去了屋子里边。
    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两个铲子和两件雨衣。
    走吧,去埋了他。
    沈淮云接过雨衣,一边穿雨衣一边问:今天上午死的那个人是谁埋的?
    阿涉是今天下午回来的,自然不可能是他埋的。
    可能是我爸吧!
    阿涉领着沈淮云走到了屋后。
    穿过一片稀稀落落的杨树林,来到了一片墓地。
    仔细看过去,墓碑上的名字与镇长基本都是一样的,这大概就是镇长家的祖坟了。
    阿涉挑了一块离祖坟稍远一点的地方,示意沈淮云把尸体放下,开始挖土埋人。
    下雨挖土的确有诸多不便。
    雨水顺着风斜斜地吹进了沈淮云的脖颈,激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阿涉倒是不受任何影响,似乎并不在意雨水被打湿。
    楚蔑趁着沈淮云和阿涉一起挖土坑时,他去查看一下墓地里是否有所异样。
    他绕了一圈,觉得这里的墓碑大多排列整齐,只有一个墓碑显得格外突兀。
    这个墓碑建在一棵杨树下。
    墓碑看上去并没有其他墓碑那样有年代感,但似乎缺少打理,所以墓碑前杂草丛生。
    楚蔑走近墓碑,轻声念出墓碑上的文字:
    徐涛幺子徐洺之墓。
    徐涛是镇长的本名。
    那么阿涉的全名应该就是徐涉了。
    幺子一般是最小的儿子。
    加上之前阁楼里翻出的那些两套完全一样的衣服,那么可以判断镇长原先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徐涉也就是阿涉,小儿子徐洺已经死亡。
    楚蔑扫了一眼墓碑周围,突然注意到墓碑前堆放了一束野花。不过因为雨水的敲打,野花的花瓣也已经凋零打落,沾染了泥土。
    这是某个人对于徐洺的怀念。
    楚蔑皱眉思索:会是谁呢?
    这是什么?!
    楚蔑疑惑地抬头看向沈淮云的方向。
    沈淮云那头传来他略显意外深长的疑问:阿涉,这里不是一片空地吗?怎么会挖出别的骸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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