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你妈妈送给你的礼物。”
梁风这才记起来。
那天收到梁珍的顶针之后,她第二天发了条朋友圈,配图就是那个顶针。
“我妈妈为了恭喜我成立工作室,送我的礼物。”
“那是个…戒指?”
梁风闭眼轻轻地笑。
“那是我们缝东西时戴在手上的顶针,用来推针用的。那枚顶针我妈妈用了几十年了,对她来说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所以她送给了我。”
“你们感情很好。”
梁风点点头:“是啊,我妈妈是我的榜样。”
沈颐洲胸腔溢出两声低笑,梁风轻轻推开他手掌,抬眼望了上去。
他仍是阖着眼睛的,可脸上没有半分笑意。
梁风想问什么,但她嘴唇抿起,还是忍了下来。
抬眼望了一会,沈颐洲像是已经睡了。
话题停在了个不高不低的地方,梁风觉得是说到沈颐洲不愿意回答的地方了。
这想法叫她微微难受,却说不上到底是为什么。
思绪重新沉淀到底,困意也袭上了眼帘。
意识浑浑噩噩之际,梁风几乎已经要睡去,却忽然听见了沈颐洲黯淡的声音。
——听见他说:“梁风,给我生一个孩子怎么样?”
耳边骤然响起尖锐的蜂鸣声,梁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思绪被这句寻不出由头的话狠狠地拖拽在地,她竟有一刻的眩晕,不自觉地撑在沙发上,防止自己摔下万丈高空。
难题落地无声,沉默于是变得刺耳。
梁风静了一刻,开口道:“想给沈老板生孩子的队伍怕是早就排到了燕京城外,我梁风姓甚名谁又有什么资格呢?”
她说完,又轻轻地笑了两声:“沈老板抬爱了。”
无法明晰他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假,只能这样用“玩笑”的方式应答他。
好在,沈颐洲也无声地笑了笑,仿佛真的是开玩笑。
他拍了拍梁风的肩头,淡声道:“睡吧。”
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梁风重新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何,只觉得心口窒息般的闷痛。
记不得自己到底是几时才昏昏沉沉地睡去,梁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
睁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起身洗漱完毕下了楼,阿姨说沈先生一早就有事出门了。
梁风点了点头,自己吃完了早饭。
天气愈发的寒冷了,梁风出门的时候套了一件厚大衣。
司机的车在门口等着,梁风大步走过去,和平时一样同司机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侧身走到后座,见司机也朝她笑了笑。
以为他要像平常一样同她问好,说:“小姐,早。”
却没想到他今天说:
“梁小姐,早。”
他叫她梁小姐。
不是从前沈颐洲身边无数个没有名姓的,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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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九/“摸不得了?”
“沈先生说, 今后我就专门给梁小姐您开车了。以后您用车直接找我就好。”
“那他呢?”
“沈先生找了其他的司机。”
“…你以前也给他身边其他……”
“没有的,梁小姐,”司机笑着回道, “我跟了沈先生快八年,您是第一个。”
梁风接不下这话茬。
她不敢接,也接不了。
车窗开了小半, 她偏过头去看向了窗外。
冷风簌簌地往她面上吹去, 梁风心里却有一种奇异的燥热。
像是茂盛的野火遇上了吹不尽的春草。
而她须得将窗户打开得更大,才能勉强叫自己冷静、清醒。
车子一路开回了梁风从前的住处,她请司机帮她去市区的另一边取件东西,中午再来接她。
轿车驶离视线之后,梁风给严琛发了条消息。
随后, 她小步走上楼梯, 推门进了屋子。
有段时间没来这间屋子,上次搬走的时候只带了少许的衣物和必备的东西,剩余的基本都原模原样地留了下来。
沙发上套了层罩子,梁风伸手把罩子掀了,然后走进了厨房。
柜子里拿出两个水杯和热水壶, 她先烧了点水。
晨早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照入, 在她的脸侧镀上一层极浅的金色。
梁风垂眸, 有些失神地看着手中的水杯。
些许灰尘在明亮的光束中飞舞, 她思绪正要飘远,忽然被门口的敲门声拉了回来。
梁风放下水杯出了厨房,从客厅的窗户往下看,没有看见司机的车。随后去客厅开了门。
门一开, 她就闻到了一股不小的酒气。
梁风皱皱眉要后退, 严琛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另一只手探上她额头。
“不烧了。”严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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