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进去。
自己毕竟是来截胡的,既不能宣之于众,也不能太过声张,要是引起谢司行和其他人的注意,自己再想行动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封景予自顾自地往大厅里走,一路上都尽量避开人群,暗中寻找着这位韩总的身影。
但他还没有去到大厅里面,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方的拐角处一闪而过。
封景予愣住了。
言楚?
这个想法刚浮现出来,很快又被封景予给否决了。
不可能,以言楚的身份,怎么会出现在这种高端场合。
而且言楚有多胆小封景予一清二楚,来参加这个商业聚会的人无不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言楚绝不敢来。
封景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定了定心神,心想应该是因为自己最近殚精竭虑,又时不时会想起言楚,所以才一时出现了幻觉。
封景予在心里想,他果然是太爱言楚了。
越是这样,他便是越是想要重新得到言楚。
封景予暗自下定了决心,等到给谢司行一个重创,他再想个办法,再将言楚给抢回来。
封景予来到举办聚会的大厅,因为走的是侧门,所以并没有引起场中太多人的注意。
他隐在角落,视线在场中梭巡,却没有找到那位韩总的身影,反而还看到了谢司行和御寒。
他们两个并肩站在一起,四周瞩目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们身上,他们也仿佛毫无所觉,正低声说着话。
准确来说,是谢司行低垂着眼,正在听御寒说话。
他定定地看着御寒一张一合的唇,脸上的神情专注而温和,还趁着御寒说话停下来的间隙,拦下一旁端着托盘经过的侍应生,从托盘上取了一杯度数较低的果酒递给御寒。
御寒挑了下眉,顺手接过一饮而尽,然后继续说个不停。
谢司行则接过他喝空的高脚杯,还给侍应生后,依然带笑听着他说话。
这一幕放在旁人眼中,便是一副夫夫恩爱的景象。
封景予甚至还听到旁边有人正在谈论他们两个。
第一次看到谢总对一个人这么关怀备至的一面。
那你可就孤陋寡闻了,我还听说谢总给这位御总送了辆几千万的车。
几千万说花就花?不愧是财大气粗的谢氏企业
几千万算什么,不过就是他们有钱人的情趣罢了,要是谢司行愿意,封氏都能打下来给御总玩。
封景予:
这种密不可分,容不下第三个人插入进去的姿态,让封景予有一瞬想起了他和言楚。
想当初他和言楚也是如此亲密相爱,要不是被御寒蛊惑,他可爱的楚楚怎么可能弃他而去?
想到这,封景予眼底便闪过一丝暗光。
但其实只要封景予再靠近一点,就能听到御寒和谢司行说话的内容,可能和所有人想象中的都不太一样。
御寒皱眉:果酒没味道。
谢司行:不是让你尝味道的。
御寒:不尝味道算什么喝酒?
谢司行:你就当刚才那杯果酒是开水。
御寒:可是它叫果酒啊。
谢司行:
大概是被御寒说的哑口无言,谢司行侧开脸,平静地转移了话题:时间差不多了,要是累了咱们就回去。
谁说累了。御寒微抬下巴:今晚的惊喜还没到,再等等。
谢司行眼眸里的光晃了晃,注视着御寒清亮的眉眼,忍不住低声道:我能问问,是什么惊喜么?
御寒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太出乎意料,他总得先知道,才能作出完美的应对反应,不然很容易受到惊吓。
御寒一手插在兜里,脸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把封氏企业打下来给你玩玩,怎么样?
谢司行愣了片刻,凝视着御寒那张散漫中带着笑的脸,眸中闪过一瞬未知的情绪,也轻笑了一声:好啊,那就先谢谢御总了。
二人相视,皆是心照不宣地一笑。
至于是在笑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御寒和谢司行说了什么封景予当然不清楚,他只往他们那里看了一眼,便很快移开目光,面上逐渐浮现出冷笑。
现在笑的那么开心有什么用。
等着看吧,不管是谢司行,还是御寒,都得意不了多久。
他不仅要抢走谢司行的项目,也会亲手把言楚抢回来。
封景予脸色暗沉地走开,他很确信自己打听到了韩总一定会来这个商业聚会,兴许只是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便打算再等等看。
但是这一等,又让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回封景予看到那个身影的正面,当即一愣,便不再犹豫。
在爱情面前,他也顾不上什么韩总王总了,直接跟了上去。
封景予追随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路离开了大厅,七转八绕,直到进入某个安静的走廊,前面那个身影才停下来,却始终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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