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宸说得很详细也很认真,在场其他原本面上还带着笑意的人听着听着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祁竹生闻言也在心底有了一丝小小的讶异。
在这之前,夏宸给他的印象一直是随意甚至是玩世不恭的,以夏宸之前表现出来的性格,很难让人把他和“专情”联系在一起。
但当他说完前面的一番话后,在场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相信了他没谈过恋爱这一事实。
毕竟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也只有从未谈过恋爱的赤子才能说出如此真挚,而且无关物质的话来。
不过观众们对此的反应就没这么伤感悲秋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把重点放在了他们认为更为重要的事情上:
“啊啊啊啊夏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一见钟情也不带这么快的吧?不会是有剧本吧?”
“你他妈直接报祁先生身份证得了!!”
“《找个机会就要夸老婆的夏总是屑》”
“您好,您可以直接把祁竹生三个字念出来,方便明天民政局开门你们俩直接去领证”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夏总是在跟某人表白?”
“《论没谈过恋爱的人却能用几百字描述自己梦里的老婆》”
“《你这个梦里的老婆他是不是姓祁》”
当夏宸终于描绘完他梦里的老婆是什么样后,在场的人也逐渐回过了神,他们又不傻,回神之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像刑渊这种有话直说的,便直接了当地替大家说出了心声:“这描述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但元锦作为表面上的情商盆地,可能是瞟见了赵乾的黑脸,以至于他听了这话居然离奇地没有接话。
夏宸听了之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可能我命中注定的梦中爱人大家见过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众人闻言自然是看向了祁竹生。
赵乾对祁竹生的许多评价都是不准确甚至是恶意的,唯独“木头”这个词用的略显恰当。
祁竹生还就真没听出来夏宸的话有什么不对,反而把众人略显揶揄的目光当成了催促他开口的信号。
“到我了吗?”祁竹生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我只谈过一段恋爱,从这段恋爱中明白了一些浅显的道理,陪你度过青春的人未必能共白头,日久了也不一定能见人心。至于我对未来伴侣的要求……唯有忠诚与热情吧。忠诚是我对爱情最基本的要求,至于热情……因为我是一个比较慢热的人,所以我不太希望我的伴侣也和我一样,这样的话我们的爱情或许会有些乏味。”
此话一出,各种诧异的目光纷纷落在了赵乾身上。
祁竹生说的不算委婉,但也没有挑明,这段话仔细听来最多也只能证明在祁竹生的角度他们两人称不上和平分手。
不过即便这话没有明说,对八卦无比敏锐的观众们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好家伙,有瓜?!”
“嘶,这话怎么感觉有隐情啊,影帝之前不是说他和祁先生是和平分手吗”
“无语,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能明说,祁竹生这不就是平白无故地给影帝泼脏水吗”
“忠诚与热情,你细品”
“细品就是赵乾既没有热情也不忠诚,哇靠,刺激”
“???造谣没有成本是吧?”
“只是猜测而已,粉丝能不能别这么急着跳脚啊?”
“稍等,大家先别吵,有谁还记得有些规则,祁先生这话是不是有点太简短了?”
虽然弹幕意识到了祁竹生“坦白”不算太长的问题,但是祁竹生本人对此并未察觉。
“我说完了。”祁竹生感觉自己已经说得够多了,毕竟以他的性格,能说出一段话来也实属不易了,“该下一位了。”
下一位发言的嘉宾是元锦,但他闻言却迟疑了一下:“稍等一下,让我组织一下语言。”
众人见状也很理解,都没有开口,等着他开口。
在此期间,夏宸倒是发现了祁竹生说得有些少这个问题,可惜他心怀不轨,非但没有提醒,反而笑着对祁竹生道:“哥哥刚刚的话不合适,怎么能说度过青春呢?前面那几年时间就当是喂了狗,你的青春还长着呢。”
听了这话,祁竹生忍俊不禁道:“我都快三十了,哪还有什么青春。”
夏宸不悦地挑了挑眉:“青春是一种心态,又不是只有十七八才算青春。”
“当然不止十七八,二十一二也算青春。”祁竹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随即带着笑意道,“夏总才是真正的风华正茂,正值青春。”
夏宸闻言一愣,随即笑道:“照先生这么说,我现在正是值钱的时候啊。”
“年华不能用金钱来形容。”祁竹生回道,“不过比喻倒是可以。”
夏宸闻言一挑眉,低头凑进了几分道:“那先生愿意出钱买我吗?我打折。”
祁竹生闻言实在忍不住笑了,笑意盈满了眼眸,宛如一池被微风搅动的春水,他带着笑意回道:“夏总的身价太贵了,以我的财力,恐怕买不起。”
夏宸闻言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这样啊,那我也只好倒贴了。”
祁竹生笑意渐浓:“倒贴能折现吗?我最近刚好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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