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淮白和言楚逃之夭夭后,这片偌大的品酒区,就只剩下了御寒和谢司行二人。
谢司行率先开口,语气玩味:儿童票?
给谢总的特权。
御寒往后一靠,微微笑着,丝毫没有被谢司行的气势压倒。
谢司行品味了一下他这句话,轻笑一声。
特意只收他儿童票的钱,果然是特权。
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要给他这种特权的话。
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御寒脸上,似乎是在细细描摹着他的五官,探究他的神情,半晌才道:那我现在是不是还应该说声谢谢?
御寒姿态悠闲:请。
谢司行:
他是真被御寒折磨得没了脾气。
御寒还在等谢司行对自己说谢谢,但等了半天,都没听见谢司行开口,而且似乎也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他忍不住和系统吐槽:谢司行一点都不领情啊,你靠不靠谱?
系统:【】
它觉得宿主更应该反思一下自己。
但这话它不敢说,所以只能默默咽下。
御寒没再管谢司行,自顾自地拿起桌面上刚刚被谢司行拿走的那杯酒,他还没喝完呢。
生病了就别喝了。
谢司行的动作比他更快,直接移开了那杯酒。
御寒眼睁睁看着那杯酒离他越来越远,不高兴道:我吃了药了。
御寒觉得这一点小病根本用不着如此严阵以待,有损他龙傲天的威严。
谢司行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御寒,和他无声地对峙。
氛围有些凝滞,虽然谁都没有开口,但其实在各自交换的眼神中,他们已经厮杀了上百回合,且回回都未分出高低。
见御寒如此坚持,谢司行一蹙眉:吃了药有什么用?
御寒呵呵冷笑:怎么没用,看不起现代医学?
谢司行:
他是这个意思吗?
喝酒会降低药效。谢司行面无表情地解释:不是不让你喝,是等你病好了再喝。
御寒大概还记得之前谢司行限制他只能喝三杯酒的仇,闻言就问:想喝多少喝多少?
谢司行冷冷道:随你。
御寒自觉又扳回一城,得意道: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果然,谢司行还是屈服在了自己的淫威之下。
他就说,没有人能够阻挡的了他想做的事。
看着御寒明显高兴起来的样子,谢司行的唇角也不禁弯了弯。
这个穿书者的心思偶尔还是很好猜的。
走吧。
谢司行从沙发上起身。
御寒疑惑道:去哪?
既然是视察,自然得走一遍流程。谢司行轻轻一笑:你叫我一声谢总,总该有让你陪同的特权吧。
兜兜转转,特权又用到了御寒的身上。
御寒挑眉,倒也并不意外。
谢司行作为总公司的第一把手,的确有权让自己陪同视察,况且他也想让谢司行看看自己努力的成果。
必须得让谢司行知道,他是有能力的,不是外人眼中柔弱可欺的谢夫人。
他说的二十倍收益,也不只是说说而已。
御寒之前就已经逛过一次,所以现在即使不用齐然的讲解,他也能够对每一项的用途信手拈来,并且配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设计的理由。
谢司行原本让御寒陪同只是为了行使特权,此行的目的也不是真的为了视察,但御寒显然当真了,每一处都讲的非常明晰,势必要给谢司行展示一番。
在御寒无比详尽的介绍下,谢司行也逐渐被他的话吸引。
御寒说起自己用心设计的功能时,脸上的表情十分夺目,语气亦是透着一股谁与争锋的自信。
他说自己一开始的设想,以及为什么要这么设想的理由。
御寒没有只说到自己,还提到了付闲和赵忠钱等人,说他们为新项目熬的夜以及掉的头发,有了他们的努力,才有了现在呈现在自己眼前的结果。
说起这些的时候,他眼中的光芒甚至比太阳还要耀眼,仿佛没有什么能让这种永远热烈的光芒熄灭。
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不断散发着光芒的源体,让所有慕光的人忍不住靠近。
谢司行本来认真地在听着他说话,还能够提出一点中肯的意见,后来便逐渐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御寒一个人的身上。
在我优越的领导力和出色的执行力之下,盛景上下欣欣向荣,想必在不久的将来,盛景必能占据一大片市场,青史留名!而到那个时候,我就不会再拘泥于区区酒业市场,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御寒侃侃而谈自己对未来的畅想,谢司行便侧目看着他,好像没有什么再能比这个更有趣。
谢司行突然就想起自己不久前曾问过御寒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当时御寒说的牛头不对马嘴,他以为御寒是在欲盖弥彰,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在此时此刻,他却隐隐约约感觉到,御寒说的应该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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