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王爷生气了,作为准王妃不得好好哄一哄么?
云江离非但不放开他,还更过分的亲了亲他小巧的鼻尖。
燕穆宁羞耻的不敢看眼前人,目光飘来飘去,落在了大美人耳垂上那颗红色的小痣上,还在揪着他发丝的手抬起,指尖轻轻的触了触那颗诱人的小红点。
云江离猛然呼吸一滞,腾出一只手将那只不老实的爪子攥在掌心:小王爷眼下这情况,可莫要在撩火了。
你可知,我日日瞧着王爷,忍的有多辛苦,嗯?
小王爷脸红的快要能烤红薯了,索性闭上眼眸,不再理人。
自这一日后,燕穆宁被云江离要求卧床修养十日。
小王爷身边的近卫,都亲眼见到了那日小王爷在前厅昏过去时苍白脆弱模样,眼下整个安亲王府上都将自家殿下当个琉璃人儿一般供着,生怕这位小祖宗不小心磕着碰着。
对于云少堂主的嘱咐,更是奉命惟谨,说不让小王爷下床瞎溜达,就坚决不让,连鞋子都不给留一只。
这日尉迟昭来的时候,正巧碰上燕穆宁发小脾气。
小王爷气鼓鼓的盘腿坐在床上跟立在床前的小九瞪眼睛。
阿宁,我来啦!
尉迟蹦跶到燕穆宁身边,几下就利索的蹬掉了靴子,盘腿坐在了床上。
哎呀,这是谁啊,皱眉撅嘴的变丑了啊。
尉迟昭这恨不能将自己世子府搬到安亲王府上的脾气,自然是听闻翊亲王中毒的第二日就冲到安亲王府上来了。
对于云大醋坛子勒令小王爷卧床休息的事情世子爷也清楚的不得了,这才每日都跑来王府陪他。
云江离虽是一瞅见这世子爷,心里就酸溜溜。可是小王爷这几日因不能到处溜达,正在生他的气,也就尉迟昭来的时候才开心些。
云少堂主这才无奈的忍着心中的醋劲儿勉强接受了这个世子爷天天在自家少年眼前晃悠。
说好了十日,今儿明明就是第十日,还不许我出去!
小王爷撅着嘴抱怨道:我都要长毛了!
尘檀从小九身后探出脑袋小声应:今儿是第十日呀,殿下明儿个才能下地。
燕穆宁被怼回来,从床上满处寻摸有什么能扔过去的撒气的软乎东西。
他能不知道嘛!
他这不就是想耍个赖么。
你、你叫什么名字?
一向伶牙俐齿的尉迟昭不知为何突然磕巴了起来,我我、我来许多次,为何都不曾见过你?
尘檀这才从小九身后闪出来,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回世子爷,属下尘檀。诚王爷调我来的,先前都是在外头暗处,世子爷没见过属下也是应该的。
燕穆宁看着好友直勾勾的盯着尘檀,一副出神到连话都忘了说的样子,连忙打了圆场:尘檀起来吧,你们去外间候着,我与世子说说话。
嘿,回神了。
看着小九和尘檀退了出去,燕穆宁抬手在尉迟昭眼前晃了晃。
尉迟这才有了些反应:尘檀是五哥府上的人么?
嗯,年纪最小的一个。
燕穆宁点点头:你先前来许是没遇到,这些日子太冷了,暗卫那些人心疼他年纪太小,怕给冻坏了。便换了他的位置,让他在我身边跟着。
尉迟昭若有所思的捏着手指,抬眸不好意思的小声问:他、他多大了?
嗯?
小王爷自打自己动了心之后,原先对感情一窍不通的脑瓜子,如今可是灵敏了许多。
他眯着眼睛笑的像只狡猾的小猫一样问道:阿昭?你怎么忽然对我的小侍卫如此关心了?
尉迟昭心虚的抠了抠指尖,嘴硬道:哪有,我就、就随口问问。
噢
小王爷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随口问问,那小九跟我这么些年了,你可知道他今年几岁?
尉迟被好友戳穿了心思,破罐子破摔道:阿宁!莫要取笑我。
随后又压着声音贴着燕穆宁的耳边说:方才、方才他说话时,那双大眼睛晃的我心口直扑腾,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王爷可激动坏了,兴奋不已:当真?
尉迟昭红着脸点头:当真,现在还没缓过来,不信你摸摸。
说罢便牵着小王爷的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咳咳
门口传来阿骁一阵剧烈的呛咳。
燕穆宁和尉迟昭齐刷刷的转过头,就看见不知何时进来的云江离带着阿骁立在屏风边上,阿骁手上端着两份汤盅,忍咳忍的面红耳赤。
而云江离嘛
那眼神实在是复杂的无法形容。
这也不能怪他,原本云江离想着为了感谢尉迟昭最近每日来陪伴燕穆宁,今日特意炖了两盅牛乳燕窝来给这小哥俩儿吃。
谁能想到这一进门,便瞧见自家少年的手正捂在世子爷的胸口,而世子爷红着一张脸,二人含情脉脉、四目相对
尉迟昭心里咯噔一下:完犊子了,这回醋坛子升级大醋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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