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着附和,行啊,不过打散了坐吧,别都靠在一块儿。
就这样,男女拆散了,混合坐。
纪也左手边是个外语系的学长,右手边坐着的,就是曾斯宇。
江让没动,还是坐曾斯宇旁边。
曾斯宇看纪也苍白纤细的手去揭骰盅,问她,也妹妹会玩吗?
纪也有些局促,她将骰子盖住,摇头,不太会。
但之前陪江让出去玩的时候,看过几次。
他是玩什么都很厉害的人,几乎很少输。
而纪也算得上是个游戏黑洞。
坐在她左边的男生笑着和她演示一遍,总之就是瞎吹带节奏,别太离谱就是。
纪也看过去,两人靠得近。
江让将手机丢在一边,看到纪也裸.露的半个后背,靠在黑色的沙发上。一白一黑,形成极致的,鲜明的反差。
她蝴蝶骨微收,还是两扇稍拢。
这还不是最好看的时候。
江让还记得他在她身后,抵住她的肋骨,两扇的位置舒展开来,那种强烈的视觉感。她的粘腻发丝落在床单上,比现在成倍的美。
思绪回拢,游戏开始。
他们有8个人,6个起叫。纪也的位置比较靠后,轮到她的时候,前面的男生已经喊到了22个3。
纪也微顿,她掀开盖子一看,发现自己一个3都没有。
不知道要不要开,可前面的人喊的很笃定,她又怕输,只好跟着喊上去。
曾斯宇闻言哈了两声,激动地伸手要开纪也。
谁知下一秒,他的小腿传来一阵痛。
嘶他吃痛,你他妈
话说到一半,正对上江让的眼神,散漫淡漠,他轻挑下眉骨,按在骰盅上的指尖轻轻点着,没说话,只漫不经心地盯着他。
曾斯宇瞬间认怂。
他咒骂一声,随即改口大声道,加一个。
须臾,被江让毫不留情地开了。
其实不止纪也没有3,曾斯宇也只有一个。他自认倒霉,只好闷头喝酒。
后来的几轮,大多都是这样。
身为纪也的下家,曾斯宇竟成了为她保驾护航的先锋,这种事也是头一回。
曾斯宇恼死,后悔就不该坐在纪也旁边。
他后来转念一想,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他一单身狗,招谁惹谁了?
桌子上摆了不少酒,游戏过得快,酒也下得快。
纪也全程没输,曾斯宇也没再开她,所以没轮到她喝酒。
只不过越坐越冷。
有鸡皮疙瘩攒起来。
江让撩下眼皮,看一眼骰子。
正好收拾完院子的阿姨从外面走进来,他嗓音喑哑,应该是烟抽得多了,朝阿姨道,烧壶热水。
姚圆闻言回头,我也渴了,你们要吗?
纪也顺势要了一杯。
直到透明的玻璃杯攥在掌心,那股灼热的温度盈满,冲散了凉意。
可她始终没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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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时,姚圆给邱恬喊了代驾。
两个姑娘坐在后排,没开口。车厢内安静,纪也偏头看向窗外,闭了闭眼。
邱恬刚才玩骰子喝得有些多,这会儿眼皮也重。
不过她还是抓过纪也的手,说道,小也,我觉得江让好像还喜欢你。
纪也没出声,她转身,看着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落在邱恬微醺的脸上。
有一瞬的迟疑,她轻笑声,像是不信,你想多了。
江让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来去都随心,怎么可能呢。
真的,你别不信,今天那游戏,曾斯宇放水放那么明显,你真当大家都是瞎的吗?
纪也指尖微屈,没接话。
邱恬也没再追着说。
须臾,就在邱恬迷糊得快要睡过去时,她听到纪也回了句,可我不想喜欢他了。
到家后纪也冲了个澡,时间已经划向三点。
最该困的时候,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起江让肆意张扬的眉眼,和骨子里带出的三分痞七分坏。
明明分开那么久,却还是能轻易拿捏住她。
纪也甩甩头,将他的身影驱逐出脑海。
就在这时,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纪也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她顺手挂断。
可对方却不依不饶,又跟了过来。
纪也犹豫几秒,还是接了。
对方没说话,很静。
那头有风声,大的呼呼响。像是在公路,又像是在山上。窗外的树影摇曳,很快有雨滴打在窗户上,雨势不小。
电话没挂,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不轻不重,隔着屏幕,还是熟悉的节奏。
有些沉。
纪也掌心微收,也没开口。
不知道过去多久,久到纪也实在撑不住,她眼皮耷拉着,就要睡过去。
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床沿。
那边才隐约,传来一道喑哑极致,低窒的声音,纪也,老子后悔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再修修,晚安
第50章
新的一周, 南芭舞剧联排任务更加紧张。
午休时,纪也坐在练功房的角落,随意啃着早上买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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