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神色淡定,操作着手柄,嚼下嘴里的口香糖,等下,我被毒死了。
陆觅无语,你是故意的吧,平时也没见你那么逊啊。
江让觑她,散漫地往后靠,左腿支起,爱玩玩,不玩滚蛋。
陆觅被呛的没话说,只能自救。
纪也坐到江让身边,手搭在扶手上,手肘撑起脑袋。
玩了会儿,陆觅打了声哈欠,将手柄扔到茶几上。
不玩了,和菜鸡打没意思,我去洗洗睡了。
纪也微顿,朝江让看过去。
他是游戏黑洞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了几把,他总死在最关键的时候。
纪也跟着起身,轻声道:那我也回去了。
陆觅看过来,惊问,姐姐还要走呀?在这住得了,你回去反正也是一个人。
纪也局促,红着脸快速看江让一眼。
江让手肘靠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抬眸看她。
不
纪也话还没说,陆觅又接着道,你就跟我睡呗,正好我也挺喜欢跟姐姐聊天的。
说着陆觅还嚣张地朝江让仰了仰下巴。
-
纪也被陆觅拉进房间时,还有些懵。
两人轮流洗过澡后,躺在一张一米五的床上。
好在天气冷,两个小姑娘窝在一起,倒也不觉得挤。
陆觅将手机锁屏,仔细朝纪也看,姐姐,你真的好好看。
纪也有点害羞,笑了下,你也很漂亮啊。
难怪江让喜欢你,如果我是男的,我也会爱上你的。陆觅又打了个哈欠,眸间泛着水气。
纪也一愣。
江让好像从来没说过喜欢她。
纪也其实挺没自信的,他失踪的这几天,她把所有分手的可能都想了。
因为她也不确定,她在江让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陆觅懒懒翻个身,刚来的时候他心情真挺差的,直到你来了,他好像还会笑了。
谈到这个,纪也心头翻涌过一阵酸涩。
她犹豫几秒,轻声问:江让他,为什么心情那么不好啊?
好像就是从除夕那天开始,他就消失了。
陆觅的声音有些倦,漫不经心的,你应该猜到我们不是亲兄妹了吧,不过我们家的事,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比较好。
总之,我哥这人,挺傲的,也不太喜欢和我们来往。刚开始对我可差劲了,是我死皮赖脸贴着他,这两年关系才走得近些。
纪也指尖微屈,没说话。
陆觅看了她一眼,收起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正色道,不过我觉得你能让他开心,真的。
纪也眸光轻闪,再回头,陆觅已经闭上眼睡了。
她没动,也没再出声,直到身边的人呼吸逐渐均匀绵长,她才从被子里掏出手机。
江让五分钟前,有发微信给她。
J:【睡了没?】
J:【出来。】
纪也拿着手机爬下床,轻声出了房间。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电视微弱的灯光,一帧帧画面,闪过江让的俊脸。
纪也穿着睡衣,外面就披了件针织外套在肩头。
江让朝她招手。
刚坐下,就被他揽入怀中。
少年的气息强势扑来,江让抱着她,懒笑声,冷吗?
纪也摇头。
陆觅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似乎特别喜欢她脖子后面的软肉,凑上去轻呷。
纪也躲了下,笑道,女孩子聊天你也要问,是不是怕觅觅说你坏话?
江让勾唇,轻嗤声。他从桌上拆了包汉堡糖,往嘴里丢。
她能说我什么好话。
纪也垂眸,想起陆觅刚才说的话,她偏头,下意识亲了下江让微凸的喉结,轻声问:觅觅和你
江让咬糖的腮帮微顿,须臾,又缓缓咬了两下。
他的黑眸幽邃,辨不出情绪,看着挺懒倦的,却莫名有几分冷寂。
纪也眸光微动,连忙说,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江让撩下眼皮,手松开她。
他身子半躬,手肘撑在腿上,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银质打火机。
是躁郁,烟瘾时不时也往上窜。
可纪也在旁边,他还是忍住了。
喉咙口的痛痒暂时被压制,光影浮动,映射出他的眉眼。
同母异父的妹妹,他们住京市,平时不怎么回来。
江让的嗓音轻哑,打火机啪嗒一声被按响,又顺势熄灭。
所有都是昙花一现。
那你妈妈,也不回来看你吗?纪也下意识问。
可她问完,发现江让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纪也直觉自己问错话了,刚想开口解释,江让却忽然仰头勾唇,回答,人家都有自己的新家庭了,还回来做什么。
江宏和吴悠是在江让三岁左右离婚的。
江家生意做的大,财大气粗,在南城算是龙头企业。这样的家族,自然是要遵循强强结合。
吴悠家祖辈出过将军,后来弃军从商,白手起家,生意也是做的顺风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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