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斯年把御寒带到了一间空旷的会议室里,
御寒随意地坐下,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自在。
郑斯年接了杯咖啡放在御寒面前,忍不住悄悄打量他。
距离他上次见到这位林家的小少爷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依稀记得那次也是林寒主动来公司,想见总裁一面。
那时的林寒面容苍白,像小兔子似的,即使是坐在没有人的会议室里也十分拘谨,郑斯年也像刚才那样在他面前放了杯咖啡,林寒就紧张得站起来对他鞠了好几下躬。
现在
御寒斜睨了一眼桌上的咖啡:我只喝60度的开水。
郑斯年:好的。
他重新给御寒接了杯水,御寒拿起来喝了一口,问:谢司行呢?
居然直呼总裁的名字!
郑斯年忍下震惊:总裁有个会议。
噢。御寒淡淡道:那等他开完会,让他来见我。
在他这种睥睨众生的语气下,郑斯年情不自禁地应了声好,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是谢司行的秘书,不是御寒的。
或许是因为御寒和总裁身上有某种相同的性质,让人忍不住臣服。
郑斯年想起不久前看到的监控录像,御寒以一当十的画面还深深地留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能忘怀。
看着眼前这个容貌乖觉的青年,郑斯年实在无法把他和监控录像里的人对上。
退出会议室后,郑斯年回到谢司行身边:总裁,夫人让你等会去见他。
谢司行淡淡道:他有说来这的目的么。
郑斯年摇头,又想起御寒处于潮流前线的穿着,忍不住提醒:总裁,夫人好像来者不善。
谢司行嗯了一声,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对于御寒想做什么,似乎隐隐生出了几分期待。
结束会议,他来到御寒所在的那间会议室门口。
会议室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人影,谢司行深沉的目光落在御寒身上良久,才缓慢地推开门。
御寒就坐在里面,闻声抬起头,表情像是有点不高兴:你让我等了二十分钟。
抱歉。谢司行不诚心地道了个歉,并道:如果你能提前告诉我你要来这里,兴许不会等这么久。
言下之意就是御寒自己不请自来,不怪他让御寒等着。
御寒哼了一声,倒不是真的在意等了多久。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把桌上的粉红色饭盒推过去,下巴一抬:吃吧。
谢司行这才注意到桌上还有个饭盒,意外地挑眉。
果然还是来了,经典的送温暖桥段。
这些穿书者似乎总以为男人会被这些举动感动,总是一厢情愿地散发着温暖,殊不知谢司行早已经看穿了,且十分腻烦。
谢司行的表情几乎是瞬间就冷淡下来:不用了。
本以为这人会有什么不同,原来还是一样。
他起身,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语气更是淡漠:如果你只是为了来做这种事的话,就回去吧。
他不需要这种虚伪的关心。
谁说的。御寒懒洋洋道:我是来找你谈谈的。
谢司行的表情上看不出喜怒,但往外走的动作却停住了。
御寒往后一靠,好整以暇:既然你不愿意和我离婚,那就给我一家公司。
谢司行一顿,探究的眼神重新看向他。
想要一家公司?
倒是新奇的理由,谢司行还从没听人这么说过。
至于御寒,他也是突然想到的,其实他原本是想找谢司行借钱,毕竟要在这个世界干大事,没有钱是行不通的。
但现在御寒改主意了。
他一向都很会利用现有的形势扭转乾坤,既然谢司行不肯和他离婚,那干脆他就好好利用这个身份。
御寒微微一笑:堂堂总裁,不会连一家公司都不肯给我吧?
谢司行重新坐下,漆黑的眼眸注视着他:自然不会。
正好,他也想看看这个穿书者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家公司而已,他还是给得起的,但也没有那么轻易就给出去。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谢司行面色沉静,不容质疑道:但生意人讲究得与失,公司虽然能给你,我也有要求。
御寒下巴微抬:你说。
鉴于你从前经营过破产公司的先例,我交给你的公司不会太重要,但如果你经营不善,我依旧会收回,并且你还要以十倍偿还我的损失。
谢司行一顿,继续道:但如果你创收超过原来的十倍,那么这家公司,我会以个人的名义赠予你。
说罢,他看向对面那个从始至终都十分从容的青年,缓缓开口:如何?
十倍?
御寒重复了一遍,并未直接答应。
谢司行看着他,脸色不变。
这就退缩了,倒也不过如此。
还以为御寒提出这个要求,应当不会惧怕这点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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