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古镇,被誉为“普宁第一街”,这里是古“普宁府”城所在地。
古镇中心全以青石板铺筑,从北到南,随形就势形成“九曲十三弯”,宛如一条腾空欲飞的青龙。
古镇两旁分布着几条纵横交错的卵石巷道,或长或短,或宽或窄,高墙窄巷,古朴幽远。
还是在“幸福里”,还是在那个临江人怀旧的地方,那条“你要么在幸福里,要么在去幸福里的路上”广告语依旧令人怀想。
安朵、马艳丽、娇娇姐还有阿彪、侃哥飙子仲、薇薇安等几位志愿者,坐在“幸福里”最里面的包间,难得悠闲地喝着咖啡聊着天。
置身此间,安朵突然想起多年前他和夏江杰曾经在这里,就夏江杰感染艾滋病病毒所进行的深入交谈。
时过境迁,一直没有夏江杰的消息,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商界翘楚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夏江杰离开临江后,安朵也从来没有在马艳丽的口中听到过夏江杰的名字。
显然,夏江杰已经彻底消失在马艳丽的心海,飘散在马艳丽那遥远的记忆深处。
坐了一会儿,侃哥提出要提前离开,他看向安朵说:
“我得回家了,今天忙了一整天,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奶奶上香敬酒呢。”
他又充满歉意地补充道:
“今天是我奶奶五周年的忌日。”
安朵突然想起,侃哥的奶奶已经离世了五年,这日子流逝得这么匆匆。
想起那位奶奶,安朵突然有些感伤,但看到面前这个改变巨大的侃哥,心中又升腾起一股暖意。
安朵微笑着对侃哥说:
“侃哥,回去吧,奶奶地下有灵,她一定看到了你今天的改变,肯定会为你高兴的。”
侃哥还是他那个独有的标志性动作,冲所有人抱歉地拱了拱手,就告辞回家了。
现在的侃哥,除了干好艾滋病同伴教育员的工作外,已经成为了临江大酒店的一名水电工。
工作勤勉踏实,积极乐观向上,乐意热心助人。
他成为临江大酒店的一名水电工,也是娇娇姐积极吸纳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作为她的员工,回报社会的体现。
除了侃哥,还有这位面容姣好的薇薇安也辞了原先的手工活,来到了临江大酒店担任前台经理。
娇娇姐还希望阿彪也来她的临江大酒店工作,负责音乐餐吧的管理,没想到阿彪却婉言谢绝了她。
阿彪对娇娇姐说:
“娇娇姐,非常感谢你给我们这些社会的弃儿伸出的关爱之手,但是我不能去你的音乐餐吧。”
听到阿彪竟然拒绝了自己的好意,娇娇姐现出既尴尬又有些不悦的脸色:
“阿彪,你是嫌我提供给你的工作不够好还是报酬低?”
见娇娇姐误会了自己,阿彪连忙解释道:
“娇娇姐,请你别误会,我是这样考虑的,因为我自己有着会唱歌这门手艺,找到一碗饭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还是希望把这份工作留给更需要帮助的人。”
安朵、马艳丽和娇娇姐不约而同地看向阿彪,阿彪刚才的话显然感动到了她们三人。
安朵不解地问阿彪:
“阿彪,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阿彪向大家扫视了一圈,胸有成竹地说道:
“临江县城的年轻人喜欢音乐的很多,尤其是喜欢玩吉他的更是不少,我想举办一个吉他培训班,养活自己肯定没有问题。”
大家觉得阿彪的主意非常棒,薇薇安仿佛化身为阿彪的小迷妹,她出神地看着阿彪,恰逢其时地冒出这样一席话:
“阿彪,太好了,以前你在幸福歌舞厅驻唱的时候,我就是你的一枚忠粉,现在你要举办培训班,我又可以听到你的歌声了。”
阿彪被薇薇安这个小迷妹一顿猛夸,脸颊腾地就红开了。
现在的娇娇姐家大业大的,除了把临江大酒店经营得风生水起之外,更是涉足普宁市不少行业,整天忙得只顾往普宁市跑。
为此,她特意聘请马艳丽担任临江大酒店的执行总经理,把酒店的一切业务都丢给了马艳丽。
现在,马艳丽、侃哥飙子仲、薇薇安总算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阿彪也为自己今后的事业找到了定位。
这也算是她们逐渐融入社会,回归社会的开始了。
这让安朵和同事们倍感欣慰。
“爱心家园”因为有了马艳丽、侃哥飙子仲、薇薇安、阿彪还有王君的积极参与,她们的励志故事吸引了一个个前来参加活动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患者。
教育感化着那些曾经被艾滋病病耻感笼罩的人们,逐渐从封闭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安朵更是捕捉到每一次“爱心家园”关爱互助活动中呈现出来的喜人变化,她不断地丰富着活动的主题和外延。
同时活动也更加地注重细节和人文关怀。
现在开展的“爱心家园”关爱互助活动,不但为参与者提供茶点,还为参与者提供一顿自助餐。
自助餐的菜品很多,都是一些临江本地的特色菜,属于那种就连临江本地人想吃却吃不上的舌尖上的美食。
比如鸡豆腐,它是临江的一道传统名菜,食用时用羹匙盛起品尝,味道鲜而微甜,男女老少均爱吃,营养价值很高,每一个到临江的人都会喜欢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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