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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出口,谢钧崖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也不是。
    我娘是被她陷害过,但是自己想不开自杀的。谢钧崖似乎回忆了一下,神色很淡,不过那都是五岁之前的事,我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虽说没了母亲的记忆,但并不影响他听说这件往事时的愤怒。危野觉得他挺难过的,只是不习惯显露于人前。
    危野犹豫着上前一步,轻轻拍上他的肩膀,掌下肌肉线条结实有力,被触碰时,紧绷起来。
    这意思谢钧崖微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该不是长嫂如母?
    危野只是想表达一下安慰,就又听他说了句浑话。
    他转身要走,温热的手掌按上后肩,别走,我开玩笑的。
    既然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你的确不需要安慰。危野扭肩把他的手甩下去。
    需要,怎么不需要。谢钧崖勾了勾唇,闻了这么久血腥味,我鼻子都要坏了。
    他忽然凑近。
    浓郁的血腥味从身后侵染而来,让危野脸色有些发白,他呼吸微窒,听到耳后传来一声吸
    之前闻到的那种清幽的气息再次钻入鼻腔。谢钧崖只觉得这香气若隐若现,有时钻进危野的皮肉里,仿佛引人贴上去嗅闻。
    谢钧崖缓缓直起身,眼睛还盯在那块被他嗅过的肌肤上,是香水,还是熏香?
    什么?危野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你放心说,我虽然是个粗人,但不会妨碍别人活得精致。
    你说我?危野眉蹙了起来,没有。
    没有?谢钧崖重复了一句。
    你不信?!危野撸起袖子,细白的手臂伸到他眼前,咬牙道:你不信就闻闻,要不要我洗个澡再来让你闻?你总对我有偏见!
    谢钧崖微微一笑,真的气定神闲俯身,俊挺的鼻梁在他小臂上落下一小片阴影。
    危野忽然觉得不自在,收回手臂,你不信算了。
    他转身就走,身后谢钧崖低声笑,我没说不信啊。明明是大嫂对我有偏见,总是对我生气。
    *
    谢钧崖支持危野的态度,让危野在谢家彻底立了威,再没有敢丝毫怠慢的下人。
    胡管家死了,危野选了一个对谢家忠心耿耿的老人提拔上来,新管家自然对他感恩戴德。
    停灵的第七天,谢家三子谢束云才匆匆赶回来。
    危野在灵堂前见到这位攻略目标。青年正在给谢文修上香,姿态很虔诚。
    这才是兄弟情的正确打开方式嘛。
    危野在门口停下,打量着他的背影,听到门房议论:三爷是张天师的得意弟子,听说只要看你一眼,就能知道你多少岁死!
    要是得了病,找他开幅药准能医好!
    听说他能日行八百里,大江南北都逛遍了,还去过外国呢。
    这也太夸张了吧。危野:确定这不是修仙副本?
    001:【当然是夸张,他只不过是个道士而已。】
    谢束云是谢文修一母同胞的弟弟,据说他小时候体弱多病,云游到安城的张天师给谢文修批完命,一眼就看中他,说他天赋异禀跟道家有缘,只有当道士才能养好身体。
    于是年仅三岁的谢束云便离开家,随张天师回龙虎山做了道士。近些年他一直在各地游历。
    上完香的谢束云转身,他穿着一件灰蓝的道袍,样式简单古朴,但被高挑挺拔的个子一撑,有种飘逸如仙的味道。
    一张俊秀的娃娃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笑起来阳光帅气,他对危野笑了一下,嫂嫂,你好啊。
    啊,三弟你好。危野也向他友好点点头。
    奇怪。谢束云目光在他面上打转,忽然皱了皱眉,你是完美的阴命,大哥怎么还是死了?
    危野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不由怔愣了一下,低落,不是冲喜失败了吗。
    不对不对,应该跟你没关系。谢束云摇着头,看了看周围,谢家哪里不对啊
    人不错,就是神神叨叨的。
    下午,危野又在花园里看见谢束云,他身边正围着一群丫鬟,争吵着请他看手相。
    风风流流一新时代道士。
    瞥见危野,谢束云立即把周围的女孩遣散了。
    嫂嫂,又见面了。谢束云道。不知是哪里的方言叫法,嫂嫂两个字被他叫得怪动听的,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危野有点新奇地伸出左手给他,他还没算过命呢。
    嘶我们两个非常有缘啊。看了一会儿,谢束云忽然说。
    危野看看地图上仅算得上认识的好感度,陷入沉默:
    这位兄弟是不是对谁都这么说啊。
    看完了吗?危野轻轻抽手,他的手很漂亮,骨肉匀停,手指修长,在阳光下色泽莹莹如玉。
    再等等。谢束云仔细地捏过他每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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