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那么喜欢我啊?”
谢妄点头:“嗯,我觉得你特别乖。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一度超过哪吒闹海里的小龙女。”
凌霜降忍着笑意:“哦?那我真的倍感荣幸。”
谢妄道:“那我们算不算是,十几年的竹马?”
“算。”凌霜降眼神纵容。
两人的关系一下子被拉近十年,谢妄十分高兴,扬起的眉眼中透着几分骄傲和神气。
“晚上想住在这里吗?觉得别扭吗?”
凌霜降摇头:“不别扭,阿姨和爷爷都很可爱,对我很好。”
“没有人不喜欢你。”谢妄亲他的耳朵,“当然,我最爱你。”
凌霜降被他逗笑,手指轻轻拍了拍谢妄的头,“我有点困了,先睡一会儿。”
谢妄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你休息,我下去陪大家聊天。”
听谢妄这么说,凌霜降重新坐起来:“不然,我也一起去吧。你自己去,是不是不太好。”
谢妄帮他盖好被子:“你感冒还没好利落,本就身子就虚,晚上还要看戏,早点休息是应该的,大家都会体谅。”
“好。”
门被撞好,下午的阳光落在暖烘烘的棉被上,凌霜降躺在谢妄的床上,周身弥漫着属于谢妄的味道。
迎着阳光,他放松地闭上眼睛。
二层会客室,谢遂心和一众亲戚正在聊天。像他们这种家庭,亲戚们如果没有生意上的来往,一年半载不见面很正常。
聊天时,她有意无意透露出自家公司最近收入丰盈,张口闭口就是儿子多多厉害。
叶妄书坐在中央,不怎么爱说话。
看谢遂心吹嘘惯了,也就不再理会。
“嫂子,小妄那么优秀,以后没有孩子多可惜。”
谢遂心语气遗憾:“霜降那孩子虽然也优秀,到底是男生。你说小妄怎么突然性取向改了呢?”
谢遂心的阿姨附和:“是啊,估计霜降那孩子比较有魅力,才让小妄迷上了。”
“这个时代,许多人不择手段惯了。嫂子,霜降那孩子说几年前就见过你,你说会不会一切都是蓄谋已久?你们那几千亿资产和股票,确实比较招人眼馋。”
叶妄书懒洋洋端着茶杯,“砰”一声放在桌子上。
她正要发作,谢妄的声音出现。
“有时间关心我们家的事,多关心关心你自己行吗?”
当着这么多的亲戚,谢妄没给谢遂心留情面,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翘起腿:“听说表弟最近所在的风投公司破产了,找到工作了吗?”
谢遂心笑容突然变淡,忍着不悦尽量好声好气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事情?你表弟挺好的。”
“挺好的那就把心思放在您儿子身上,别放在我和霜降身上。我的事,就算是我爸妈和爷爷都不会插手,轮得着您瞎操心吗?”
当着一众亲戚被小辈训,谢遂心忍无可忍:“小妄,不可否认你很成功,但是我毕竟是长辈,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既然是长辈,就应该做好长辈应该做的事情。我没见过哪家长辈会跑到我喜欢的人面前,警告他别打着谢家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您这是故意在我心窝里扎针啊?”
谢临没想到谢妄会把自己告诉他的这件事当众说出来,避免误伤,悄悄离开。
叶妄书看着谢遂心:“遂心,你去跟霜降这么说了?”
谢遂心快要哭出来:“我没有,你们看看,这孩子还没跟小妄结婚,就学会打小报告了。”
“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自己在走廊听见的。”
谢妄盯着她:“我把您当成我的长辈,就会一直尊敬您。但如果您不做长辈该做的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叶妄书也被气得不轻,不打算搭理谢遂心,任谢妄继续说。
“从霜降的礼物拿出来开始,您就一直在那里嘀嘀咕咕,我不是没看见,是在照顾您的脸面。现在是您自己不要,不是我不给。”
“够了!”谢遂心起身,“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在我自己家里,我被小辈这么欺负,这家以后我不会来了。”
“可以啊。”谢妄淡淡道:“既然关系都断了,那以后我就当没您这个姑姑。您跟爷爷的关系照常,我不干涉。您跟我就算了。”
说完,他迈着长腿起身离开。
客厅里,谢遂心愣了好久,注意到丈夫百般提醒她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鲁莽了。
跟谢妄闹僵,对她们家没有任何好处。
她有点后悔。
叶妄书明显不想理她,借故头疼,匆匆离开。
晚上抵达戏园时,凌霜降敏感地注意到谢遂心一家没来。
坐在谢妄身边,他剥着坚果,小口吃着。
“冷不冷?”坐在前面的叶妄书回头看他,“阿姨总觉得你衣服穿得少。”
凌霜降笑着摇头:“不冷,衣服很保暖。”
谢妄捉住他的手攥在掌心:“挺热乎。”
凌霜降抬起手,放在他的颈窝:“这样还热吗?是不是很冰?”
“是有点,我给你捂捂。”
瞧着两人的互动,叶妄书识趣地转回去。
谢父坐在她旁边,轻声问:“今天下午,小妄跟遂心发生冲突了?”
叶妄书:“嗯。”
谢父沉声问:“遂心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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