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漆黑,只有隐隐约约的月光透过房间内的窗户落到那张暗色的大床上,床上那人一动不动,苍白的面庞上无一丝血色。而莫璃正瘫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惊恐的看着屋外几人。
好浓重的血腥味。孟启书皱了皱眉头,跟在宁眠终身后往里走。
哇靠!这什么情况!何映白与暮晓云一起扶起跌坐在床边的莫璃,一抬眼看到那张暗色的大床上密密麻麻画满了线条。
看来血腥味就是从这上面传来的。秋实托着下巴观察着,回头招呼躲在门口不敢进来的弟弟,秋稚,你要不要来看看?
秋稚疯狂摇头。
哎,那可真可惜。秋实摇摇头,也不强求,毕竟这才是弟弟第一个本,胆子还是需要磨炼的。
在秋实这边思考着要怎么磨炼弟弟的时候,宁眠终已经上前几步来到了床前。
你做什么?将床上的线条看了几遍依然毫无头绪的孟启书注意到他的动作,不由得问道。
验尸。宁眠终掏出一副一次性手套,规规矩矩地戴上,然后对床上的尸体摆弄着。
孟启书看看身后捂着嘴后退两步不忍直视的何映白暮晓云,再看看早就被吓得说不出话的莫璃,最后看看从始至终就没敢进门的秋稚,嘴角一抽:你怎么还随身携带一次性手套?
职业病,没办法。宁眠终正好粗略地查看完尸体的状况,起身将手套扯下来,尸体很完整,只在两只手腕处有两处刀伤,初步推测是失血过多。
你说,床上的这些线条,会不会就是用她的血画的?孟启书眯着眼看那些线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能性很大。宁眠终将摘下的手套丢到何映白怀里,去问问莫璃刚才发生了什么,找找有什么线索。
你为什么不去?何映白被宁眠终这一动作吓得差点没把手套丢回去。
还是说你更愿意来看现场?
何映白默默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深吸一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后退两步:我这就去问线索!
有什么发现?解决完这边的事,宁眠终回到孟启书身边。
红色的血涂抹在暗色的布料上,不好分辨,孟启书掂起被子一角,仔细查看,只能说这些线条是有规律的,具体是文字还是其他什么,不好说。
看起来线索又断了。宁眠终道。
有没有可能是阵法?孟启书回头,只见秋实正从床上收回目光,暮晓云不是刚拿到半块阵法吗,可以对一下试试。
我看看。暮晓云拿出那半张纸,在床上小心地对比着。
如果真的是阵法的话,那么是不是证明公爵夫人来过?孟启书眼神凛冽了几分。
为何一定是她?宁眠终偏头发问。
阵法是在主卧发现的,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几分钟后,暮晓云沉默着抬头,一字一句宣布道:对比出来了,半张阵法,完全吻合!
另一边,何映白挥舞着手探进头来:宁老大,问出来了,莫璃说,她醒过来后在房间里看到了一个人。
谁?宁眠终心下一紧。
公爵夫人!
第8章 新线索,听听吗?
我我半夜睡着睡着突然感觉摸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立马吓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床的另一侧站着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莫璃抱着胳膊缩在地上,惊恐地回忆着,那时候房间环境又暗,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辨认出她身上的衣服。我想去推醒小奕,却摸到一手的冰凉,我抬头去看她的脸,却发现却发现她早就死了!
仿佛回忆到什么恐怖的画面,莫璃浑身颤抖,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
那公爵夫人呢?何映白躲在她身边安慰性的拍着她的肩膀。
不不知道等我大叫一声从床上摔下来后,再抬头房间里已经没了她的身影了
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女孩确实是被公爵夫人所杀。孟启书站在宁眠终身旁,垂眸思考,还有那半张阵法,公爵夫人为何要在床上画那个阵法,那个阵法又是做什么的呢?
以人血画阵,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宁眠终道,会不会跟献祭有关?
献祭吗孟启书喃喃道,眼前乎地浮现出身份牌上的信息。
召唤魔鬼被复活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宁眠终看孟启书好久没说话,偏头看过去,发现他眉头皱的很深。
我在想如果真的是献祭,那是为谁献祭?
公爵夫人作为母亲,画阵献祭,为的肯定是自己刚死不久的儿子。宁眠终顺藤摸瓜,自然而然地接道。
可是她儿子已经被复活了啊那么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呢?
孟启书眸色复杂地看一眼宁眠终,继而若无其事地撇开目光,口袋中的手将卡牌捏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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