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斯年点头,心中腹诽果然只要提到御总,就连他们总裁都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要是他提一提御总,总裁能不能给他涨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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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寒和秦州牧谈完后,便让付闲好好的将人送出了公司。
他在公司里待到了下班时间,接到了谢司行打来的电话。
谢司行平稳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带着几分温和:还在忙么?
刚结束。御寒懒懒地起身,走到落地窗旁,眼神不经意地往下望:你已经在楼下了?
谢司行声线中藏着笑意:嗯,你站在落地窗边往左边靠一点,接近书架和绿植的位置往下看,就能看到我。
谁要看你。御寒嘴里这么嘟哝着,却还是依照谢司行的话随意地往左边挪了一步。
高大笔挺的身影站立在车边,仍是上午离开时一身高定西装的装扮,却又好像和上午有些不同。
傍晚的余晖在他身侧落下一层金边,描摹着他完美的身形与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御寒往下看的一瞬间,他心中似有所感,单手握着手机,也一同扬起了头。
视线在半空中交汇,虽然知道谢司行看不见自己,但御寒的心跳还是猝不及防地漏了一拍。
看见我了吗?
磁性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御寒压下有些乱的心思,道:没看见。
谢司行笑意不减:那太可惜了先下来吧。
御寒:噢。
挂了电话,他深吸一口气,离开办公室。
走到盛景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谢司行。
他走过去,还是按捺不住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站在那里能看见你。
谢司行:今天在你办公室的时候观察了一下。
御寒:你怎么总是观察一些没用的东西。
谢司行笑了笑,并不解释,替他打开车门:上车吧。
御寒轻哼一声,顺势坐上了车。
司机不在,谢司行是自己开车来的,看御寒坐上了副驾驶后他便关上了车门,自己绕了一圈坐上了驾驶座。
谢司行车技不错,一路上都开的很稳。
餐厅的方位离盛景有些距离,车子开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才抵达。
谢司行将车停稳,就听御寒用威胁的口吻道:坐了这么久的车,要是不好吃,你就完了。
嗯。谢司行笑着道:那为了谢罪,我替御总开车门?
御寒:我自己有手。
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自己跳下了车。
谢司行笑了笑,也随后下来。
从地下停车场坐上直达最高处的电梯,御寒看着楼层节节攀升,最终停在了第四十五层。
走吧。谢司行准确地捕捉到了御寒垂在腿边的手,牢牢地扣在掌中,轻声道:到了。
御寒挑了下眉,没对他牵自己手的行为发表什么意见。
御寒被谢司行牵着走出电梯,随意地瞥了眼周围的风景。
在进入餐厅之前这里还有一段延伸出去的观景台,用透明的玻璃与外界相隔,既保证了充足的视野,又十分具有安全性。
从高处望下,可以将大半个A市的景色尽收眼底,比当时在摩天轮上看到的还要震撼许多。
此时夜幕已至,各色的霓虹灯火仿佛长龙排列,映照着低垂的天空,与天上银河融为一体,却尽数落入御寒的眼中。
天上人间,都唾手可得。
正如谢司行所料,御寒确实很喜欢。
他站在玻璃后往外望了很久,看上去若有所思。
谢司行就在他身后,轻声问了句:在想什么?
我在想,御寒转身,一本正经道: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自由落体到地面需要多久。
谢司行:
他缓缓开口:没想到御总还对这个兴趣。
御寒:学无止境,你懂不懂?
谢司行攥着他的手,把他拉到身侧:我只懂得有人刚刚在车上喊饿。
御寒哼笑一声,死不承认那是他自己。
又在玻璃台的边缘看了一会儿,他才随着谢司行一起进入餐厅。
而进入餐厅后,御寒才发现不对:怎么没有人?
按理来说这么漂亮的地方,应该有不少人才对,但是从他出电梯到现在,出了餐厅里的服务生,竟然没有看到一个游客。
谢司行笑了下,没说自己花钱清了场的事:不知道,也许是我们来得早吧。
御寒不疑有他,菜一上桌,他就只记得自己是来吃饭的了。
这家餐厅确实不负盛名,各种餐品的味道比御寒之前吃过的任何一家都要好。
而更让御寒满意的是这里的厨师是面对面服务,厨师就在他们面前出餐,御寒边吃,还可以边趁厨师不备偷师学艺。
他在谢司行的耳边偷偷道:我全学会了,回去做给你尝尝。
谢司行勾唇:好。
也不管御寒是不是真的学会了。
吃饱喝足后,御寒还打算和谢司行再在玻璃台后看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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