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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页
    依旧是不带任何情欲和欲望的表情,却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搅乱别人的心境。
    就仿佛一张不带任何墨痕的白纸,勾着人在上面任意施为。
    谢司行的眸光微微一暗,极快地闪过些什么,像是无法再克制和隐忍下去,近乎凶狠地贴近。
    御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唇上忽然一重,随即便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带着些力道地压下来。
    强势的气息瞬间逼近,让御寒的神智都跟着晃了一晃,忘记作出反应。
    外面再度传来烟火肆意绽放的声音,让御寒一时分不清是烟花在半空中绽开的声音更大,还是自己的心跳声更大。
    谢司行的指尖起初轻轻抬着他的下巴,后来慢慢地挪移到了后方,大掌扣着他的后脑,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压,更加凶地吻下来。
    密闭的空间内,御寒几乎是被迫仰着头,感受着对方的唇瓣用力地碾磨过自己的唇缝,却又克制地控制在一个合适的度。
    黑暗中所有的触感都被无限放大,听觉、视觉都只剩下一片空白,唯独唇上的触感清晰明了,厮磨间心脏跳得非常快,几欲冲破桎梏,不受理智的控制。
    谢司行吻的很深,呼吸也烫得像是要在他的灵魂上刻下一个深刻的烙印。
    御寒完完全全地被谢司行笼罩,直至后背抵上了观景舱的舱壁,他才从最初的惊诧中回过神,也开始不甘示弱地回应。
    他回应的方式就是在谢司行的下唇咬了一口,随之而来的是更猛烈的进攻。
    而当他正准备继续予以疾风暴雨般的反击,谢司行却已经呼吸粗重地松开了他,连眼眸都是不同以往的深邃和猩红。
    分开后,温热的气息在面前勾缠,御寒被他捧着脸,呼吸凌乱,正用那双往日总是神采飞扬的双眸深深地看着他。
    宽大的手掌从脑后挪移到脸侧,谢司行指尖温柔地摩挲着掌中这张微红的脸,嗓音低沉:怎么这么看着我?
    用这种表情看着他,会让他以为自己刚才有哪里做的不够好,想要再次好好地补偿他。
    其实御寒的情况比谢司行好不到哪里去,耳边是自己紊乱加速的心跳声,眼前则是谢司行放大的脸,让他往日清明的神智也跟着有些恍惚。
    但他的表情却很严肃,蹙着眉,紧紧地盯着谢司行,直将谢司行看的眼眸渐沉,喉结也上下滚动。
    半晌后,御寒道:确认了!
    谢司行哑声问:确认什么了?
    御寒眼眸晶亮地看着他,振奋道: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一定得弄清楚弄明白的事情。
    他不相信任何外界的影响,只遵从自己的本心和直觉,这关乎他未来要做的每一个决定,所以他必须得认真地确认。
    现在确认了,也就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了,他可以遵从自己内心的指引,去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谢司行挑眉,只感觉他刹那间好像许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贴心地没有询问,只是笑了笑,稍稍退开一点:看看。
    谢司行示意御寒低头。
    御寒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发觉自己的胸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个小巧精致的东西。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
    这是当初他和谢司行一起去季家,从季家人手中抢回来的鸢尾花胸针,御寒当时还给了谢司行。
    御寒停顿了一会儿,挑眉:给我的?
    谢司行轻轻应道:嗯。
    指尖轻轻碰了碰,稍微摆正了胸针的位置,他问:喜欢吗?
    这不是你母亲的遗物么?御寒不介意收到这种礼物,但他记得谢司行应该非常珍惜这个胸针,不然不会忍着厌恶去季家一趟。
    如果是他,视若珍宝的东西会一辈子妥善安置。
    嗯,所以才要送给喜欢的人。殊不知谢司行也正是这么想的。
    他的嗓音很轻:这是我父母结婚的时候,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礼物。
    鸢尾花象征着永恒爱意和思念。
    当付闲说应该送重要又能够代表心意的东西给御寒时,谢司行一下就想到了这个鸢尾花胸针。
    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它更加合适,也更能代表他自己。
    听到那句喜欢的人,御寒愣了一下。
    片刻后,他僵硬地别开脸,轻飘飘道:那你算盘打得挺好,用我当初抢回来的东西当成礼物送给我。
    谢司行笑着道:所以它就应该属于你。
    这是他与御寒并肩作战的战利品,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有这么一天。
    送给御寒,也是它最好的归属。
    四目相对,御寒表情微动。
    谢司行将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尽收眼中,笑着道:怎么了,有什么要说的?
    谢司行。御寒皱着眉道:我没有东西能送给你。
    谢司行顿了顿,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御寒严肃地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同等价值的东西,可以送给你。
    谢司行将寄托着对亡母思念的东西送给了他,可他却没有一样属于自己的珍贵物件,能送给谢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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