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愈发的爱干净,容不得沾染一点灰尘污渍,他的魅力,就是他漂亮。
他知道谢颂舟很喜欢他的皮囊,但谢颂舟有时会弄脏他,说他脏了也好看。
澜玄即便被谢颂舟抓包了两回,还是不知悔改,不过是比之前更小心了些,他没喝太多,每次喝到差不多了,就放下酒杯,散了身上酒味才回去。
一个以为对方不知,一个当做不知。
直到五日后的这晚,澜玄贪杯喝多了,一下喝了两壶酒下肚。
洞口阵阵风吹来,巢穴里都能听见砰砰砰的声音,谢颂舟出来查看,就见巨型大鸟翅膀往洞里扇着风,见到他出来,才停了下来。
他身上的羽毛有些乱糟糟的,不复平日规整柔顺,看着有些凄惨。
臭凡人。他喊道,快跟我走。
谢颂舟挑眉:我为何要跟你走?
你不跟我走我就、我就
澜玄呢?谢颂舟打断他的威胁。
他疯啦!
澜玄不是疯了,是醉了。
澜玄每次喝醉,都是不受控制的,这次比前两次弄出来的动静都要大,整座山头都快被夷为平地了。
金灿灿的龙尾所到之处,树木成片倒下,山中未开灵智的野物被这动静惊得四处逃窜,谢颂舟坐在大鸟身上,低头看去,俨然看到一副逃难似的场景。
大鸟把他带到地方,就不敢过去了,心疼自己刚才掉了大片的羽毛,于他们来说,自己的羽毛就是最漂亮的东西了,掉一根都要心疼老半天。
谢颂舟御剑飞行,到了地儿,看见金龙放肆的搞着破坏,他似乎看到了空中的他,搞破坏的尾巴停了一下,金色竖瞳看了他半响,喷洒出鼻息,尾巴朝谢颂舟而来。
谢颂舟左躲右闪,没能彻底避开,被他尾巴缠住了腰,将他直包裹了半身,束缚了手脚。
谢颂舟也没真想和他打,未曾多做挣扎,被尾巴送到了他眼前。
金色竖瞳直勾勾的盯着他,随后探头过来,在他脸上蹭了蹭,头顶龙角顶了他好几下。
澜玄谢颂舟往后仰着下巴,莫名有种被非礼的诡异错觉。
他挣扎着手伸了出来,推搡间摸到了他龙角。
澜玄眸光微闪,噗通一下变回了人,抱着谢颂舟在地上滚了几圈。
谢颂舟。澜玄趴在谢颂舟身上,嗓音里的软比平时更为突出,一遍遍的唤着谢颂舟的名字。
他说话吐字不清晰,有点黏糊的感觉。
谢颂舟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上次我和你说什么了?
澜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我说了,再喝醉,就把你弄到醒。谢颂舟掐着他下巴说。
澜玄偏了偏头,谢颂舟,我难受。
谢颂舟:哪儿难受?
澜玄想了想,说:肚子胀。
这儿?
嗯。澜玄点点头。
难受,所以搞了这么隆重的破坏?
谢颂舟御剑准备带他先回去,澜玄伸手要抱,谢颂舟把他从地上拉起,揽入怀里,澜玄安分下来。
谢颂舟顺手捞过刚从澜玄身上掉下来的酒壶,里面还剩半壶酒,谢颂舟打算明日和澜玄好好算算这账。他御剑带他回去,到了洞穴,澜玄闭着眼看上去已经睡了,谢颂舟把他放在床上,替他揉了揉胃,澜玄舒服得哼唧了两声。
本想折腾他,现在又觉算了。
谢颂舟。
夜半,澜玄推了推躺在身侧的谢颂舟,谢颂舟从睡梦中醒来。
澜玄又推了推他的手臂,谢颂舟。
怎么了?谢颂舟坐起身。
我要生蛋了。澜玄说。
谢颂舟:?
你他觉出不对,看着澜玄异常发亮兴奋的眸子,凑近澜玄,在他唇边轻嗅,闻到了淡淡酒味,你又喝酒了?
他看向一旁倒在地上的酒壶,头疼扶额,好笑的看着他,还知道消灭罪证。
澜玄眸中氤氲着水雾,脸颊酡红,谢颂舟,谢颂舟,生蛋。
生蛋?你怎么生?谢颂舟说,生一个给我看看。
也不知澜玄为何执着于生蛋。
澜玄愣愣的看着他,忽而一脸委屈,我不会生,你教教我。
谢颂舟:
他一扯澜玄,让他弯下了腰,仰头抵住了他嘴唇,轻触一下,分开,我教你,你可要好好学。
澜玄点点头。
谢颂舟不会教一条不能生蛋的龙生蛋,但他能把生蛋之前的过程仔仔细细的教给他。
天亮了。
澜玄酒也醒了。
墨发落在他脸颊,他眼前朦朦胧胧是谢颂舟的身影,黑发从脸侧扫过时,有些痒,如羽毛轻飘飘划过。
澜玄嗓子干涩,从醉到醒这个过程,他已然回想起了自己醉了时说过什么,包括那第一次醉时说过的话。
谢颂舟俯身,在他耳边问:知道怎么生了吗?
澜玄攥紧了床单,喘着气,道:谢颂舟,我好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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