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抱你起来吗?
宴怜:娇娇可真会撒娇。
苏蕉不是会撒娇,他是真的被吓到大脑空白了。
虽然从小不受家里待见。
但他也很少做偷鸡摸狗的事情,来偷偷拿钥匙,非常挑战他的道德底线。
再加上这一屋子的恐怖娃娃和福尔马林,以及偷偷摸摸做的事情一直被主人看着
苏蕉简直想当场去世。
少年在地上,唇色苍白,看来着实是被他吓坏了。
宴怜心中愉悦,没有为难他,结实的手臂穿过苏蕉的腿弯,把苏蕉抱起来,不紧不慢的放在了床上。
外面都传宴家小少爷身体弱,但苏蕉感受着他手臂上薄薄的肌肉,对于这种空穴来风的传闻,可半点也不敢苟同。
纯黑的床单上,少年被吓出了眼泪,杏眼里琥珀潋滟水光,唇色苍白,身体在他怀里哆嗦发抖。
宴怜亲他的额头,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宴怜从兜里拿出了手术刀,准备放到一边。
苏蕉就见宴怜兜里寒芒闪过。
苏蕉脑子一炸,爬起来就要跑,随即
尖锐,发冷的刀尖,闪着让人悚然的寒光,吻着苏蕉的喉结。
瞎跑什么呀。
苏蕉鸡皮疙瘩一丛丛的浮现,耳边是宴怜幽幽的声音:不听话的孩子,会有惩罚哦。
苏蕉缓缓的,缓缓的后退,回到了床上。
这才乖。
宴怜满意的笑了:娇娇真听话。
不过我记得我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的宴怜轻缓的眨眼,娇娇是在明知故犯吗?
刀尖舔舐着少年白皙的脖颈,妄想着咬出猩红艳丽的液体来。
如果能剥下一张皮那必然是最完美的收藏品
它不会乱跑,不会不听话,保持着永远艳丽的美貌,也不会总是想着勾搭他的哥哥
他想着想着,居然痴了,刀尖渐渐用力
他感觉头有些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警告他,警告他不许越距。
不许玷污伤害
但越是有这个感觉,宴怜就觉得自己越兴奋,疼痛给了他一种更可怕的刺激感
就在此时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宴怜兜里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
宴怜的表情倏然变了,他松开手,任刀落在地上,无聊的耸耸肩,吓唬你的啦,
苏蕉紧绷的身体倏然放松下来,却也满头冷汗。
宴怜眯起眼,爱怜的擦擦苏蕉额上的汗水,笑:娇娇不会当真了吧?
铃声还在吵闹的响,可爱的童声,听起来却更加诡异。
照系统来说供奉者不会伤害神明,应,应该是这样的
但刚刚,苏蕉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恐怖的,濒临死亡的危机感。
宴怜刚刚是真的想杀了他!!
宴怜把一直在闹的手机掏出来,无奈的说,哥又给我打电话,哎呀。又是葬礼的事情,可真麻烦。
宴怜:娇娇替我接吧跟他说,
宴怜微笑着,茶褐色的眼瞳却极其幽冷:我等下再过去。
苏蕉:我
当然,娇娇也可以拒绝。宴怜打断他,他修长的手摩挲过手术刀锃亮的侧面:不过我很讨厌别人未经我允许,进我的房间哦。
明灭模糊的灯火下,少年的语气轻柔又危险。
来过的人,都在那些罐子里,睡的很香呢。
宴怜不见了,宴无咎皱着眉等他接电话。
过了很久,那边才接通。
宴无咎说:来会客厅。
他的话被堵住了。
宴宴无咎咎我
少年的声音清润,带些暧昧喘息的颤音,宴怜他在他的房间里,他说他等,等下再过去。
宴无咎摩挲打火机的手倏然一顿,某个瞬间,他以为自己听到了那句诗。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这与那天灾神明如此相似的音调,偏偏带着哭腔。
仿佛高贵的神明,在被亵玩揉弄,以至于满眼泪花,低泣悲鸣。
竟似渎神。
宴无咎捏着火机的手几乎绷起了青筋。
他低咒了一声。
他起反应了。
他稳了一下情绪,忽然意识到,刚刚苏娇说的是不是
救我?
宴无咎皱起了眉头。
他似乎在宴怜的房间。
宴怜不喜欢任何人进他的房间,谁进去他就要发脾气,没想到居然会给苏蕉开这么个特例。
阿怜体弱多病,一向心思敏感,他既在乎那个苏娇,这通电话,估计也是想检验一下他的反应,如果他去了,反而坐实了他和苏娇有什么。
宴无咎想了想,按了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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