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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都不仅汽车限行,电驴也限行。非本地牌照不得入内,电驴行驶速度不能超过十五每小时公里。
    孟养是本地户口,办理证件来很方便。有了电驴,刘稚上下班,出急救任务时也更方便。
    “我可能会影响到你出行。”刘稚思忖了片刻,“还是……”
    那个“不”字还没有脱口,刘稚就被孟养的目光打断了。
    她一点也受不了孟养这样的目光。
    “好。”刘稚应了。
    手机地图上显示的最近的电驴店离这边还很远,孟养是个实干派,当即就呼叫了快车,生怕刘稚后悔。
    等车的时候孟养忽然想起刘稚从昨天八点到今早还没有休息过。
    “要不我一个人去吧,你先回家。”
    “你不上班?”
    “下午去。”
    “你会开吗?”刘稚插着兜,微偏脑袋瞧着孟养。
    回忆又来了。
    学生时代难得的周末,孟养会蹭刘稚的电驴到大一点书店买正版教辅资料。
    尤其是夏天的傍晚,她枕着刘稚的背穿行在巷道里,耳畔有蝉鸣声和风声,鼻尖萦绕着木槿花的香。她们的长发在晚风中翩跹,她们的笑容纯真明媚。
    那真是一段无比珍贵的记忆。
    孟养凝噎住了。
    车到了,刘稚给孟养拉开车门示意她先上车,故作轻松道:“明后两天都是白班,不用担心我。”
    话是这么说的,可真的上了路,刘稚很快就犯了困。这么大的工作强度,超人也会累的。
    “眯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孟养轻声道。
    或许是受了声音的蛊惑,刘稚真的敢安心打盹了。
    因为职业原因,刘稚平时根本不化妆。那天孟养帮她收拾东西,小小的箱子里多是日常生活用品。护肤美妆上的东西,总共就翻到了一支洗面奶,一支护手霜。
    刘稚甚至连一支口红都没有。她每时每刻呈现出的都是最真实的模样。
    刘稚气色很差,孟养凝视着她眼底的鸦青,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她不明白刘稚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如果刘稚留在堰城,情况将要比现在好太多了。那样的话,或许她已经成了主治医生,被当作当作神经外科骨干培养了。
    车辆行驶过拥挤路段,速度慢慢提了上来。
    刘稚睡得很不安稳,车辆经过减速带时,刘稚被颠醒了。她睁开眼,环顾了四周,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
    “还没到呢,你再休息会儿。”
    孟养坐直了声,看清了后视镜里一脸憔悴的自己。她把眼镜摘了,掐了掐鼻梁。
    “眼睛不舒服还是头疼?”
    “都有。”刘稚声音有点沙哑。
    “按摩悬颅穴。”孟养指着鬓发处,“按摩耳穴也可以。”
    刘稚捏了两下耳郭,这个位置是不对的。孟养打断了她。
    “别动。”孟养凑上前,指尖点在刘稚的额角处的发鬓里,柔声道,“你自己捏耳垂。”
    司机听乐呵了,“小姑娘学的中医啊!”
    “主攻中医。”孟养把控着指尖的力度,“西医也懂点儿。”
    专业人士出手果然不一样,孟养指节的温度似乎注入了刘稚的穴位,头痛缓解了很多。
    刘稚僵持在原地,不敢乱动。她的耳垂都已经被自己捏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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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刘稚腿长,二十分钟够了,孟养腿短,要走半小时(大狗头)
    第5章 暖炉
    孟养手心很暖,她跟个小暖炉似的,捂着捂就把刘稚捂暖和了。
    刘稚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毫不夸张地说,刘稚值一次班都得花很长时间调整。作息长期混乱,头痛是家常便饭,严重时她要吃止痛药来缓解。
    孟养按摩很有一套,刘稚紧蹙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
    孟养的动作越来越轻,刘稚睡着了她就停了手。
    车窗外的风景又单调又枯燥,孟养看着玻璃上映出的刘稚的容颜,伸手,抚过她的眉心。
    此刻她们的倒影相互依偎,宁静且平和。
    到了地方,孟养根本舍不得把刘稚叫醒,最后还是司机大叔摁了两下喇叭惊醒了她。
    电驴是孟养选的,孟养直接付了全款,刘稚从当年的班级群里翻到了孟养的账号,发去了好友申请。
    孟养刚同意刘稚就把自己该付的那半钱转了过去。
    新款电驴刘稚也不太上手,她开着在店门口的场地兜了两圈,有了把握才敢载着孟养去车管所。
    孟养低着头看导航指挥刘稚前进,新款电驴灵敏度高,刘稚又爱用刹车。好几次孟养磕到了刘稚的背上。
    经过减速带时,孟养没抓稳后座,半个人趴到了刘稚背上,刘稚背脊僵了又僵。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车管所,又排了好一会儿队,等到走完所有流程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她们随便找了家便利店,吃了点关东煮。解决了午餐问题,刘稚送孟养到宁护院。
    宁护院位置比较偏,四周很安静。
    这是刘稚第一次到宁护院,孟养主动带她转了圈。
    这里有很多癌症晚期的病患,如果在主院,很多人可能要动大手术插满管子躺在ICU,在生的边缘苦苦挣扎。
    这里的很多病人已经放弃了化疗,放弃了插管,甚至放弃了疾病发作时的抢救,但他们仍旧过得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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