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任遥飞彻底丢了鸿阵涯的事情以后,孑然一身,就把临法揪走了。
两人说是闭关,却不是在宗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若说,世上一物克一物,这辈子,临法掌门就这般被死死的被他亲师姐克着,永远翻不了身了。
其实不仅任遥飞着急,连家连晨远也急,他的想法,连意也知道的很。
不说连家连意连外已然飞升,就说那青阳,那是他的好友。
关系再好,这会子难免激起了好胜之心了。
连意知道,连晨远很是扎实,这么多年按部就班,稳扎稳打,不急不躁。
所以,这一次她回来,连晨远闭了死关,连意也没太在意。
厚积薄发是一回事。
但有时候,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可不是就需要逼自己一把,让自己多一点冲劲。
无论是对凌霄宗、鸿阵涯还有连家,连意都有很深的感情。
自然希望他们越来越好。
这些事,芙菲都跟连意说过。
如今,芙菲涯主一大早的就沉着脸,确实唬人。
反正云娆一抖,差点把连意的鞋子抖飞出去。
那个被骂脚断了的倒是一脸无辜,脸皮厚的很。
她甚至还拍了拍云娆的肩膀,先安抚一下自家师侄,然后朝芙菲摇头:
没断。
怎么了呢,不就是懒了一点,她还是养伤的人啊,这几年,她又开始过每天夜幕拉开就睡觉,日光初升就起
床的日子。
每天不是钟锦程来看她,就是云娆来看她啊,帮她拿鞋怎么啦?
要怪,只能怪自家师姐今天来的太早了。
睡觉这事,还别说,对于连意的好处大大的有。
她果然还是个藤妖,便是这辈子投了个人身,实际上那骨子里不还是个藤妖么。
所以,比起打坐疗伤,她发现睡觉倒是对她的好处更多。
这也不奇怪,妖修修为提升之时,不也是靠睡觉么?
若不是那该死的蛎族的事还需要筹谋考虑,她真想一直睡下去。
芙菲气结,手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升了出去。
连意头都没抬,就感觉到一丝彪悍之风拂面而来,也不见她有什么反应,身形虚晃。
仅仅一瞬,师姐妹已经过了一招。
啊呀。抱着脑袋揉的是云娆。
连意:师姐,你怎么这么幼稚。
师姐还没出手呢,连意就感觉到今日这个脑瓜崩是少不了了,小时候,她可没少吃亏。
可是,今时今日,师姐想给她脑瓜崩,嘿嘿,不可能了。
却没想到,今天这脑瓜崩不是给她准备的,难怪她觉得师姐今天的速度有点慢了。
她这脑瓜崩就是给云娆的。
这是对师妹没办法,就揍徒弟出气。
这种事,大概也就十岁的孩子做得出来,不能再多了。
芙菲哼了一声,用眼神努了努桌上的茶壶,云娆脑门也不敢揉了,一个元婴修士,跑过去,赶紧给芙菲
倒水。
这般,芙菲心里才感觉舒爽了一点。
倒不是说云娆不能孝敬师妹,但,做人要公平,孝顺师妹不打紧,也得好好孝顺她吧。
怎么没看见云娆平日给她拿鞋啊,芙菲不满的想。
云娆要是知道自家师父是因为这个赏了她一个疼死人的脑瓜崩,一定会大喊冤枉。
她倒是想给师父拿鞋,关键,师父给她机会了吗?
芙菲和连意不一样,芙菲就是很传统的宗门修士,弟子,传道受业解惑,甚至是当做继承人培养,这些事当
师父的责任。
除了这些,师父有师父的人生要过,她需要修炼,需要游历,还需要处理宗门事务,哪里会跟徒弟拉家常之
类的。
她作为一个修士,闭关很多,根本不可能睡觉啊,哪里有机会给徒儿帮她拿鞋,披衣的。
可是连意不同啊,她在内九十九峰,这是她家啊,她绝对的放松,如凡人一般,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连阵
法都不布设一下。
她不是在养伤么,闲的时间也很多啊,她也不是严厉的性子,和徒弟师侄处的跟朋友一样。
毕竟,这跟生活环境和成长经历都有关系啊,她也改不了她的性子。
说起来,她一个幼徒,本就不担事啊,哪里会像大师姐那般严厉。
连意看芙菲自己把自己哄好了,连意心里再次吐槽了一遍幼稚的师姐,就自己厚着脸皮的凑过去,自己给自
己倒了一杯水,又把云娆轰出去,就开始跟芙菲谈正事,这么一大早过来,肯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进展:
师姐,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这几年,连意的伤已经好了至少八分,可是蛎族那壳的秘密依然没有洞悉几分。
这些年,无殇抓了不少蛎族,给她弄到了几百个蛎族的壳。
那些壳,看起来都只有巴掌大,黑呼呼的,像不起眼的礁石。
可是,连意明明亲眼看过它们打开,还能变大,却到现在都不得法。
那些蛎族身边,倒是也有些功法之流的东西。
然而,这些东西,摆在连意面前,连意才发现自己失策了。
看到那些东西,她居然有看没有懂,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睁眼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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