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泉县县令听张以运的话,心中一喜,能把这种棘手的案子交给除魔司处置,虽然他没功劳,但好歹也不会惹任何麻烦。
他连连点头应道:“是,是。”
他对身后的捕快们一挥手,吩咐道:“把这两个犯人押回去!”然后他又看向那些女子孩童,温声细语的请他们跟着他一起回了县衙,安顿好他们。
把罪犯和受害者交给了金泉县县衙,案件自有除魔司去调查,张以运也就放了心。
他回到安桦的身边,对着安桦恭敬的低声道:“多谢少爷的提醒。”
安桦微微颔首。
张以运对安桦的恭敬令人侧目,毕竟之前张以运拿出一枚令牌就让金泉县县令对他毕恭毕敬,即使张以运拦住了金泉县县令行礼的动作,众人也看得出来县令对他的恭敬态度。
可让金泉县县令如此恭敬的张以运,却转头对一个八岁男童恭敬如斯,不由得人不侧目。
不过也没人多想什么,无非是猜测安桦是哪家高门贵子,反正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惹得起的。
住进了客栈,在入了夜之后。
夜晚正是鬼怪最活跃的时候,柳家一家子和鬼仆都没睡觉,张以运这个唯一大活人也得陪着熬夜。
柳父柳母和柳容容在离了许县之后,对旅游兴致勃勃,心情美丽,今天晚上还有心思聚在一起打叶子牌。
安桦不喜欢打叶子牌,鬼仆不敢跟他们一起打牌,柳容容就随手拉了张以运凑人数。
张以运捏着一把叶子牌,人还有些懵逼。
他堂堂除魔司都统,是怎么沦落到陪着鬼怪一起打叶子牌的地步的?
“张大人?”柳容容和柳父柳母一起看着张以运,“该你出牌了。”
张以运回过神来:“哦哦。”
这时,坐在一边拽噬宝鼠尾巴玩儿的安桦忽然抬起头来,看向东面。
他转头对张以运道:“东边来了几个人,应该是跟白天那两个人一伙的。”
张以运闻言,立刻丢下手中的叶子牌,身形一闪就窜了出去。
已经快赢了这一局的柳容容:“……”
柳父柳母也顺势扔下手中的叶子牌,笑眯眯的道:“等张大人回来再重新玩吧,这一局不算。”
一直到天色蒙蒙亮了,张以运才回来,安桦看了一眼气息紊乱的张以运,没有多问什么。倒是柳容容好奇的问了两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抓到人了吗?”
张以运苦笑道:“没想到那些人当中有邪巫,差点被暗算了,好在结果是好的,我已经把人抓起来送去除魔司关押了起来。”
案件也移交给了除魔司,除魔司那边在他的命令下已经开始调查造畜巫术背后的真相了,在抓到那个邪巫之后,幕后真相隐约浮现出一鳞半爪。
造畜只是邪巫的不需要法力就能使用的巫术之一,邪巫将造畜巫术传授给普通人,让那些普通人去当人贩子拐来处女和孩童。最终目的似乎是为了把这些女子孩童当做祭品祭祀给某个邪神。
因为造畜巫术手段隐蔽,没有丝毫妖气或者邪气,即使是如张以运这般实力的修行者都看不出来那些被变作畜生的羊是活人,其他人就更难发现了。
也不知那幕后黑手靠造畜巫术拐卖了多少人口去祭祀邪神?
张以运有些愤恨,但还不至于特别担忧。
因为这个小世界是没有神的,只有妖魔鬼怪,那所谓的邪神,就是走香火修炼之路的妖魔鬼怪,蛊惑一批脑残信徒为自己网罗血食作为祭品。
这种邪神一旦露面就是朝廷的重点打击对象,这造畜巫术背后隐藏的邪神其实对朝廷来说并不强,只是它隐匿得够好,如今暴露了,被铲除是早晚的事。
柳容容见张以运遮遮掩掩的不肯把事情详细经过告诉她,也就没了兴趣,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天亮以后,他们一行人就朝金泉县最著名的景点金泉走去。
金泉位处金泉山上,这座郁郁葱葱的山上有一口山泉,涌出来的泉水呈现出璀璨的金色,传言饮之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柳容容兴致勃勃的拉着柳父柳母往山上去:“快点,我们去山上看日出。”
此时天色才刚亮,天边泛起鱼肚白,朝阳还未升起。
他们一行人都不是普通人,没有疲劳一说,在周围无人时还会直接快速往山上飘去,没多久就抵达了山顶。
正好赶上清晨的日出,火红的朝阳从地平线上跳了出来,染红了云彩,瑰丽无比。
柳父柳母和柳容容十分欢喜,就连张以运也在欣赏着这副美景,周围的鬼仆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美丽的日出。
安桦却有些百般聊赖了,这些小世界里的日月星辰说真实是真实的,实际上却也算是大千世界的太阳星和太阴星的投影形成的,并不是真正太阳太阴。
他连真正的太阳星太阴星都上去过,这普普通通的太阳星投影形成的小太阳,自然引不起他的兴趣。
等欣赏完日升美景之后,柳容容才说要去看金泉。
金泉就在山脊处,地势有些险峻,不过当地居民积年累月的上下山,早已开辟出了一条道路。
他们就沿着这条路往金泉处去,路上还遇见了许多其他慕名而来的游客,隐约看见几个熟悉面孔,应当是昨日在客栈里有过一面之缘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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