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对着物理倒数第一道答题抓耳挠腮,下一秒听到上课铃打响,如同脱了缰的野狗冲出座位,刚要离开教室就有同学传话:“莫齐,物理老师找!”
妈的,又占我体育课,莫齐抓起桌子上的卷纸生无可恋的向物理办公室走。
开学前两周的体育课要测八百米,徐雅涵上周的姨妈没跑,这周不得不跑了,中考后一个假期没运动,她又有严重的过敏性鼻炎对豚草严重过敏,8月底的军训也是没完全参加,就连现在过敏症状也没好,运动量严重不达标,刚跑上几步,就得大口呼吸,节奏紊乱,她本来就不擅长长跑但是也不能放弃,这一次体测关系到高中毕业证书上面体育的成绩,不能放弃。跑步前喝了太多的水,脚步沉得像是灌了铅,口中还有血腥味,400米一圈的大跑道,徐雅涵跑到600米的时候就完全脱力。蹲在了操场上,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口棉絮,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
在终点处等着的体育老师以为只是普通学生跑步坚持不住,停下来歇一歇,也没有理会,跑步的同学们也都想争个好成绩拼命地跑,没人注意到徐雅涵的不对劲。
莫齐跟物理老师据理力争了20分钟才达到共识,是卷纸的答案错了。等莫齐回到体育课上,正好体育课跑圈跑完,轮到自由活动。他兴奋的跑过去找好基友袁理踢足球,袁理手臂搭在肩上问:“你看那个女生一直蹲在跑道上,我看了好一会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莫齐也看向操场上那小小的一坨,女孩子埋着脸,看不清面容,发圈上的水钻蝴蝶结却在闪光,莫齐记得中午给自己牛奶的小姑娘也是带着这样的发圈,当即跑过去。
小姑娘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得了哮喘之类的,给莫齐吓了一跳,当即背起她拔腿就向医务室跑。
小姑娘还有意识在喘息中小声贴着他的耳边说:“过敏,性……鼻炎。”然后就不说话了,喘的更急,耳边被小姑娘的泪珠打湿,徐雅涵有时候讨厌死了自己这种过敏,无药可医,也不能完全控制,委屈的掉眼泪。
莫齐跑的更快,脑子却冷静下来,刚到医务室门口就喊:“来人啊!过敏性鼻炎!呼吸困难!”医务室的老师也没耽搁,迅速找到了喷雾向着女孩的鼻子下喷了几下,女孩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看到小姑娘胸口不再大幅度的起伏,莫齐也松了一口气,怕她还有什么需要在一旁安静的站着。
这会徐雅涵已经好了,害羞的不敢看旁边的男孩,当时她蹲在操场上,那么大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脸上,她鼻子和喉咙都堵的难受,发不出声音呼救,孤立无援当时就是莫齐赶过来背起就走,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吧。
徐雅涵的嗓音还有点哭过的沙哑:“学长,谢谢你。”小姑娘脸色也好了起来,白里透红的。
“小事,你怎么过敏这么严重还跑步?刚刚医生说今年豚草花粉浓度很高,九月份也还没结束。”莫齐在已经在医生救治的过程中,手机百度了豚草过敏,没有原因,没法根治,小姑娘还真是个小可怜。
提到这个,徐雅涵又要哭了,“学长,你们高叁发毕业证了嘛?”
“什么?高二下学期就发了啊。”莫齐有点摸不到头脑。
“那体育成绩怎么算的啊,我们体育老师说刚刚八百米成绩算在毕业证成绩里,我拼了命跑的,现在怎么办啊?”
莫齐听闻,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顶,恶作剧的拽了一下发圈上面的小蝴蝶结:“傻样,体育成绩都是A啊,自己学校老师怎么可能给你其他成绩啊!”
小姑娘握紧了拳头,义愤填膺的:“那体育老师怎么撒谎呢!”
“读书读傻了?不这么说你们会好好跑吗?”莫齐一股过来人的身份劝导。
小姑娘更委屈了,想起自己烈日炎炎下留下的汗水,喉咙的窒息感都是受到了体育老师的欺骗,哇的一声放开了哭了。
莫齐有点手足无措,是不是他不做解释,小姑娘就不能这么伤心来着,他也不会哄女孩尤其是爱哭的女孩,尴尬的挠挠头问:“想吃雪糕嘛?”
小姑娘中气十足的喊:“吃!要旺旺碎冰冰!”
莫齐逃也似的,离开了案发现场去买雪糕。再回来时,小姑娘已经不哭了只是眼角还有点红,额头也哭的红彤彤的,接过莫齐递过来的冰棒,咬的咔呲咔呲作响。突然来了句:“学长我叫徐雅涵,今天真是谢谢你。”
莫齐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让她擦一擦冰棒外面冷凝出的小水珠,“你已经道过谢了。”
徐雅涵露出一口大白牙脆生生的说:“我知道啊,所以说第二次道谢是为了让你记住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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