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风的身子在瞬间彻底化成无法控制的春水。
因他俯身靠近,只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吻你。”
而后,抬手关上了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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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五十一/神父说:要吻便吻
一叶障目、自欺欺人。
没有人看见, 一切就没有发生。
于是,他的吻不被承认,柔软的吮吸不被承认。
她的失控不被承认, 她张开的唇齿不被承认。
身体弯成柔软的月,被他的臂膀用力打捞。
看不见彼此的双眼,便不怕知道他眼里是否是嘲讽。
一叶障目, 遮天蔽日。
鼻息间是铺天盖地的佛手柑与沉香木, 像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没有人能够逃脱其间。
身子早就化成一地春水。
湿漉漉、湿漉漉。
未开空调的洗手间里,温度很快逐节攀升。
于是潮热更热,喘/息更盛。
肩带不知道在何时再次落下,他手掌由上而下。
梁风嘤咛出声。
坠落的片刻, 也猛地惊醒。
伸手, 将他用力地推开。
心跳在瞬间剧烈地跳动起来,安静的洗手间里,连鼓膜都在震动。
后背浸出发凉的汗,直直地倚靠在冰冷的墙面。
勉强才能站住身子,口鼻间仍是他的气息。
潮热逐渐散去的一刻, 也感到胸腔里巨大的空隙。
任由无尽的冷风穿梭其间。
可也不过须臾, 梁风重新扶上肩带。
抬手, 打开门。
刺眼的光线在一瞬进入, 她连头都没有回。
径直离开了洗手间。
-
梁风要走,Connell也不多留。
赵轻禾喝得迷迷糊糊,连东南西北都已分不清。满嘴还在嘟囔着:我哥怎么可能会输。
Party已入尾声,梁风把赵轻禾送回卧室, 就和Connell一起出了门。
走出门口, 才察觉一阵潮湿的冷意, 原来是夜半的时候,伦敦已下过一场小雨。
石砌的路面此刻变成湿漉漉的黑,倒映着路边黄澄澄的灯,氲成一片柔软的光亮。
冷风充足地吹过来,终于叫梁风从那段潮热、迷幻的情/欲里彻底地脱离。Connell问她冷不冷,梁风摇摇头:“吹点冷风,清醒点。”
Connell笑笑:“走回去?”
梁风点点头:“好。”
凌晨的伦敦,他们沿着有灯的小路无声往前走。
声音安静下来,思绪才开始慢慢回笼。
梁风双臂抱胸,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地面。
步伐缓慢,似在梦中行走。
偶有深浅的小水洼,潮湿了她裸露在外的脚背。
一直走到市中心的中央火车站,Connell终于开口:
“梁风,其实我想过睡你。”
安静的深夜里,梁风目瞪口呆地看向忽然出声的Connell。
半晌,眉头蹙起,骂他:“你疯掉了?”
Connell随即笑出了声。
“我没骗你,我是想过要睡你,但是现在绝对不会。”
他话里的莫名其妙,梁风眉头依旧皱起,几分无语地笑出了声。
“你以前喝多了也没说过这么离谱的话。”
Connell无所谓地耸耸肩:“虽然你没和我说过,但是我可以确信你脸书每天都会收到不少骚扰短信吧。”
梁风偏头望着他,没出声否认。
“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所以我也没必要和你撒谎。”Connell说着摸出了一包烟,拿过去,“要不要?”
梁风犹疑了一下,还是抽出了一支。
Connell也抽了一支,低头点上了火,然后将打火机递给了梁风。
“但是我现在绝对不会去招惹你。”
他话里有更深的意思,一双黑亮的眼睛穿过潮湿的夜看向她。
梁风不自觉屏住呼吸,问他:“什么意思?”
Connell两指把烟拿下,直接问她:“你刚刚和Vivi哥哥在洗手间做了?”
梁风立马否认:“没有。”
“摸了?”
“……没有。”
“亲了?”
“……你问这些干什么?”
“那就是亲了。”Connell盖棺定论。
消失的潮热似在她被揭穿的瞬间重新包裹住她的身体,梁风低头去点烟,企图叫自己的心跳别再这样轻易地被挑起。
“你们之前是恋人?”
梁风深吸了一口烟,随后用手将被风吹起的头发摁住。试图让自己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而缓:“我不知道算不算。”
“亲过没、上过床没、一起吃饭睡过觉没?”Connell讲话才没什么中国人的害羞,他把所有的事情当作是可以摊开来讨论的,便不会接受梁风这种似是而非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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