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娘教的,以后有机会,我会与大家说明。
像是看出连江夜还想追问,凌驰温和地止住了话题。
收拾了厨房,我和李寒雨是最后走出去的,看着前面的凌驰,我将李寒雨拽到一旁说悄悄话。
你发现没有,师弟左手拿菜刀。
左撇子呗。
可是他写字练剑的惯用手都是右手。
那不就是两只手都用咯,是个天才啊。
我老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何况他厨艺那么像大师姐,但我又着实想不出个名堂。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细节?
终于正经了一回的李寒雨搭在我肩头,小师弟的来历,师父一定清楚,现在不说,可能是有原因的,沉住气等等吧。
哦。
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换来李寒雨地揉搓脑袋。
走在前面的凌驰许是发现我和李寒雨故意落单,回头瞧了一眼,面有不快。
我一点也不怕他的脸色,都要习惯了,心里默数,三二一,他果然对我翻白眼了。
回房洗漱躺下,夜里一觉睡到大中午,这实在不该,我连忙跑去找李寒雨,刚巧他吃了饭就要下山,有一堆同门相送。
随手从厨房顺了块馍馍,塞嘴里后,我跑去送行。
跳起一个翻滚,从众人头顶越过,我落在李寒雨身前,走走,我送你下山。
舍得起来了?还以为你忘了我今天要走。
哪能呀!
一路相送,终究是要分别的,颇为不舍。
但我和李寒雨一肉麻煽情就会浑身不自在,所以我只叮嘱道,有大生意了,记得捞我一把,缺钱着呢!
是是是。
一路顺风,快点找个媳妇。
师兄也祝你觅得良缘。
不!你要祝我一直都是门派第一!
我看悬呐~
滚!
送走李寒雨,我有些意兴阑珊地回了门派,正巧好几日没驯马了,我跑去找凌驰。
刚探出脑袋,就瞧见师父在凌驰的房内,侧耳一听,发现在考他功课,是背剑招。
诛邪八十一式我早已背得滚瓜烂熟,我以为凌驰天赋极佳,又勤学苦练,前面三十六式怎么也该熟了。
没想到这小老弟背得磕磕巴巴的,尤其到了三十式后,更是开始连猜带编。
胡闹!
师父这一声呵斥,吓得门外的我都抖了一下。
凌驰陡然跪下,学着我的样子平举双手过头顶,俨然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
你自己想想,怎么现在背不出来了!如此懈怠!
这要是换作我当年背不出来,师父的戒尺或者藤条就招呼过来了。
不愧是被偏爱的小师弟。
师父哼了一声跨出门槛,我纵身轻盈落于屋檐上趴伏,避开了师父,虽说可能他已经知道我在门外了,但看见与没看见是两回事。
若是气头上被他看到我,说不定更生气。
待到师父的背影出了院门,再也寻不到,我才一手攀住屋檐落下来。
没想到凌驰还跪在地上,我好奇地进屋,哎,师父罚你跪了?
好似才听到我的声音,凌驰肩头一颤,缓慢抬头,玉颜怒容,眉头紧锁,眼神从羞恼到愤恨的过渡是如此明晰。
感受到他对我的厌烦了,虽说也是习惯他的阴晴不定,可被这么盯着,还是有点心头犯怵。
我这样跑来,好像有点落井下石的意味。
师姐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是想约你下午练马。
怎么,李师兄走了,你就想到我?
这话怎么怪里怪气的,我一时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那般。
哦!记起来了,在采风馆的时候,会被别的哥哥弟弟打趣,只有头牌许慕没什么空陪我唠嗑时,才想起找他们弹琴跳舞。
不过采风馆的男子们那样说,是带着一丝娇嗔情趣,我可不敢觉得小师弟也这样。
明明是生气。
得,我还以为这些天,咱们关系还可以了,看来又是师姐自作多情,那我此刻就不碍你的眼了。
我怕我再待下去,小师弟要跳起来咬我,准备麻溜儿地撤退。
刚要迈步转身,胳膊被拉住,我惊疑地瞧着他,走也不行?你到底要干嘛?
凌驰保持着跪姿,却一手拽着我的小臂,愣是没让我走成。我问他留我做什么,他却比我还纠结。
吃坏肚子了?
感受到小臂又被捏紧了几分,我不挣脱,只看他想如何。
我从来都拿捏不准这小师弟的心思,他若是能自己剖白一番,那再好不过,我俩关系也不用叫师父操心。
脑子里闪过《如何取悦心上人》里的内容,虽然不是心上人,但招不在新,有用就行吧?
我也不急着走,反而半蹲在他身前瞧着。
软化了神情,与凌驰对视,我柔柔地安抚着:小师弟,你远道而来,怕是只能年关回一次,若是有什么难处,你说,师姐一定帮你。
呃,怎么越捏越紧了,感受到小臂上不断收紧的力度,少年眼里的炙热让我看不明白,却能真切地感受到浓烈的情绪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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