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一声念叨了一句胆小鬼,袖口轻动,浅绿色的飞刀已经缥缈又缓慢的围在了尹掌柜身边。
那飞刀突然轻啸一声,尹掌柜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之中像是被大铁锤狠狠的敲了一下。
连意手一点,那飞刀在他脸上削了一个口子,脸上流血和疼痛事小,那脑袋里神识仿佛被用钝刀一下一下又
一下割裂之感不要太可怕。
面前的人终于露出了她恶魔的真面目。
她唬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盯着他:快说,好好说,我就给你留个全尸,若是不好好说,哼哼!
一个哼字落下,刀也随之落下。
我我说。大侠饶命!
连意点点头:算你识趣!
她又举了举手中的琉璃球:那你说说这是什么?还有像你这悦然居这样的,有多少个?都在哪里?
连意当然可以用自己的天赋神通让他开口,甚至是连外给他的真言粉。
可是,那样无知无觉的,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哦,就许他们这么追杀她,或者用邪魔们残忍至极的手段害别人,不许她反击,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体会
一下什么叫恐惧和绝望?!
世上哪有这个理?
她连意看起来难道像个大善人吗?
这么折磨他,连意觉得心里舒坦。
她如今当真是越发的肆意随性了,但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她知道,她自己愿意这么纵着自己释放天性。
宗门、家族和朋友也愿意纵着她就够了。
她还记得赶路之时,白凡曾经跟她说:连意,我觉得你越来越有前世的样子了!
一边说,他还一边欣喜的喟叹:藤仙连意就该是这样的。
连意垂目未说话,可是她心中知道,她很早以前早就接受了藤仙连意是自己这件事。
不过,她实则也没有刻意去模仿前世的自己,但是到了她如今的修为,本性得以释放,水到渠成,她也没道
理去硬要扭曲了它。
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若说此时的她,其实和藤仙连意也没啥需要等同的关系。
不过是和藤仙连意一样,抛却了礼教章法,遵从本道,活出本心罢了。
尹掌柜看着面前的恶魔,哪有什么敢再硬刚的心思,他只求少受点罪,速死。
我是魔兵校尉,手下管着百名魔兵。我之上还有魔兵将军,他们手下一人管着十二名我这样的魔兵校尉,
管辖我的魔兵将军叫杜恒,是如今的杜家二爷。
魔兵将军之上还有魔兵元帅,不过我这种级别的,还没有资格见到魔兵元帅!
魔兵、魔兵校尉、魔兵将军和魔兵元帅。
连意倒是并不奇怪。
双巳界的魔祸肆虐已经很久了,之前蛰伏的时间更是久。
它们能形成等级森严的体系不意外。
果真,这不就跟杜家搭上边了。
只不过,杜恒是魔兵将军,那杜啬在其中是个什么角色呢?
会不会是魔兵元帅?!
连意看向尹掌柜,开始提问:
你手下的百名魔兵,都在什么地方,其他校尉,也如你这般开了悦然居这样的铺子?你们是怎么相互联络
的?还有,前日白日里,大概是午时至未时之间,是杜恒来找你了?是他一个人来的还是有别人?他和你说了什
么?
那高阶修士的气息,连意还记得。
前面那些问题,尹掌柜听着都挺平静的,唯独说到杜恒,他眼眸一震,似乎很意外。
就是这细微的变化,连意心中就已经确定了,之前她感知到的那邪魔气息,就是杜恒。
心中有了底,她也不急,眼睛清凌凌的盯着尹掌柜。
那清澈的眼眸之下,仿佛尹掌柜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我手下的百名魔兵,都在悦然居,我不知道其他校尉的消息,我们每个校尉之间并不被允许有什么联系!
杜将军来找我,只是偶然,他是将军,他来便来去便去,我一个小小校尉还能说什么啊!
话没说完,淡绿色宛若花瓣的飞刀动了,在他的脸上,颈部割出数十条血口子,同时他脸色瞬息便变成了灰
白色。
可见神识之痛,已经痛到了极致。
连意手上多了一瓶药粉,冷笑:既然你这么不老实,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老实。
尹掌柜睁开已经痛到睁不开的眼,看到那瓶子上写着真言二字,差点没气的当场死过去。
面前这个不知道是哪方神圣的,还是人吗?
有可以令人吐真话的药,这么折磨他?!
玩他呢?
连意见这混蛋到这地步了,还不说真话,也折磨的差不多了,自然也没有耐心了。
于是,干脆用了真言粉。
倒是也可以用天赋异能,不过这不是有药,用药也一样,还省的她亲自动手。
塞子打开,里面幽绿的粉末被连意捏了一簇出来,直接塞进尹掌柜嘴里。
不等他反应过来,手边的茶壶已经动了,直接怼着尹掌柜的嘴巴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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