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默了默,魔迭?
魔迭不耐烦抬头,什么事?
蛤?大殿内空空荡荡,只有烛火幽幽飘扬, 哪儿有什么人啊。
魔迭突然觉着刚刚的声音有些熟悉, 不会是
魔迭手忙脚乱低头去摸自己的袖子。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魔迭放弃了自己喜欢的各种露肩膀露大腿的清凉漂亮的衣裳, 换成了死气沉沉厚重的漆黑华服。
华服看起来是有气势了,就是又重袖子又大, 找个东西都不方便。
魔迭摸了许久, 才摸出那块小小的黑色的石头, 此时这块石头正在发光, 魔迭喜极而泣,长随!
长随∶
谢天谢地长随你终于联系我了,你知道我想你想的眼泪都快熬干了吗?你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不好?缺不缺吃的穿的?
你可别不说话,你快说点什么,这一年多我都要无聊死了,还有,你联系我是不是想回来了?我派虹桥去接你啊。
长随有理由怀疑魔迭这些话憋了一年了。
他犹豫片刻,佯装冷淡问,主君还好吗?
魔迭想要疯狂输出的的欲望一顿,她沉默片刻,心虚道,还,还好吧
什么叫做还好吧?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长随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你去喊他,我要同他说话。
现在不行。
他人呢?
嗯魔迭想了想,觉着将此事告诉长随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坏事。
长随是什么人,是个把百里长珩看的比命还要重要的疯子,他若是知道百里长珩身侧无半个信得过的手下,只身陷在狼窝这还不得发疯似的赶回来?
而百里长珩呢?这些日子传消息时越发敷衍了,常常都是她讲一大段百里长珩回个一字半句。
每一日,她都会问百里长珩什么时候回来,起先百里长珩还会说再等等,快了之类的话让她安心,后来却避而不答。
他完完全全做了个甩手掌柜,出发前说拿不定主意的可以问他,出发后却像个无情无义的负心郎,问他一大堆他也不见得回两句。
魔迭知道这不是个好现象,但是她没有办法。
可若是长随回来,应当会有所不同。
百里长珩向来不愿意长随卷进百里家的恩怨里,只要长随一回来,他必定去百里家找百里长珩,百里长珩为了让长随抽身出去,肯定得有所动作。
长随这人死犟,自然不愿意自己一个人抽身离开,不拖着百里长珩,他是一步都不会走的,两人互相拖,说不定能早点回来呢。
魔迭打了一手好算盘,她酝酿了会,泪珠很快爬上眼眶,哽咽道,长随啊,主君他,他
长随有些着急,恨不得立即飞过去,他怎么了!
他去百里家了,呜呜呜,百里家的人非常强,他们二话不说,抓了主君就走,一年多了,我根本没有主君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吃不上饭,寒毒有没有发作。
魔迭,呜呜呜。
百里家。这个长随知道,百里长珩就是被自家人废了灵脉,种下寒毒,扔进蛮荒的。
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百里长珩去了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长随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了,魔迭,我要回去。
好,呜呜呜。魔迭哭的有些停不下来,我派呜呜呜虹桥去接你。
直到收了阵法,魔迭还坐在主位上呜呜呜。
这画面其实有些滑稽。
妆容精致的姑娘穿着厚重的华服坐在镶金嵌玉的宝座上,面前的案桌上放了一排漂亮的水果糕点,姑娘哭的眼红鼻子红,还不停地拿了糕点往嘴里塞。
咽不下去碎渣掉下来,砸在姑娘价值上万灵石的衣裙上。
从三进来的时候有些呆。
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又退回去看了眼门上方的匾额确定没错这才重新进来,站在门口有些踌躇。
他整个魔生还没遇见过有姑娘在自己面前哭,他嘴笨,又不会说话,站在原地憋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你怎么了?
啊?魔迭抬头,打了个哭嗝,就是有些噎。
说着,她又打了个嗝。
魔迭给自己倒了杯水,好容易咽下嘴里的桃花酥,红着眼睛抽了抽鼻子说,骗长随呢,你等会去趟一线天,就说我的命令,启动虹桥。
从三低声应是。
魔迭瞧着从三面上黑黝黝的面具叹了口气,跟你共事一年多,也没能见着你真容,真是好奇地紧。
从三低了低头,不好看的。
行吧。魔迭没纠结,脱了厚重的外衣,在大殿内画阵。
阵法亮起,魔迭长话短说,主君,白笙已经坐上城主的位置,我们的人也安插了进去,夫人和老爷回了青霖城,虹桥今晚出发去接长随,还有,
魔迭顿了顿,主君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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